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的女兒,需要靠討好別人過日子嗎?”
時光耀可不贊同王翠花的說法!
尤其是上次去了景園看到那樣的情景之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女兒得有底氣才能活得更好的想法。
他警告王翠花:“你別瞎添亂!”然後就徑直上樓去。
剛要敲開房門,就見時玖玖紅着眼睛從屋子裡走出來。
他心一緊,擰起眉頭就問:“她欺負你了?”
時玖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忙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拉下了樓。
王翠花見他們下來,也跟着湊了過來。
看戲的臉,八卦兮兮的:“死丫頭,做人放機靈點,那樣的豪門可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嫁進去的……”
“你一邊去!”時光耀擰着眉頭趕人,被王翠花狠狠地掐了一把。
時玖玖看她不情不願地走開了,這才說:“爸,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得跟你說。”
“老太婆真欺負你了?”
時光耀氣惱地拍上大腿,“我就說了有錢人的媳婦不好當,你看她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拎了這麼多行李過來……”
他話音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急忙按住時玖玖的肩頭問:“那些行李該不會是你的吧?季司寒把你掃地出門了?”
時玖玖張嘴要說的話語,被他緊鎖的眉頭打住了。
時光耀氣得捶胸頓足:“我說老太婆怎麼會突然跑來了呢!原來是給你送行李來了,虧我還對她那麼客氣,簡直欺人太甚……”
“誒!爸!爸!!”
時玖玖被他的怒氣嚇到了,連忙伸手抱住了!
眼看不遠處的王翠花探頭探腦的也要走回來“湊熱鬧”,她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和季司寒都還好好的!”
“真的?”
“嗯。”時玖玖鄭重地點了個頭,心底跟堵了鉛塊似的。
時光耀問她:“那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感動的。”
“感動?”
“是啊!你看我從小沒有了媽媽,你又不常在家,突然有個人這麼寵我,能不感動嗎?”
時光耀眸光復雜地看着她。
聽她說突然有個人那麼寵她的時候,他的鼻子酸酸的,說話也變得不自在了起來:“小九,我、我其實也是寵你的……”
“我知道,你愛在心底口難開嘛。”
……
景園,在唐相思的一番嚴厲督促後,原本擺設溫馨的大客廳被換上了一層奢華的風格。
季司寒剛從外面回來,就見一羣傭人垂頭喪氣地站在花園外嘀咕着什麼,連他回來了都沒有發現。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他低沉問。
傭人們打了個激靈,見是季司寒回來了,忙鞠躬打招呼。
季司寒問:“怎麼不進屋裡陪奶奶?”
阿蘇紅着眼眶報告:“老夫人走了。新來的夫人又嫌我們在屋子裡影響她的心情,所以就只好出來外面候着了。”
“……”季司寒奇怪地掃視了他們一圈,什麼新來的夫人?
還有奶奶走了是怎麼回事?
他大步往主樓走進去。
剛到玄關口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唐相思穿着一套大紅色的阿瑪尼最新款,頤指氣使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罵人:“我說季管家,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怎麼做事嗎?小寶不在原來的幼兒園裡你怎麼不跟我說?看我的人白白跑一趟你覺得很有意思是吧?還是你覺得你是這裡的老人就很了不起,連女主人的話都可以不聽了?”
“唐小姐,我……”
“不準叫我唐小姐,我剛纔怎麼說的?叫我太太!!再叫錯一次我立馬炒了你!!”
“……”
季管家低垂着頭,緊握着的雙手無聲地泄露了他的隱忍
眼角餘光見季司寒回來,他忙躬身問好:“先生,您回來了!”
“阿司!”
唐相思的表情立馬變得溫婉了起來。
她笑着就走過來挽住了季司寒的手臂,一面笑着噓寒問暖:“你今天去哪裡啦?累嗎?我讓廚房做了一些好吃的……”
季司寒掃着一下午不見就風格大變的客廳,問季管家:“奶奶呢?”
季管家眸光復雜地看了唐相思一眼,說:“老夫人搬走了。”
“去哪?”
“她、她沒說……”
季司寒拿出手機給裘蕙蘭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幾次都是被那頭的人掐斷的!
唐相思看見了,哎喲一聲笑道:“阿司,奶奶肯定還不適應我回來!你也彆着急,等她想通了會回來的。”
“你怎麼在這裡?”季司寒問。
不帶溫度的語氣,讓唐相思的笑臉僵了一秒。
隨即她又嬌羞地撞了季司寒一下:“討厭!你不也希望我過來住麼?”
說着,也不管季司寒有什麼反應,轉身就去廚房巡視了。
季管家表情複雜:“先生,她真要住下來嗎?”
季司寒沒有說話。
季管家黯然地輕嘆了一聲,轉身出了主樓。
心道,先生變了,變得他也不認識了啊!
“阿司,我們晚上燭光晚餐好嗎?”
唐相思去了廚房一趟後,又到地下酒窖拿了兩瓶82年的拉菲出來。
婀娜的步伐,愜意的笑臉,好像她真的已經是這個莊園裡的新主人了。
季司寒看着她,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愛扎馬尾辮的向日葵女孩。
時玖玖也喜歡喝紅酒呢!
她每次喝得微醺,臉頰都是紅紅的,美眸比佳釀還醉人……
“阿司,我們今晚到花園裡吃飯吧?”唐相思走過來問,眸子裡的期待,和時玖玖的笑臉重疊在了一起。
那丫頭,她也喜歡到花園裡去!
不過,她去那裡不是爲了吃燭光晚餐,而是爲了看星星。
她每次仰望星星的時候,眼睛裡都是璀璨的光芒……
“阿司?”
唐相思接連問了幾句都不見季司寒迴應,她揚着手裡的酒在季司寒的面前揮了揮。
季司寒回過神來,看着唐相思微蹙的眉頭,點了個頭:“好!”
唐相思頓時跟得了什麼獎賞似的,一轉身就歡快地佈置燭光晚餐的場地去了。
她的聲音是那麼的尖銳,飛揚跋扈的,讓他的太陽穴隱隱作疼……
而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