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女人就要吐得死去活來的齊總居然出來了一個女伴來?
當服務生把門打開時,所有人見到了這樣的一幕都驚訝不已。
正在和客戶應酬的齊夫人,和容姨相視一笑。
齊修伸出了手,做了一個挽的動作。
安雅愣了下,想着這是社交禮儀,她緩緩伸挽住了他的手臂。
兩人一起進入會場。
和預料的一樣,少不了各種注目禮。柔和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營造了夢幻的感覺,宛若一對璧人。
當然,其中也有不少不屑嫉妒的聲音。
“不是說不參加慶功宴嗎?怎麼偷偷摸摸又來了?”
“誰知道她玩的什麼把戲!”
“聽說齊總不能接觸女人,那個安雅是怎麼接近齊總的?難得是用了什麼手段不成?”
那些聲音不偏不倚地落入她耳中,她微微皺眉。
耳邊飄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是他的:“流言只是流言,不足爲懼。你要做的不是憤怒,而是讓自己強大起來,讓他們連嫉妒你的本事都沒有。”
安雅怔怔地擡頭,望着他優雅的側顏,此時透着堅毅的神色。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爲什麼年紀輕輕的他,能坐上MS頭把交椅的位置,雖然一部分原因是他姓齊,但她相信,更多的他本身的原因。
她點點頭,在心中記下。
再次擡頭時,她已退去了那點躊躇和擔憂,眼神從容,脣邊是自信的微笑,渾身都散發着不可忽視的光彩。
齊修微微瞥過一眼,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修,你來了。”齊夫人含笑。
“嗯。”
齊夫人見到安雅時,眼前一亮,和那天在公司裡見到的簡直是天壤之別。太美了,如果有什麼能形容這種美的話,那就是清雅脫俗的蓮花了。
齊夫人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齊修,問:“這位小姐是.”
“這是安雅。”齊修是這樣介紹的,沒有介紹她真正的秘書身份,這樣只稱呼的做法,齊夫人作爲過來人自然懂得。
安雅有些意外。
但很快,她回神,禮貌地向齊夫人打招呼:“齊夫人,你好,我們見過面的,在齊總的辦公室。”
這麼一聽,齊夫人瞬間明白了。原來修這傢伙純粹是單方面喜歡人家。悄悄人家女孩子,撇得那麼幹淨,哎。
不過好歹人家女孩子肯來,就說明還是有希望的。
齊夫人端莊一笑:“既然來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吧,修,帶人家到處轉轉。”
齊修點頭:“好。”
然後他挽着安雅走了。
離開了齊夫人的視線,安雅就想掙脫開他的手臂:“那個,齊總,我自己會轉的,就不麻煩你了。”
剛纔齊夫人那曖昧的眼神直接把她看得雞皮疙瘩,怎麼有種醜媳婦見公婆的即視感?要是再待下去,誤會會更深的。
沒想到齊修越發拽緊了她,回答得還特別一本正經:“我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難道你想要讓我揹負不孝的罪名嗎?”
安雅滴汗,不就是不讓他帶着轉,怎麼就嚴重到不孝的地步了?
“齊總。”一道年邁又沉穩的聲音。這個人安雅認爲,是MS的董事之一,在公司很有分量。
“王叔。”齊修淡淡一笑。
王叔忙擺手:“齊總太太客氣了,我哪能讓齊總叫一聲王叔啊。對了,這次的廣告很成功,市場收益很好,這多虧了齊總的策劃。”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
這時王叔轉頭,見到了旁邊的安雅,他一下就想起來了:“這不是廣告女主角嗎?”
“是。”
由於王叔沒有在公司見過安雅的,一下就把問題想到了某個方向了:“原來齊總有女朋友了啊,恭喜恭喜。”廣告女主角現在就在身邊,那不是女朋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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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剛想解釋,齊修已經先一步接口道:“王叔客氣了。”
安雅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在說什麼?這不就等於承認了嗎。
她在背後,用力地掐着他的手臂。
掐,把肉提起,三百六十度旋轉!看你還嘴不嘴硬!
