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夏殤叫了一聲洛謙言。
洛謙言側過頭來,“嗯?”
結果夏殤直接親上去了,洛謙言下一秒雙眼瞪大,直接傻了。
內心猶如萬馬奔騰,還是草泥馬!
但是這是在電影院,他不可能發作的,只能瞪着夏殤,用兇惡的眼神來質問夏殤的惡行!
夏殤笑得很欠扁。
“請叫我活雷鋒,我是爲了滿足旁邊那腐女的YY。”
“她們看不到!”剛纔他很清楚,夏殤旁邊的妹紙根本沒朝這邊看,而且就算朝着這邊看了,那個時候光線那麼暗,她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所以根本不是爲了給那邊的妹紙滿足什麼YY!
“是嗎?那等她們看得到的時候再來一次好了。”
夏殤說得滿不在乎。
此時的洛謙言簡直是想殺了夏殤的心都有了,“你他麼的到底想幹什麼?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幹嘛啦,又不是第一次親,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沒見過市面,友誼之吻知不知道?土鱉,好了,我要看電影了,你別吵我。”然後夏殤就一本正經地開始看電影了。
剩下氣得七竅生煙的洛謙言。
他真的是要氣死了,氣得快要炸了。
接下來的電影他什麼都看不進去,就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夏殤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完全不理會洛謙言的怒氣,到了尾聲的時候,洛謙言終於不生氣了,可是電影也放完了,他就在那裡覺得莫名其妙,電影沒看到也就算了,還生了一次氣,真的是夠了。
和夏殤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就沒不生氣的時候。
實在是太惡劣了!
夏殤和洛謙言是率先走出影城的人,他們錯開了人流,不想到時候有人在拿着手機給他們拍照,兩個人的車都是停在地下車庫,但是車是分開的。
“謙言哥哥,你抱我一下吧。”夏殤站在車邊看着洛謙言突然開口說道。
洛謙言怔住,身形僵在原地,看着夏殤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可以嗎?”夏殤見洛謙言遲遲沒有動作,他嘆了一口,準備轉身走,但此時洛謙言的動作比他的腦子更快,直接伸手將夏殤抱住了,而且是從身後將夏殤整個抱住,夏殤的雙臂被他一起圈在懷中。
這一刻,兩個人的心跳都很快。
昏暗的地下車庫沒有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如果一直都不會有人過來該多好,如果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小殤,對不起。”對不起,請原諒我的懦弱。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夏殤掙了掙,離開了洛謙言的懷抱,他朝着自己的車走去,沒有回頭,他怕自己回頭的話會捨不得離開,這樣的結果已經讓他很開心了。
至少他知道洛謙言的心意了。
知道洛謙言是喜歡他的,這就夠了,只是他們所要面對的東西太多了,想要走到一起,實在是太難。
他不想去逼迫洛謙言。
洛謙言坐在車上,頭靠在方向盤上,腦海中都是夏殤那句話。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這是一句真心話。
夏殤的確從未怪過洛謙言,一直都覺得遇到洛謙言,是夏殤一輩子最大的幸運。
只不過遇到已經是用光了所有的運氣,以至於沒有剩餘的運氣讓兩個人在一起。
夏殤一路慢慢地開着,這裡距離他的住處其實有點遠,但他不趕時間,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路上的車輛明顯少了很多,偶爾會有車從車旁呼嘯而過,夏殤也沒有要去超車的想法,如果是平時的時候,這條路,他估計得是一百二十碼以上飆回去的。
對於此刻的他來說,回去是自己一個人,還不如在這路上,至少這條路上還有別的車。
終於回到家裡,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家裡竟然亮着燈,他走的時候是白天,家裡根本不可能開燈,怎麼回事?
他雖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可是不能肯定。
開門進去之後,他不肯定也得肯定,在家裡的人赫然就是洛謙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喂,這是你家還是我家啊,來了也吧說一聲。”
“你怎麼這麼慢啊,我都到了二十分鐘了。”洛謙言對於夏殤的速度很不贊同。
“半路被一個美女劫色,所以晚了。”夏殤淡淡地說。
對於洛謙言的行爲,他表示無法理解。
“我餓了,要弄東西吃,你吃不吃?”
“吃!”
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有人要給自己做東西吃,沒有道理不吃的。
“你弄吃的,我去洗澡。”
“嗯。”這樣的相處模式讓人不誤會都難,特別是在男男橫行的時代。
夏殤不知道洛謙言爲什麼回來了,他也不想去問,既然洛謙言來了,那就來吧,反正不是沒有睡過。
看着鏡子裡自己的樣子,胸前那道猙獰的傷疤,已經不痛了,但是樣子實在是醜陋,他得找個時間讓莫陵給他好好弄弄這道傷疤,至少得淡化一點,要不然對他的身材是很大的影響。
他身上除了這一道很誇張的傷疤,別的傷疤倒是沒有,當然不是因爲他沒有受別的傷,只是因爲都沒留疤,這都得感謝莫陵。
夏殤一出來就聞到了香味,饞蟲立即就犯了。
洛謙言看着他,忍不住調侃,“說你是吃貨吧,你又可以幾天都不吃東西,說你不是吃貨吧,看到好吃的你就挪不動腳步,你怎麼這麼複雜,是不是精分啊。”
“有你精分嗎?突然跑到我家裡來。”
“我是想到有東西落在你這裡了。”洛謙言反駁得很是心虛。
“什麼?”夏殤撇嘴,明顯是不信。
“不告訴你。”
洛謙言吃自己的東西不打算和夏殤繼續說話。
夏殤也懶得問,他覺得洛謙言這個藉口太不高明瞭,他這裡本來就有很多洛謙言的東西,他就不信還有那麼一樣是這麼急的可以讓洛謙言專門趕過來。
而這一次洛謙言卻是在心裡默默地回答了夏殤的問題。
我遺落在這裡的是我的心,所以我總是不由自主地過來,因爲我的軀體已經不受我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