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一開始宿海有一些焦慮之外,隨後他的回答都再正常不過,他沉着冷靜,再也沒有一點點異樣傳出。
宿海的心中是七上八下的,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必須冷靜,他真的沒有想到軒轅雲月可以掙脫他的符文,這足以說明她已經成長到了可以同他比肩的地步了。
軒轅雲月沒有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卻也沒有逼問着宿海,她帶頭走了回去,想到這個“哥哥”,她明明應該百般信任,卻不知道在回憶起那些的時候竟然同他起了一些隔閡。
連續兩個晚上,宿海都沒有休息好,他時時擔憂着軒轅雲月會不會在第二天的早晨突然對他說。
“宿海!枉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竟然這麼對我!”
他想象着她的疾言厲色,想象着她憤然離去從此恩斷義絕的表情。
景深所說的三天很快就到了,當他採完晨露回來的時候,一如之前將晨露遞給了她,“我幫你把晨露採回來了,這次哥哥去幫你煮吧。”
他說完在軒轅雲月結果晨露之前又將手縮了回來,轉身走向旁邊的小木屋。
只是才往前走了兩步,卻聽軒轅雲月開口說道,“哥哥,我其實不喜歡喝花茶,若是可以給我煮一壺綠茶吧。
他的腳怔在原地,卻最終緩緩地應了聲“好”,隨後繼續往前走。
當他端着茶壺和茶杯出來的時候,看到淡漠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他的軒轅雲月,他有一絲慌亂,卻恍然間已經明白了些什麼。
“我給你倒茶。”
他的動作很輕也很緩慢,只是茶杯滿杯他還在繼續倒。
“哥哥,茶杯滿了。”軒轅雲月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待會我便會出谷,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不要來找我了。”
他的一聲“好”字哽咽在喉嚨間,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繼續道,“好。”
如釋重負。
軒轅雲月慢慢地品着這杯茶,茶盡之時她才站了起來,“自己保重。”
她起身就準備離開,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宿海突然開口喊道,“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他還是問了,他終究還是輸了,輸給了自己。
“問你小雀兒的時候,其實我以爲你會回答我的,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實情,我給了你三天,整整三天我做你一個人的妹妹,卻沒想到不管多少個三天,你終究還是沒有告訴我。”
“我……”宿海啞然,景深還說再過三天,卻沒想到在這三天之前她已經想起了一切,“你……爲什麼還要和我一起單獨相處三天……”他問的有些澀然,卻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恩義兩清。”輕輕諾諾的聲音,卻重重地垂在宿海的心中,他其實早就想過回事這樣的結局,只是他不信邪,他非要試一試,想要試着將她留在身邊,即使是以妹妹的身份。
恩義兩清,終於她還是這麼對他說了。
“姑娘,師父讓我來問你,可以走了嗎?”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戊戌實在沒等的下去,這看着他們兩個喝茶聊天好一會兒了,這“恩義兩清”都說了,應該沒有什麼可以聊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