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寶甜妻,總裁難招架 119.119再給她兩年,這是我的極限
凌聿風變了,面對着他帶着陌生和疏離的口吻,樓沁再一次確定這些日子以來徘徊在他們之間的變化,並不是空穴來風。
可是,爲什麼?
朵拉說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態度忽然產生變化,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他變心了蠹。
樓沁不知道凌聿風是不是變心了,因爲她不敢去想。
客廳裡瀰漫着白玫瑰的香氣,她看向茶几上擺放着的那束鮮花,鼻子傳來脹痛,她忍着,又將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好久不見,太多的話想說,可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尤其,又對着凌聿風這樣的態度.....髹.
“凌叔,這花是你買來送人的嗎?”千言萬語擠到嘴邊,最後卻說了這樣不明不白的一句。
凌聿風隨意掃了一眼白玫瑰,深沉的眸子攥住她,“你想要就拿走。”
所以,這束花果真是他買的?那爲什麼每天,都會出現在樓鈺的懷裡?
樓沁覺得這是施捨,她苦笑着搖頭,眼圈酸得難受,“謝謝。可我不喜歡花。”
接下來,便沒了下文。
他沉默的盯着她垂下來的頭頂,長髮有些亂糟糟的,小臉的氣色不太好,眼底有兩片厚重的黑影,她咬着脣,被咬着的地方因爲用力而泛着雪白。
“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樓沁微顫了顫,沉吟了一小會兒,擡頭坦然地直視他的眼睛,“凌叔,你可不可以離姐姐遠一點?因爲我會嫉妒的。”
凌聿風淡淡的望着她,沒有聽到他想聽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那五十萬的事,她終究還是要瞞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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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薩斯停在淩氏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後,樓鈺跟着凌聿風上樓,剛要同他一起進辦公室,原本走在前方的男人忽然停了下來,高大的身體恰巧堵在大門門口。
“以後,不要再買花了。”
樓鈺微怔,略帶試探的問,“學長和樓沁,和好了嗎?”
凌聿風神情寡淡,聲音顯得低沉,“她不喜歡花,所以不用再買了。”
樓鈺聞言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苦惱道,“看我,差點好心幫倒忙,還想着讓學長送點花給樓沁浪漫一下,兩人也能快點和好,最後倒是我差點把事情搞砸了。”
樓沁的確不喜歡花,而且,還對花粉過敏。
喜歡白玫瑰的人,是她,樓鈺。
她讓凌聿風誤解樓沁喜歡白玫瑰,每天買一束勸他送給樓沁示好,但凌聿風始終沒有碰過那些花,或許他早就知道樓沁不是喜歡這種東西的女孩。
不過,在見過她每天拿着白玫瑰回家,又在凌聿風的家裡看到同樣的花束,樓沁,真的還能無動於衷嗎?
“等海隆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在淩氏的實習期也結束了。”
頭頂傳來有條不紊的聲音,這一次,樓鈺的驚訝不再是假裝,“學長,我做錯什麼了嗎?”
“是你做得相當出色,不必再留在淩氏學習了。”凌聿風一手抄袋,又道,“這麼久了,你的車也該修好了吧?明天開始,我會照常讓莫奇送我上班,交通工具的問題你自己解決。”
樓鈺還想不出話來應對,在他身邊這兩個月,他還沒同她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可這些話,她寧願不聽。
莫奇恰好拿着剛打印出來的合同給凌聿風過目,凌聿風看到他,吩咐道,“昨晚你們兩個幫我整體賬務和合同,算是加班。莫奇,覈算好時間通知人事部。”
“好的,凌總。”
莫奇和凌聿風有事商討,眼看辦公室的大門要在自己面前合上,樓鈺急切道,“學長,是不是樓沁早上和你說了什麼?”
