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二小姐的孫女，您都這麼照顧了。又是出嫁妝又親自來這裡喝喜酒。當年明明是二小姐對不住您。”
“閉嘴！”老夫人臉色一沉。
這兩個傭人都是在姚家跟過來的，時間也長了。所以一直是按着在姚家的規矩，稱她爲大小姐。
姚依蝶是庶出，和她同父異母，她也知道在姚家傭人們都是看不起姚依蝶的。
這也算是在她面前還稱一句“二小姐”，在私下裡的話，那更是直接就叫姚依蝶的名字，毫不客氣。
似是想到了年輕時的前塵往事，老夫人板起了臉，一聲都不吭。
兩個傭人立即不敢再說話了。
蘇小牙睜大眼，就在她們要走出來前，忙閃到角落裡，躲到了一邊。
然後等她們三個人走出診療室後，她才舉步跟上。
走到長廊裡時，老夫人因爲剛纔有些傷心，所以先去了洗手間，湊着水洗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兩個傭人剛纔捱了訓，不敢再湊在她跟前說話，忙遠遠地呆在長廊的角落裡。
但是心裡又實在憋了一肚子的話，兩個人就躲在角落裡，看了下老夫人還沒出來，就開始交頭接耳，忿忿然地說着話。
“大小姐就是人太好，太善良了。到現在都還沒看穿姚依蝶的真面目。”
“就是，當年姚依蝶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愛的是她同學寒楓。還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子，非寒楓不嫁。結果，最後還不是嫁給了一個做苦力的！”
“啊呀，別提了，她要不是當年會做戲，會爬上我們姑爺的牀嗎？真是說起來就噁心啊。大小姐新婚當天，妹妹竟然爬上姐夫的牀！真是噁心透了！”
“所以啊，這都是報應啊。兒子得了精神病，孫子心臟不好。就蘇小牙爭氣，嫁給了齊先生。不過我看蘇小牙和她奶奶長這麼像，肯定也是得了她會爬牀的真傳。這才樊上了齊先生。”
兩個傭人越講越起勁，根本就沒察覺到躲在一旁的蘇小牙。
蘇小牙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往周圍打量了下，看到一個護士推着醫療車走過，兩個傭人立即住了聲不說話了。
她心裡涌起了一股火氣。
直接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拉過醫療車，向兩個傭人衝了過去。
“啊——”兩個傭人根本沒想到後面怎麼會突然衝過來一輛醫療車。
還沒躲開，就被來勢洶洶的車子砸了過來。
“唉喲——”
蘇小牙直接推着車子將她們卡在了角落裡，車輪狠狠地碾上她們的腳。
兩個傭人吃了疼，頓時跳着尖叫起來。
“怎麼回事？小牙，你怎麼了？”
老夫人終於從洗手間裡出來了，看到眼前小牙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有點愣住了。
“我這兩個傭人，是不是得罪你了？小牙，你是有身子的人，千萬不能動氣啊。”
“姨奶奶，你來得正好。”
蘇小牙憋着一肚子的火，直接將車子一摔。
瞪着美麗的大眼睛，手指指向其中一個臉色慘白的女傭人。
“姨奶奶，我想請你清清楚楚地告訴我。我奶奶當年是不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