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傳音,你居然直接開口說話。
死到臨頭連腦子都跟着一起丟了嗎?
此時,月輕輕的心底真的像是有螞蟻在爬行,實在癢的不行。
厄水中有聖獸?
那到底是什麼聖獸啊?
她很想把拓拔毅給弄醒,問清楚。
不過她知道這會讓雷護法爲難,所以她只能按捺住心底的躁動,靜候事情發展。
“拓拔宏已死,按理該是由誰來繼承?”俏娘平和的望着拓拔家那一堆受到驚嚇的子弟,不急不緩的問道。
若是換成另外一種情況,家主之位必定要被搶飛了。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推來推去,誰都不想當。
只要不是個白癡都明白,當前的情況就是槍打出頭鳥,誰當家主誰死!
“這家主之位自然要由毅兒來擔任!”這聲音從人羣中傳來,很明顯是被故意壓低了的。
他的話得來了所有人的擁護,拓拔家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這麼團結過了。
“你們……”雷護法不禁怒急。
月輕輕卻攔住了她的去路,望着半空中的人,道:“大嬸,你問誰是家主繼承人,爲的就是要繼續先前的事情對吧?
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呢?你們洛家既然已經娶了拓拔佳瑤,那嫁妝自然要送上。拓拔家你就快拿去吧!”
“有你什麼事?”拓拔家的人一聽,急了!
拓拔家是他們的全部,拓拔家沒了,那他們該何去何從。
“啊?你們不同意?俏大嬸,你趕快去找他們的麻煩,拍死再拍死!”
月輕輕揮舞着手掌,黑漆漆的眼眸似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霜,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其實,她什麼都沒想,只是單純的想看俏娘生氣。
明明是人,爲什麼要裝的出一副無慾無求的仙人模樣?
讓人一看就好想猛踩她的臉。
俏娘被她左一句大嬸又一句大嬸喊的眼神出現波動,她身上的氣勢凝聚成鋒利無比的長槍,對準了月輕輕。
只要她意念一動,那長槍就會射穿月輕輕的靈魂。
可是,看着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她就無法下手。
咬了咬牙後,把矛頭對準了拓拔家的人。
“誰敢不服?”她的聲音冰冷無比,滔天氣勢壓的拓拔家的人先後匍匐在地上,顫抖着連一句話都不敢回答,唯恐會惹來殺身之禍。
月輕輕的眉眼間滿是笑意,她現在依仗的就是這張人皮面具。
不過,她不會傻的去一再觸及俏孃的底線,以免反遭橫禍。
“米兒,沒有了拓拔這個姓,你想改姓月還是改姓風啊?”
月輕輕拍着雷護法的肩膀,眼底滿是笑意。
“夫人……”雷護法不禁有些害臊,下意識的朝她的袖口看去。
風清逸可還在輕宸居中呢,不知道是不是把這些話都給聽去了,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好吧,等問問清逸的想法了,再讓你做決定!”
月輕輕一行人在這邊閒話家常,而拓拔家的其他人卻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俏娘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們,不說話卻比說話更讓人感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