齊修眉毛一抖,表面上仍談笑風生。
好,算你強!那就別怪她拆臺了!安雅笑着鬆開了他的手臂,說:“齊總.”
“齊總,你是不是眼花了,怎麼把我的女朋友認成你的了?”
這特有的調侃似的聲音,不是紀敘生還能是誰?
只見紀敘生今天收斂了許多,一改平日裡輕佻,今天的他一絲不苟地穿了一件黑色正裝,顯得成熟穩重多了。
混血立體的五官,讓他魅力四射,吸引了宴會上不少名媛的青睞。
紀敘生端着一杯酒,慢慢地走來,對着安雅眨眨眼:“寶貝,你今天真美。”
王叔見到這場景,覺得有些混亂了:“這。。”
周圍的人都覺得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不是齊總的女朋友嗎?齊總自己都承認了?怎麼憑空冒出這個人來?
話說回來,他是誰啊?
“紀總監。”齊修的這句話點明瞭他的身份。
衆人才明白過來,那是紀氏的繼承人。
他們紛紛向紀敘生套近乎。
紀敘生一一和他們捧杯。
齊修從服務生的托盤裡接過酒杯,優雅地品着:“想不到紀總監常年在國外,社交禮儀倒是一點都不生疏。”
這話細細一聽就在譏諷紀敘生的身世。
慶功宴這種場合,即便是紀敘生想要發作,都要顧及着紀氏的面子。齊修這招實在太腹黑。
好在紀敘生沒有如他所願,掉入他的陷阱。他毫不在意地一笑:“其實全世界很對都是相通的,就比如說男人都一樣。”
他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眸光有些銳利:“齊總,你現在就在遐想我的女朋友哦。”
齊修眼眸微微眯起。
兩人直直地盯着對方。越來越多的人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
紀敘生先撤回,他笑着來到安雅面前:“寶貝,這裡有你最喜歡的冰激凌,我帶你去吧。”
他伸手抓住安雅的手。
齊修也伸手:“不好意思,紀總監似乎沒弄明白,安小姐今天是我的女伴。”
“什麼?”
“安小姐,你來說。”
“寶貝,是真的嗎?”紀敘生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寶貝,你是因爲我這幾天沒有理你,所以你要當這傢伙的女伴,來懲罰我嗎?”
安雅黑線:“不是。”他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些吧。
紀敘生眼睛一亮:“那我們走吧。”
齊修的手仍然沒有鬆開的意思。
“你這傢伙,太討厭了吧?我家寶貝都說了不要和你一起了!”
“是嗎?安小姐,這是你的意思嗎?”齊修看向了安雅。
“寶貝?”
兩個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安雅頓覺亞歷山大。
一邊是和她有多年交情的紀敘生,一邊呢,是剛纔大手筆爲她買了裙子,做人嘛不能忘本。
所以安雅很鴕鳥地決定,兩邊都不選比較好,她從服務生的托盤裡接過一杯酒,喝了幾口,找了個藉口說:“我有點頭暈,想去吹吹風。”
然後就以最快的速度鑽入人羣。
到了安全地帶,她長長地舒緩了口氣,總算出來了,不然真的好尷尬死了。
這時,大門開了。
當見到來人時,安雅渾身都不自覺地冰冷了起來。
是他們!
時隔多年不見,明明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安雅只覺得陌生無比。
林雅君穿着雍容的白色套裝,依偎在安盛遠身邊。
安心身上的那條裙子,安雅認得,在秘書辦公室裡,她聽到過無數回了,那款紅色長裙是法國設計師打造的,全球限量,屬於高端定製。
而此刻,被不知多少人羨慕得不行的裙子,就這樣輕輕鬆鬆地穿在她身上。
見他們其樂融融地進來,有說有笑的。
安雅冷笑了下,他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
“小姐,小心!”一個服務生好心提醒。
安雅點頭:“謝謝。”
安盛遠他們同時也望向了這裡,見到安雅時,他們都大吃一驚。
“安雅不是在美國嗎?”安盛遠訝道。
林雅君也不知情,問安心:“這是怎麼回事?”
