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黎暮就在客廳裡跑來跑去,別提有多高興了。
“終於可以出去玩了,悶在家裡都要悶壞了,要穿什麼衣服呢?這件不適合,這件也不好,媽媽,媽媽,這件怎麼樣?今天要走什麼風格?酷炫還是萌系?”黎暮拿着好幾件在顧蘿的面前晃來晃去。
顧蘿哭笑不得,不過還真的是仔細看了看黎暮手裡拿着的這幾件衣服,黎暮的穿着都是他自己搭配的,有時候真的是酷炫吊炸天,皮衣皮靴,還整了髮型,那叫一個帥,不過有的時候他又會走萌萌噠的類型,百變小王子。
“這件吧,看起來乖乖的,很好欺負的樣子。”顧蘿的眼中閃着促狹。
黎暮定定地看了一眼手裡的衣服點點頭,“好的,就這件,就是這個感覺怎麼像糖糖呢,我都好久沒見糖糖了。”說着黎暮的心裡不免有些想念了,不只是想糖糖也想小剪刀,可是他現在不能和他們聯繫。
只有等這些事情解決了纔可以和他們聯繫,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們!
“也就只有你欺負糖糖吧,沒見別人欺負糖糖啊。”顧蘿伸手在黎暮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黎暮吐了吐舌頭,“我看到他就忍不住欺負他,太弱了。”
“是你強得太變/態了,好了,你去換衣服吧,一會我們就出門。”顧蘿摸摸黎暮的腦袋。
在學校的唐陌打了一個噴嚏,一臉莫名地擦了擦鼻子,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打噴嚏?沒有鼻涕啊,是有人在說他的壞話嗎?
其實唐陌看起來是很乖的樣子,可是也不是很好欺負的那種,畢竟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孩子,加上在班上都是當班上,威嚴還是有的,特別是板着臉不笑的時候,班上的同學都是有點怕的,也沒有人會隨便去欺負唐陌,也就黎暮可以這麼隨意說出這句話。
因爲唐陌面對黎暮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唐陌看向自己的後座,臉上並不是很開心,黎暮已經很久沒有來上學了,但是黎暮的桌子還是很乾淨的,唐陌沒有都會給黎暮擦乾淨桌子等着黎暮回來上課,他們最近連電話的聯繫都沒有,唐陌挺擔心黎暮的,但是也知道黎暮很厲害,而且知道黎暮不聯繫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也不能去吵黎暮。
輕輕嘆了一口氣,心裡想着黎暮該不會都不回來上課了吧。
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畢竟以黎暮的知識儲備,真的沒有必要來上這個課。
他覺得黎暮直接去上初中或者是高中都可以了,實在是沒見過這麼妖孽的存在。
黎暮不知道糖糖這麼思念他,要是知道的話,估計還是會打個電話給糖糖的,他現在正高興地和顧蘿出去玩,他們今天的目的地是A市裡最大型的電動玩具城,坐在車上的時候黎暮都高興壞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顧蘿知道黎暮並不是因爲要去電動玩具城而高興,只是因爲很久沒有出來玩了,而且還是和她出來玩,缺失了四五年的母愛,對黎暮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媽媽,爸爸怎麼不和我們一起出來?”黎暮下車抓着顧蘿的手仰着頭問。
“他有事情要忙。”顧蘿的餘光一閃,笑着說。
“爸爸竟然沒有吃醋,真是難得呀,媽媽,你說爸爸怎麼能這麼小氣呢。”黎暮撇嘴不滿地吐槽。
對於黎夜的吃醋程度,黎暮真的是已經到了吐槽都無力的地步,已經被壓迫得很習慣了,哪有一個爸爸這麼介意自己的孩子和媽媽相處在一起的,生怕被搶走似的,要是媽媽和他或者是弟弟多待一會,爸爸就會露出很委屈的神情,然後看着媽媽開口,“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每每這種時候,別說是媽媽受不了了,他也要受不了了,真不像男子漢大丈夫!
“我都習慣了,要是他不小氣就不是黎夜了。”顧蘿一開始是有點不習慣,可是後來真的是習慣了,每當黎夜吃醋的時候,她就會過去抱抱他親親他,然後在他耳邊說“愛你”。
“今天我們玩得晚一點回去吧,爸爸會不會直接殺過來將我們拎回去?”黎暮壞壞地想。
整黎夜這種事情他還是很熱衷的,雖然在他的心裡是很崇拜黎夜的,但是也會有想要超過黎夜的小心思。
“好啊。”顧蘿看着路邊的玻璃,臉上的笑意加深。
兩個人在電動城玩得很開心,黎暮就跟解放了天性似的,拉着顧蘿到處跑,這邊玩玩那邊玩玩,這裡面大多數的玩具黎暮都是看不上的,覺得很小兒科,不過還是玩得很開心,遇上難的,就能看到他抿着一張小嘴一副絕對不認輸的樣子,一旦成功就會揚起小臉等着顧蘿的親吻獎勵。
他們這一對母子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少人都偷拍,有人甚至認出了他們就是顧蘿和黎暮,想要去討簽名,可是黎暮實在是跑得太快,經常一轉身的功夫就看不到人影了。
顧蘿無可奈何,跟在後面喊道,“佐佐,你慢一點,一會我該找不到你了。”
然而黎暮已經竄出去了,顧蘿剛準備追上去就看到一個人攔在自己的面前,擡眼看向來人愣住,腦子僵了一下。
陸凝萱?!攔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很久的陸凝萱,雖然瘦了很多,可還是能一眼就分辨出來這就是陸凝萱,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是這麼一個閃神的功夫,顧蘿已經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
後腦被一種冰涼堅硬的東西頂住,她第一反應便知道這是槍口,有人用槍口指着她的後腦。
她看向眼前的陸凝萱,陸凝萱面無表情,只是盯着她的看,若不是能看到她胸/口的起伏,她甚至都要懷疑站在面前的是一個死人,一個瞪大着眼睛的死人。
“好久不見,陸凝萱。”顧蘿開口,嘴角噙着笑,顯得十分從容。
“看到我你好像很詫異,很抱歉,我還活着。”陸凝萱沒有笑,臉上的肌肉僵着,顯得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