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奇觀?”安青脫口而出,他活了這麼些年,雖然有千萬年的時間都在鎖魂塔內度過,難道這他不在的千萬年,世界都能變成這樣的?
“這萬里冰封谷本就是被強制性開闢的,而那雪不過是堆在了萬丈天空之上,我們看到的那白茫茫的一片,其實就是它千萬年來的堆積,結界一破,它最底層化水後結成的冰面沒有了支撐自然就會破碎。()”
聽清風這麼一說,幾人點點頭,“好像確實如此,北藍,那我們先回軒轅世家,到時候找個人把星魂送回去,我們再商量怎麼去鬼族救雲月。”安青說的時候,清風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果真還是一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說的簡單,這鬼族又豈是那麼容易去的。
而跟着閻尤一起回了鬼族的軒轅雲月,或許是因爲她的心纔剛剛被光蛟銀龍所取代的緣故,腦海中和心裡總是帶着一絲絲的排斥,就像閻尤拉她的手,就像這鬼族的一草一木,甚至是這裡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她都異常的不喜歡,而這究竟是爲什麼,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爲什麼,只是單純的不喜歡。
而閻尤終究沒有能真的控制處軒轅雲月,他雖然知道他可以把她變成傀儡,但是他又不想要一個沒有血肉,沒有絲毫情感的傀儡,他讓光蛟銀龍所做的事情,吞噬她的心,讓她的情感上對君夜所產生的只有殺意,而他要一步步走進她的心。
“閻尤,爲什麼我感覺這裡這麼陌生?”
現在的她不記得自己是夜魅,只記得自己是軒轅雲月,只記得閻尤,其他人她全都不記得。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記得也是正常。”閻尤拉着她的手,她有些不自然地掙脫了,卻看到閻尤臉上一刻的不自然,“我只是不記得了,對不起。”
只是內心,她確實有些排斥他的碰觸。
“沒事,來。”他沒有再試圖碰她,而是對着她招了招手,“我帶你去你的寢殿,好好休息幾日,或許等你醒來的時候,就什麼都記起來了。”
不是什麼都記起來,而是什麼都不會再記得。
跟着閻尤一步一步地往寢殿走去,說是她的寢殿,可是她確實沒有一點點的熟悉,而這裡彷彿是在陰暗的地底,所有的光亮都是靠牆壁上的壁燭,就連一絲風都沒有,沉悶的空氣讓她有些不適,閻尤看着她的不適應只是溫柔地說道,“月兒,你現在這裡休息,我去讓人準備膳食,如果有事就叫喚一聲,外面我給你安排了幾個侍女。”
軒轅雲月點點頭,看到那張牀鋪的時候確實起了一點倦意,腦袋仍舊昏昏沉沉的,心口處也是不是地傳來一絲絲的疼痛。
閻尤離開後對着門外的侍女們交代了一番,並沒有多做停留,他要給她時間,況且在鬼族,誰能夠帶她離開?
軒轅雲月躺在牀上,腦海中卻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叫着她的名字,但是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她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而光蛟銀龍此時隨着她的沉睡,也漸漸地喪失了他身爲銀龍是的最後一絲情感,最後當他也陷入沉睡後,他所記得的過往被閻尤所下的封印徹底塵封。
明明沒有風,可是那壁燭卻在那忽明忽暗地閃爍着,門口的六個侍女站在那裡,嚴陣以待着軒轅雲月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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