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們需要想一想,明天給你們答覆。”姚建才的臉色難看起來,但是也沒有把所有的話說絕情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席祁殊和李盟是打算給八百萬的,萬一到最後人財兩空,他就得不償失了。
“好,我們有的是時間等着。希望明天能夠得到能讓我們滿意的答案。”席祁殊勾脣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要求已經說出來了,那麼現在重要的就是,姚建才的答案。
“很晚了,我們去休息了。”姚建纔看着席祁殊欠打的表情,不再說些什麼。伸手一隻手拉着自己的傻兒子,一隻手拉着不滿的王玉蘭然後朝着自己的臥室走去。這件事情他要好好考慮一下,究竟怎麼樣才能讓利益更大化。
席祁殊看着三個人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嘲諷起來。都說鳥爲食亡人爲財死,這兩個人爲了錢財不惜敲詐自己的女兒,這樣看來到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
“老大?”李盟有些困惑的看着席祁殊,不明白爲什麼席祁殊同意了姚家夫婦的要求。之前席祁殊過來不就是爲了否定到“八百字”的事情嗎?李盟不是捨不得八百萬,而是有些不明白席祁殊這多此一舉的做法。而且今天的事情如果讓姚小蝶知道,姚小蝶估計也不會同意的。
“放心吧。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子的回答,結果對於你和姚小蝶來說都是很好的。”席祁殊勾脣笑了笑,李盟不明白這裡面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也不明白?姚小蝶不同意自己父母的要求,無非就是害怕有一就有二,到時候姚家夫婦會賴上李盟,然後不斷的榨取李盟的財富。而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只要姚家夫婦爲了八百萬而選擇和姚小蝶斷絕關係,那麼以後姚家夫婦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就和姚小蝶沒有任何關係了。
“哦。”李盟雖然想不通,但是也沒有多想。於是跟着席祁殊一起離開了客廳,回到房子裡面去照顧姚小蝶了。李盟看着蜷縮在被子裡面,睡得相當不安的人,嘆了一口氣,把姚小蝶摟在懷抱裡面。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李盟低聲說着,像是說給姚小蝶聽的,也像是給自己說的,更多的是說給這夜色聽得。
姚小蝶似乎感受到了李盟的溫度,習慣性的往李盟的懷抱裡面縮了縮,然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着了,一直緊皺的眉頭此時此刻也鬆開,所有的憂愁此時此刻都化爲烏有。
“事情已經解決了嗎?”秋雨楠看着走到房間裡面的席祁殊,微微勾脣,壓低聲音詢問着。秋瑞瑞此時此刻蜷縮在被子裡面,顯然已經是睡着了。
“恩,就等着明天就能有答案了。”席祁殊笑了笑,然後鑽到被子裡面,把一大一小摟在自己的懷裡,給人蓋好被子生怕凍着秋瑞瑞喝秋雨楠,伸手揉了揉秋雨楠的腦袋:“回去之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我沒事,估計小傢伙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秋雨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秋瑞瑞從小到大,秋雨楠還沒有看見秋瑞瑞哭的那麼悽慘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喘不上來氣一樣。縱然是溫潤似秋雨楠此時此刻對於姚小蝶那個傻子哥哥,也沒有任何的好感了。
“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席祁殊揉了揉秋瑞瑞的腦袋,暈車暈了一天,晚上又遇見那種事情。真的是辛苦秋瑞瑞了,不過這樣也好,看下次他和秋雨楠出來,小傢伙還死纏爛打的要跟着,這次就吃虧了吧。
這天夜晚註定很多人都難以入睡,姚家夫婦的房間一直亮着燈,兩個人坐在桌子邊,姚建才皺着眉,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事情。王玉蘭站在一邊,來回走動着顯然心情十分的不好。
“你能不能不要亂動了,找個地方呆着去!”終於姚建才忍不了一個圓敦敦的影子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不耐煩的開口吼道。兇巴巴的口氣讓王玉蘭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你朝着我吼什麼吼!要吼也去找那個臭丫頭去!”王玉蘭什麼時候收到過這個樣子的委屈,但是吼歸吼,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坐下來。姚建纔看上去敦厚,但是那僅僅只是看上去。在農村打老婆這種事情從來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情,姚建才顯然不是妻管嚴。所以平時王玉蘭在家裡面咋咋呼呼的,但是真的遇上了姚建才生氣的時候,王玉蘭是半句話不敢說,大氣不敢呼的狀態。
“你知道什麼,現在那丫頭就是搖錢樹。一旦我們跟他們斷絕關係,你以爲以後如果有什麼好事情,還輪得到我們嗎?”姚建纔不悅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年輕的時候自己的老婆還挺聰明的,爲什麼現在變得目光如此短淺,居然連這種簡簡單單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但是八百萬也很多了,萬一拒絕了,到時候人家領着那個丫頭跑了,我們到哪裡去找去?”王玉蘭小聲嘟囔着,自己養大的媳婦兒居然和別的野男人給跑掉了,王玉蘭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但是想到八百萬,那可是足夠給自己兒子治病,然後再買回來一個老婆的錢,於是倒是有點動心了。
“這件事情你讓我再想一想,你先去睡覺。”姚建才聽着自己老婆這麼說,也覺得挺有道理的,萬一過幾天李盟他們反悔了怎麼辦。別倒頭來弄得人財兩空。
“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八百萬啊,那都是現金,足夠我們花了,你還在猶豫什麼。”王玉蘭看着自己老公一副猶豫的樣子,忍不住的催促着。在她的眼睛裡面,還是拿到手裡面的錢比較現實。至於以後的利益?誰知道那兩個男人能夠富足多久呢。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好了。”姚建才撓撓頭髮,下定了決心。八百萬就八百萬吧,至於之後的利益,他就不相信姚小蝶真的能對這個家裡恩斷義絕?只不過是口頭上面說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