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死傷無數,冀冥城的城民已經犧牲了將近一半,那堆積在地面上的屍體,或許還有未斷氣的幾人,可是這混亂之中,如何還能找到生還者。
軒轅雲月走出密道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幅場景,入血一般紅豔的夕陽鑽出雲層,那廝殺的戰場在此刻被映紅,地面上流淌着的血已經匯聚成河流,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着滲人的寒光。
“銀龍!”
銀龍從空間出來,將燒水的重任交給了火火,全身閃着熒光的光蛟銀龍載着紅衣少女,迎着夕陽而來,戰場上的肅殺在此刻停頓了一番,都睜眼望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隨風飛揚的青絲,在夕陽的照射下鍍上了一層金色,還有那散發着光芒的光蛟銀龍也籠罩在這光暈之下。
“她出來做什麼!”淺致一聲怒吼一聲,誰都可以出事,但是她不可以,她是魔族之後,魔族的復興靠她,沒有她,魔君何以歸來?
銀龍載着軒轅雲月,一路飛騰,直到停在淺致跟前,一躍而下,“我雖然貪生,但是我不怕死。”
淺致看着夕陽下的少女,是不是就是這樣一股正氣才讓魔君寧願犧牲自己,也要同她雙宿雙棲,違背神魔不能相戀的定論。
“我們一起奮力殺敵,即使是一條血路,我們也要殺到底!”
軒轅雲月看着能說出這一番話的淺致,臉上露出笑容,是的,既然她來到魔族,那麼她就是夜,她就應該做夜會做的事情,而不是躲在魔族子民的庇護之下。
她猛然轉身,轉身之際裙裾飛揚,裙角都帶着一絲駭人的靈力,“同爲魔族,你們居然也能下得了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這句詩真是應了這個場景,到底是什麼樣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難道這些叛魔者的心,都徹底淪喪了嗎?
可是他們看着並不像,他們的心智還在,只是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了屠殺。
“順魔君者昌,否則,殺無赦!”
欽絕說到他的“魔君”時,眼裡淨是崇敬,那纔是他們的魔君,殺伐果斷,“一個爲了而引發神魔大戰的人,沒有資格統領魔族!”
爲了?不知道魔君的殘魂聽到這樣的話會作何感想,或許他真的是爲了,難道又真的是爲了這嗎?
欽絕觀察着軒轅雲月,最後斷言道,“你不是魔族之人!”
欽絕說完,欽言和淺致才突然發現,軒轅雲月身上的人族之氣竟然沒有被洗去,這是怎麼回事?炎魔之焰是魔君的本命之焰,按理說可以洗去所有人身上別的種族的氣息。
“你既然自己來了,那麼也省得我逼問他們了。交出炎魔之焰,我或許還能替你在魔君面前求情。”
畢竟還沒有找到炎魔之焰,如果真的像淺致所說,人類帶走了炎魔之焰,他此行的任務也算完成。
小火球在鎖魂塔內兼當起燒鍋爐的重任,雖然有人在叫喚,它也沒空理會了,想它炎魔之焰,難道還要在乎這幾個叛魔者?然後小火球不過自己在那瑟,它現在的實力已經不是巔峰狀態,如果碰上這欽絕,其實它自己也沒有把握。
“何來炎魔之焰?”
軒轅雲月低聲笑了起來,彷彿在嘲笑這欽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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