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男人身影沒停,推門而去。
夏侯惜月目送他離開之後,才轉過頭來,抓着他的手腕,輕聲說:“項大哥,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多久,凌少天就在你的牀邊等待了多久,他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他還能撐多久?你忍心讓他繼續這樣下去嗎?”
視線掃了另外病牀上的男人一眼,回過頭來繼續說:“我們不敢告訴蕊蕊,你受傷的事情,只是說你去出差了,但是你再不醒來,恐怕也瞞不了多久,這世界上,你最珍視的兩個人,你就忍心讓他們受苦嗎?”
病牀|上的男人,依然不動聲色。
夏侯惜月皺了皺眉頭,恐怕得要下重藥了說:“項大哥,你一定還不知道吧,聽說凌少天的父母來nh市了,你知道他們爲什麼要來嗎?”
夏侯惜月盯着他的臉,慢慢俯首靠近他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重重地說:“他們是來給凌少天相親的。”
凌少天相親了?
項南眉頭微微擰了一下。
一直望着他的夏侯惜月當然沒有錯過他着細微的變化,繼續下重藥:“聽說,他們已經相中了好幾家的名媛淑女,你也知道,凌少天性格雖然有些放蕩,卻是個孝順子,如果你再這樣沉睡不起,心灰意冷的他,哪裡還有抗拒的毅力。”
這回,項南的臉色有些變了,他的手指也有些微的動靜。
“你們那麼艱難才走在一起,你就捨得把他推到別的女人懷裡?凌少天是你的,想留住他在身邊嗎?”
尖銳的字眼一字一句地在他的腦海裡震盪着,他的手指抖動了。
“以後你睡過的牀,被別的女人霸佔了,屬於你的男人,每天晚上抱着別的女人過,在殘留着你們痕跡的牀|上翻雲覆雨,你能忍受嗎?”夏侯惜月越說越激動。
如死水般躺在病牀|上的男人,拳頭突然攥緊,沙啞的聲音激動地衝口而出:“凌少天,你敢。”
緊閉的雙眸驀地騰騰睜開,入眼處,一片白牆,耳邊響起了女人驚喜的呼聲:“項大哥,你終於醒了。”
項南側頭望着牀邊驚喜望着自己的女人,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沙啞地問:“你是真的惜月,還是假的?”
“真的,比珍珠還要真。”原來激將法真的能把“死人”給氣活了,夏侯惜月按下呼叫醫生的燈。
“剛纔是你在我的耳邊說話?凌少天他……”項南的臉色發白。
“別焦急,我騙你的,凌少天他沒有去相親,他在你牀邊守了好幾天了,他不肯休息被修打暈,現在就在隔壁牀。”夏侯惜月挪開身子,讓他可以看見隔壁牀|上的男人。
“少天……”項南側首,剛好看到凌少天那張邋遢疲憊的臉孔,心裡不禁一抽抽的,是他讓他受苦了。
病房的門很快被推開,醫生和護士進來了,端木修站在門口,看見他醒了,緊繃的臉稍微鬆了點。
夏侯惜月從裡面出來,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