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
阮小姐說的當然就是阮棉棉了。
喬寒生也知道阮棉棉,只是沒想到,阮棉棉也會在這裡。
不過,也沒什麼奇怪的,阮棉棉和喬擎亦之間,一看就是不正常的關係。
喬擎亦皺了一下眉,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喬寒生說話了,還看見他擺了擺手,“哎,你去就去好了,我自己過去。”
這樣是最好的了。
管家心裡這樣想着,畢竟,阮小姐真的等了很久了,而夫人好像是想單獨見大少爺的。
只不過,管家請示的目光還是朝着喬擎亦看去的。
喬擎亦朝喬寒生的背影看了一眼,很懷疑他一個人會不會把他爸媽氣得半死,剛想追上去,管家大叔就拉住了他的袖子。
喬擎亦這個人,性格古怪,陰晴不定,時而像是個正常人,時而又像是個變態,亦正亦邪,老管家拉住他的袖子的時候,他的視線神色有些兇猛,也有些煩躁。
管家大叔已經習慣了喬擎亦的樣子,他也知道,喬擎亦會有現在這樣的性格的原因是什麼,所以,即便是被他這樣盯着看,臉上也沒有出現害怕來,他只是搖了搖頭,“讓大少爺一個人去吧。”
喬擎亦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脣,都抿成了一條直線了,回頭再看向喬寒生的時候,就看到這傢伙,已經擡腿進了喬母的房間了。
他索性也不管了。
老管家鬆開了他的手。
喬擎亦整理了一下衣服,擡腿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下面看着的夏瑾神色間有些擔憂,“那傢伙會怎麼對喬父喬母?”
雖然喬寒生人不壞,但是,他從小在那種環境下長大,不知道會對喬父喬母會有怎麼樣的怨恨來,救他們是一回事,心裡有怨恨,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放心,他有自己的小九九。”
傅城拉着顧溫溫在沙發上坐下,又是重複了一遍這句話,但他也不解釋,很快和顧溫溫兩個人交頭接耳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兩個人就像是蜜糖一樣,黏糊糊的,又甜蜜蜜的,就算是拉開了他們,眼神之間,還連着甜蜜的絲一樣。
是的,喬寒生就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他要單獨見喬父和喬母,當然也是有理由的。
門被忽然打開,喬父和喬母擡頭看去,看到是喬寒生出現時,兩個人臉上都出現了驚訝,隨後是驚喜,不過,喬母臉上的驚喜卻是要比喬父的明顯的多。
“小寒,你沒事了!”
喬母看到喬寒生沒事的那一瞬間,眼睛裡的淚水瞬間就是流了下來,似乎吊着的心都是放鬆了下來,喜極而泣,很是高興。
她衝着喬寒生招了招手,“小寒,快走近一點,讓媽媽好好看看。”
喬寒生都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大老爺們了,面對喬母這樣柔軟溫和的樣子,心裡感覺怪怪的,好像自己還是個小孩子一樣,但是他猶豫了一下,也是乖乖走過去了。
等喬寒生走到牀邊了,喬母一把拉過了喬寒生,將他仔仔細細地打量着,隨即,纔是更開心地笑了起來,”小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她又說了一遍這句話。
說完後,喬母臉上的表情,就有些愧疚起來,她的手拉着喬寒生的手,“對不起,這件事,我是不同意的,但是……”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別說了,何況,我是自願的。”
下意識的,喬寒生打斷了喬母的話,阻止了她原本想要說下去的話。
喬寒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得多了,就傷感情了,雖然,他們之間現在也沒什麼感情可以傷的。
喬母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有些白,卻沒有在往下說下去。
喬父坐在一邊,他一向是不善言辭,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想請你們幫我做件事情。”
喬寒生開了口,直接了當的說道,沒有半點的遲疑或者猶豫,乾脆利落地提出要求。
既然他這麼幹脆利落的話,喬父喬母當然也要用更加利落的聲音回答,
“什麼事,你說,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爸媽一定會幫你做。”
喬寒生聽到爸媽兩個字,心裡面還是有些彆扭的,畢竟,他一個三十四歲左右的老爺們了,活了這麼久,一直以爲自己的家人都死了,現在又是冒出個父母和兄弟來,那感受,那真是誰經歷過誰才能明白。
“這件事也不難,是這樣的……”
喬寒生深呼吸一口氣,語氣冷靜又平常地說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喬寒生就從喬父喬母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他面色輕鬆,看起來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一樣,又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有些愉悅。
他下樓後,看見只有顧溫溫和傅城他們,沒見喬擎亦,語氣就更加自然地問道,“他還沒下來?”
“那個喬叔叔進了自己房間就沒出來過。”葆貝在旁邊說道。
“那可不,裡面可是金屋藏嬌,有小美女在呢!走走走,我們不要打擾他的好事了,回家!”
喬寒生擠眉弄眼的,伸手攬住夏瑾的肩膀,像是好哥們似的,拉着她就往外走。
顧溫溫走到門口了,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真不用打聲招呼再走?”
“不用,那傢伙有自己的小九九。”
傅城笑了一下,隨即第三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就像是來時一樣,他們來的匆匆,離開得也匆匆。
等他們的車子徹底從眼前消失,看不到後,喬父纔是從陽臺上走了回來,站在喬母的牀邊。
“走了麼?”
喬母的表情有些失落,明顯很捨不得喬寒生離開。
可她又沒辦法阻止他離開。
“嗯,走了。”喬父點頭,嘆了口氣,他們始終是虧欠這個兒子太多太多。
夫妻兩個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喬母就催促着喬父了,“小寒說的事情,你趕緊去辦,別讓孩子久等了。”
那件事啊……
喬父笑着點點頭,“好。”
喬家別墅,喬擎亦的房間,又過了三個多小時後,他纔是穿着西裝,衣冠楚楚地從裡面出來。
阮棉棉嬌媚又清潤的聲音也在後面傳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