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顧結者和傅城的視線,也是非常銳利地對準了前面。
兩邊的氣勢,是相當的劍拔弩張,彷彿戰事都馬上就要被挑起來的感覺。
終於,也看到了和剛纔門口守着的那四個大兵一樣的男人,強壯有力,十分兇猛的樣子。
“等一等!”
顧結者馬上就要出手應對那幾個大兵手裡的武器了,從那幾個大兵後面,卻是忽然有人叫了一聲。
不止是顧溫溫這邊,就是兩旁玻璃研究室裡的人,都是一瞬間停下手裡的動作,朝着外面通道上的他們看去。
是喬擎亦的聲音。
顧結者和傅城的心,稍微鬆了一些,可警覺性,卻還沒有放下。
這是軍方的人,既然是設置在法國區域,那麼,就是代表着法國軍方,而他們現在就在法國的地盤上,剛纔他們在外面算是射殺了四個大兵,現在這軍方的人,必定也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的。
“有話好好說嘛,不要激動,不要激動。”
喬擎亦笑着從那些大兵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後面出來,他一邊伸手轉頭對身後的那些大兵和研究人員說着什麼,一邊就趕緊笑看着他們的方向。
“有什麼誤會,現在就趕緊解開吧。”
喬擎亦的語氣,說得特別輕鬆,好像剛纔躺在外滿的那四個大兵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剛纔,他們也是正當防衛,誰讓他們對着他們舉槍了呢?”
喬擎亦轉頭對那些大兵和研究人員說道,雖然是笑着的,可那聲音裡的無賴還有壓迫性的氣勢,卻也是不能被忽略的。
這傢伙,到底是哪一頭的!
傅城皺着眉頭,將葆貝交給了顧結者後,然後朝前一步,“喬寒生在哪裡。”
喬擎亦哈哈一笑,朝傅城走了兩步,直到兩個人面對面,很近的距離。“當然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接受着安全的治療。”
“別說廢話了,快帶我們過去。”
顧溫溫也朝前了一步,直接打斷了喬擎亦的話說道,態度也有些蠻橫起來。
因爲她發現,對待喬擎亦那樣的人,態度就該是要蠻橫,否則,人家一個厚臉皮耍無賴,就能將自己的心口給堵死了。
“可以,不過你們要給我點時間說服她們。”喬擎亦點頭,隨即無奈,責怪地看了他們一眼,“我早知道你們要來,但沒想到,你們一下子出手殺了四個軍方的人。”
說完,他的視線似有若無地朝着顧結者看去,視線上下打量着顧結者,“他到底是什麼人?”
但他似乎早就料到傅城和顧溫溫也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問完之後,也沒準備得到答案,讓他們在一邊等着,“等等吧,我溝通一下。”
喬擎亦轉頭,又是用流利的法語,與軍方的人溝通了一陣,隨後,那些在顧結者他們身上游移着的目光纔是勉強收了回來。
雖然,他們的視線還是不善的,但起碼,已經不會再對他們抱有太大的敵意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喬寒生是不是被你安排帶進這裡來的?他現在到底在接受什麼治療?”
關於喬寒生的事情,現在已經與喬擎亦接上頭了以後,顧結者和傅城自動往後退了一步,兩人一前一後就守候在顧溫溫的身邊,夏瑾一下子就變成了面對喬擎亦的人了,她的問題,也當然是一下子朝着他問去。
喬擎亦朝夏瑾身後的傅城和顧溫溫看了一眼,隨即,看向夏瑾。
“是我安排的,我當然想治好他,他現在正在接受對他有利的治療。”喬擎亦三個問題回答完畢後,便是立刻轉移話題,明顯不想在這個說不出所以然的問題上多糾纏下去,“你們剛纔爲什麼不解釋一下你們的身份?我早就與軍方的人談妥了,他們也早就知道你們會來,只要報上大名,報上是來找喬寒生的,他們就會放你們進來。”
夏瑾想到剛纔朝他們開槍最後卻是死了的那四個大兵,心裡也是有些替他們惋惜。
每個人都是有親人家人朋友的,他們死了的話,他們的親人朋友家人,應該也會很傷心吧。
“誰知道你安排好了,你爲什麼要趁我睡着了就帶他走?!不管是誰在醒來後看到那樣的場面,都會認爲你心懷不軌吧!”
夏瑾反正對這個喬擎亦沒啥好感。
喬擎亦當然也懶得讓夏瑾對他有好感。
反正,除了他在意的人外,其他人怎麼看他,他完全不在意。
或許是現在的氣氛比較輕鬆,葆貝一直緊繃着的身體,此時也是稍微舒緩了一些,看起來也是習慣了周圍的場景。
他從葆貝的肩膀上探出了一個腦袋來,好奇地朝着四周周圍看去,當看到周圍的研究室裡面都是那些被捆綁住的人時,眼神之間還是有些憐憫和難過。
“顧爹地……”
葆貝扯了扯顧結者的的衣服。
顧結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溫溫的聲音,卻是從旁邊插了過來,“他們和當初的葆貝不一樣,他們不是被強行劫持來的,而都是自願留在這裡被研究的對象。”
顧溫溫解釋着,實際上心裡面也不是絕對的肯定,她也有些遲疑的看了一下葆貝注視着的那些人。
“是真的麼,媽咪,他們都是自願的?可是,他們看起來很痛苦。”
葆貝眼神一亮,明顯是相信了顧溫溫的話。
“是的,他們是自願的,他們都是有病的,所以自願來到這裡接受治療,這裡的治療,應該是最先進的,也是需要驗證的,所以就是冒險一試,來這裡痛苦地接受治療,總比悽慘地死去要好吧?”
顧溫溫也不管了,隨便對着葆貝胡謅了一把,總比告訴他,這些人是和他一樣被劫持來的好。
軍方的人,軍方的人啊……
有時候,或許和那些人也是沒什麼差別的。
喬擎亦帶着他們走了好一段路,總算是在一個封閉的卻是全透明的玻璃研究室外面看到了喬寒生。
他就像是那些人一樣,渾身四肢都是被束縛在架子上的,周圍是好幾個醫生在忙碌着,不同的是,他的身邊有一臺機器,機器旁邊的另外一邊,還有一個人。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