席祁殊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也不着急。他相信到最後這個男人還是會乖乖的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他席祁殊自然也有。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可以保證自己重要的弱點即使被別人發現了,也沒有辦法傷害其一二。
“我說了你就會放過她們嗎。”男人徹底放棄了之前的抵抗,也沒有打算再爲自己辯解些什麼。按照席祁殊的力量,早晚會調查清楚邵婕的真正身份,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與其這樣,還不如他說出來,好歹抱住一家老小平安。
“我是商人。”席祁殊淡然的看着男人,不到迫不得已,他也不會選擇傷及無辜的做法。但是如果男人依舊打算不配合,他沒有必要執着於什麼事情。
“既然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就不會去爲難他人。”席祁殊低頭看着人,開口說到。一副悠閒地樣子,似乎剛纔做出那種“卑鄙”事情的不是自己。
“你還記得元邵妤嗎。”男人諷刺的笑了笑,自己當初爲什麼會鬼迷心竅,居然猜測不出來元邵妤是打着席祁殊的注意呢。最終落到這種地步,能怪的誰。
“元家三小姐?”席祁殊微微皺眉,男人不提,他還真的忘記了這個已經被趕出元家的元邵妤。難道邵婕和元邵妤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
“邵婕就是元邵妤。”男人有些同情的看着席祁殊,被這種女人瘋狂的愛上究竟是一種幸運還是倒黴。爲了得到席祁殊,就算是把席祁殊變成廢人也無所謂。不得不說的的確確是真愛吧。
“繼續說下去。”席祁殊微微挑眉,元邵妤被趕出元家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關心過。原以爲元邵妤離開了元家,也就翻不起來什麼波浪,誰知道居然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成功騙過了所有人。
“元邵妤整容了,然後找到了我。只要我把藥物販賣給她,她會奪回元家,把家產分給我一半。”男人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當時大腦是怎麼了,居然會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情。先別說元家掌權人目前如日中天,就單獨憑藉那個女人的智商,就不可能成功。
“怪不得。”席祁殊笑了笑,怪不得他還奇怪爲什麼邵婕和秋雨楠長的有三四分相像,而且如此熟悉自己的喜好。原來是元邵妤那個女人。看來自己交給元二小姐做的事情並沒有處理好。既然元家覺得應該對元邵妤手下留情,那就不要怪他席祁殊翻臉不認人了。
“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男人面如死灰的看着席祁殊,他明白自己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回到家裡,只希望面前這個男人可以放過自己得到家人,他們都是無辜的。
“白然,把他帶下去吧。”席祁殊揮了揮手,他不是聖人,做不到以德報怨的事情。既然算計到他的頭上,就應該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老大,這個人怎麼處理?”白然面色冷厲的看着席祁殊,顯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之前張笑的事情已經給席祁殊帶去麻煩了,如今又一次。如果不是白然明白現在不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一定會主動提出來辭職的。做助理做到這種地步,他慚愧啊。
“司法上怎麼辦就怎麼辦。”席祁殊想了想,淡然的說到。男人到司法機構,不是死刑估計這一輩子也都呆在監獄裡面了。他有楠楠和秋瑞瑞,也不願意多沾鮮血。“至於他的家人,把事情給他們說清楚,然後讓他們離開。”
“老闆,你不怕養虎爲患?”白然不贊同的開口,不知道席祁殊爲什麼會選擇這麼溫潤的處理方式。要知道無論席祁殊還是自己,都是最反感這種爲了一點利益就背叛的人。無論有什麼理由,背叛就是背叛。按照他了解的,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兒子,已經記事了。都說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席祁殊就不擔心那小子長大之後對付席家嗎。
“有什麼好怕的,先不說那個孩子能不能成虎,就算是成了惡虎,秋瑞瑞也能處理掉。”席祁殊勾脣笑出聲,他不相信就憑秋瑞瑞那壞樣,會連一個小屁孩都解決不掉。就算是爲秋瑞瑞養了一個敵人,席祁殊就當是鍛鍊秋瑞瑞以後的能力了。
“好吧,那我就吩咐下去了。”白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爲秋瑞瑞默哀了一下,居然攤上這種遇見這種情況都不忘記坑兒子的老爹。但是想了想秋瑞瑞平時狡猾的樣子,白然也就放心了,都說虎父無犬子,席祁殊都在秋瑞瑞的手裡吃過虧,有什麼好擔心的。
“嗯。幫我買一張機票,然後告訴楠楠我出差了。歸期不定。”席祁殊靠在椅子上面,繼續吩咐着白然下面的事情。事情還沒有完全處理掉,潛藏在自己身體裡面的毒癮正在一點點吞噬着自己。他必須把藥物戒掉纔可以。
“機票?去哪裡?”白然有些奇怪的看着席祁殊,現在席祁殊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來戒毒的方法,怎麼突然之間要去出差了呢。
“隨便。”席祁殊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看着白然,這小子最近幾年越來越沒有眼色了,居然連他的意思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白然是怎麼找到女朋友的,江玉潔一定是眼瞎了才選擇這個男人的。
“我知道了。”白然看着席祁殊嫌棄得到目光,頓時明白了人的意思。於是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比如說男人一家的安排和處理,機票,還有實驗室的事情。當然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麼和秋雨楠解釋席祁殊突然之間要出差的問題。
“嗯。”席祁殊低聲應了,擡頭看着天花板,有些無力,頭又開始發疼,席祁殊明白,毒癮又開始了:“小東西,等我回來好不好。”辦公室裡面一片安靜,無人應答,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