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那映風真的是神獸雪獅?那他們五人是……”樊茜想到自己看到雪獅的時候,還是有些不相信,可是她記得神女的契約獸雪獅應該是映雪,
對了!映雪映風!她怎麼沒有想到他們連名字都是如此像是。
“雪豹。”玄金見樊茜開口問,便自報了家門,反正連王都泄露了身份,也就不在乎他們幾人了。
或許知道這一次的危機已經過去了,溫芮見左丘還沒有醒,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當看到這殘破的房屋時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想問軒轅雲月卻看到她神色並不是太好,而初秋看到她的時候便上前對着她搖了搖頭,“給她一點時間,如果她想說的話就會說的,你怎麼跑來了,不是守着左丘嗎?”
初來這裡的目的被想了起來,她連忙開口道,“樊老師,左丘師兄爲什麼還不醒,不是服用了精魄丹嗎?心脈都已經修復了,爲什麼就是不醒過來?”
聽到溫芮的問話,樊茜只是搖了搖頭,眼神眺望着那最後一絲殘留在空中的亮光,“缺了魂,還怎麼醒。”
溫芮聽到的時候,只覺得喉間咯噔一下,那一口唾沫被她艱難地吞嚥下去。
一室寂靜,再也聽不到任何一人的說話聲,溫芮又看了看軒轅雲月,似乎所有人都不願意將這件事情說給她聽,她卻有些心煩意亂,兩個哥哥都沒有了,她要怎麼辦?
“哎,我先回去休息休息,谷雪,你也回去,別杵在這兒了。”喻芷說完便轉身走了,看她的身形有些憔悴,或許是真的擔心君星魂,畢竟那個她第一眼就心疼的孩子,如今就這樣被冰封,自此場面。
步履有些蹣跚,陽光將她的周身鍍了一層金色,留下一道瘦削的輪廓,院長下了命令,谷雪自然也只能跟着離開,雖然心中也是隱隱擔心,但是後來一想,有精靈古怪的小沫兒跟着,應該會好的。
初秋看着軒轅雲月背影的時候,眼神有些複雜,那裡面蘊含了太多的情緒,這些情緒同樣是在發現她的生命之力的時候纔出現的,然而她卻只能對自己說一聲“順其自然”,便先行離開了。
殘破的房屋內,軒轅雲月突然擡步走向窗邊,或許因爲要開春了,夜來的也晚了一些,只是春寒料峭的時候,那一絲風從窗戶中鑽進來的時候,比在外面感受那一陣狂風,顯得更冷。
“雲月,別想了,該來的總會來,躲不掉的,我想你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時候這命你認的時候也就認了,但是如果你反抗一下,或許,也就過去了。”
樊茜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些話,或許是想到夙月,想到她最終戰死的事情,再看軒轅雲月的時候,她竟然不知道該勸她認命還是反抗,她看着窗邊一動不動的軒轅雲月,終究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軒轅雲月開了口。
“樊老師,我其實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我是誰,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不記得星魂,不記得沫兒,不記得你們說的神女夙月,神子夙亦,不記得魔族的君王君冥弒夜,你知道嗎?其實我每次想到自己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彷彿被人牽着鼻子走一半,我想要反抗,卻連自己該怎麼反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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