“爸、媽,你們這段時間很忙,我就沒有告訴你們。其實在半月前,我去拍廣告的時候,就遇見姐姐了。”
“什麼?”安盛遠問。
林雅君似想起了什麼:“我記得那天你回來,好像很不開心。”
安心委屈地說:“媽,別提了,那天我見到姐姐,激動壞了,想着我們姐妹這麼多年不見了,想讓她回家一起聚聚。誰知道姐姐一點都不領情,還說,她和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以後不想再和我們來往了。”
安盛遠本來對安雅就心有芥蒂,聽了這麼一說,心裡的火氣上來了。
林雅君在旁白溫柔地打着圓場,其實是在火上澆油:“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別往心裡去,怎麼說當年也是我們虧欠了她啊?”
“虧欠?是她自己做出那樣丟臉的事情的!送她去國外是保住她的臉面!還覺得我們虧欠了她?”安盛遠的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他擡起腳步向安雅走去。
林雅君母女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安雅的回國,讓她們總是有芥蒂的,畢竟安雅在法律上也是安盛遠的女兒,萬一哪天安盛遠不在了,安雅也是有繼承權的。
她們辛苦了那麼多年,怎麼肯拱手相讓?
“既然回來了,爲什麼不肯回家?”安盛遠沉着臉,劈頭蓋臉就是質問。
安雅沒料到他會親自過來,也沒有想到七年不見的親人,開口的第一句會是這樣。
她心裡是有些受傷的。
“爸。”她喚了聲,有股乾澀的味道。
“你還認識我這個爸?”安盛遠冷笑。
這個表情,讓安雅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在媽媽過世後不久,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望着自己,並且冷冰冰地說:“哭什麼?你媽媽已經死了,放心,我很快會給你找個新媽媽的。”
她的心口驀然一抽,她靜靜地看着他,低低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沒有你這個爸爸。”
“你說什麼?”安盛遠盛怒一下,揚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突然,有人攔截住了他。
不,是兩人!
紀敘生和齊修幾乎是同時攔住他的。
安盛遠雖然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兩人他是認識的:“齊總。紀總監。”
林雅君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兩個是不得了的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很快,它恢復了過來,忙扯回安盛遠的手,笑着打圓場:“真是的,這麼多人在,你就是想表現紳士風度給這位小姐讓步,也得看看時候啊。”
安雅眯起眼來,林雅君真是厲害,輕輕一句話就化解了尷尬,還順便把她的身份都抹去了。
從前的她啊,根本就不是林雅君的敵手!
安盛遠不愧是混跡商場多年的,很快也恢復了常態,用寒暄的口氣說;“是,是我莽撞了。”
紀敘生毫不領情:“是不是莽撞只有你自己明白!”他走過來,看看安雅,問,“沒事吧?”
她搖搖頭。
齊修優雅地搖晃着酒杯,暖紅色的**很醉人。他淡漠一笑:“安總,我們合作也有些時候了吧?”
安盛遠摸不清頭緒,只道:“是。承蒙齊總關照。”
“所以,也是時候終止合約了。”齊修性感的薄脣輕啓。
終止合約,對於安盛遠,甚至安氏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安氏這樣的小公司,要是沒有了MS的合作,那很快就會面臨資金週轉不到而倒閉的局面。
林雅君母女面色皆是一白。
一個是想到了她這些年的苦心經營都要完了。
一個是想到了她的名媛生活就要終結了,以後她還怎麼混?
安盛遠有些站不穩,面色都變了:“齊總,爲什麼?”
齊修的眼眸淡淡地掃過安心,再回到安盛遠身上:“這個問題,安總你該問問令千金。”
“什麼?”
“需要我提醒一下嗎?半月前,萬世大廈的攝影棚裡。”當齊修掃過安心時,她的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安心一下僵住了身子。
安雅似乎隱隱意識到了什麼。難道說那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