凌聿風轉身,抿着薄薄的脣,眉間緊蹙,熾人的目光射來的同時,讓樓鈺驚覺自己差點越界。
樓鈺忙扯出公式化的笑容,“我知道了,凌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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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氏附近的一家酒店附屬的酒吧裡,有人
推門進來,服務生連忙上前接過那人脫掉的大衣。
張鐸摘下手套,連同大衣一起交給服務生,目光掃一眼場內,指向某一處,“我朋友已經到了。”
張鐸坐到座位上,點了一杯綠茶,看向坐在對面的凌聿風,手中端着一杯烈酒,手指修長乾淨,骨節分明漂亮,酒液在杯中輕晃,撞出淺褐色的剔透漣漪,他笑盈盈的說,“怎麼大白天的就喝酒,爲情所困吶?”
本來只是打趣,卻不見凌聿風反駁,張鐸瞠目結舌,“真的?失戀了?”
這時,凌聿風纔將眼尾餘光分給張鐸一些,越過酒杯,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張鐸被他看得發毛,乾笑幾聲,“要不是叫我來爲你分憂解愁,你又何必打電話給我,對不對?快說吧,是不是和和你那遠方的‘侄女’有關?”
兩個男人的交談,尤其是三十多歲的男人,聊起來遠遠沒有女孩那樣熱烈,也沒有一驚一乍。任憑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都能說的平淡又簡潔。
聽完後,張鐸沉默了片刻,一針見血道,“聿風,你在怕什麼?是怕她還和你弟藕斷絲連,還是根本就不相信她?”
“我瞭解她的爲人。但是,我不瞭解現在的孩子。”凌聿風仰頭將杯中最後一口酒飲盡,酒液滑過喉嚨時喉結上下滾動,他彈了一個響指,隨時待命的酒保馬上端着酒又爲他倒了一杯。
張鐸看着他這番舉動,嘆氣,“別說你了,就是我自己生養的女兒,我都猜不透她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麼。小孩子心性不成熟,確實成天變來變去。但是你情況特殊,你還沒有這個自信?還能被你弟這個毛頭小子給比下去?”
凌聿風扯扯嘴角,沒說什麼。
樓鈺的話還言猶在耳——
“樓沁說,她愛你,但她也愛紀睿恆。學長,你別怪她,你和紀睿恆是兄弟,長相和性格難免有些相似,她會混淆,一時分不清自己的感覺,也在所難免。”
張鐸瞭解凌聿風,這個人對感情的事一向不上心,女人也是一樣。但他一旦動了真心,就完全不同了。人都說只要沾上愛情這玩意,智商情商統統不夠用,張鐸這回是信了,這不,連凌聿風這樣冷靜自持的男人都開始患得患失了。
“之前,我有個可笑的想法。”凌聿風緩緩開口,配合着酒吧裡舒緩的英文歌曲,他的聲線更顯低沉,“歐洲很多國家都允許女孩十八歲登記結婚。”
因爲有多年的默契,凌聿風說了一半,張鐸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驚詫無比,“你要移民?就爲了帶她去結婚?”
他想到凌聿風對樓沁是真心,但也沒想到會瘋狂到這地步,人家還十八歲,就要娶回家了?國外是有這政策,但國情不一樣,他們從小的婚姻理念同開放的外國人也不一樣。
他們這幫人,大多數有些錢就喜歡找年輕的女人,大多數,也只是玩玩。
凌聿風動過結婚的念頭,而且對象還是個小丫頭,這讓張鐸太吃驚了。
也不免好奇,那樓小姐外表並不出色,是用什麼把凌聿風給降服的?
“想過。但不會這麼做。”
凌聿風摸出一根香菸,打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音,火苗竄起,隱隱的火光躍進男人的瞳孔,淡淡的白霧從薄脣中緩緩散出。
他的人生走過三十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而她,和他之間隔着十二年的空白。
現在他都想不起來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喜歡過什麼?因爲太無足輕重,所以纔沒在記憶裡留下痕跡。
她的閱歷淺,還沒步入社會,現在她的生活中或許只有他這一個優秀的男人,可以後呢?
紀睿恆不是威脅,他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即便她現在還對紀睿恆有感情,那他也會讓那份感情在未來不久後,消失得乾乾淨淨。
張鐸說的對,他是在怕,怕她因爲年紀太小根本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十年之後,她要的又是不是現在這個選擇?
“那你現在的結論是?”張鐸問。
凌聿風摁滅了手中的煙,視線低垂,落在還冒着餘煙的菸頭上,“再給她兩年,這是我的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