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還沒有上看臺,她看向自己左手邊的一面石牆,上面寫着一百名修士,看來這就是競技堂每月的排行榜了,有意思的是,上面的黑色字符輕輕的晃動,竟然是漂浮在石牆上,想想每月排行榜都有變動,這種方法倒也省事。
向排行榜的第一看去,果然是藍靖。
周圍爆發了一陣歡呼聲,這氣氛還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不再看藍靖的名字,因爲很快那個位置就要給她騰出來了,嘿嘿。
羲和上了看臺找尋少爺跟四槓,這人山人海人頭攢動的,還真不好找,羲和一一看去,真沒看見少爺跟四槓的面孔。
正在此時,看臺上再次爆發出歡呼,其中一名弟子已經倒地不起了,另一名築基弟子冷冷地站在那裡,冷然的眼神掃向了看臺,驀地,他冰冷的眸子盯住了羲和。
羲和的雙眼也正對上這位弟子,她搔搔腦袋,怎麼感覺這名弟子這麼眼熟呢?
順着這位弟子的目光,看臺上所有的弟子都看向了羲和,這個模樣只有七八歲的女孩。
頓時,整座競技堂都安靜下來了。
只聽臺上那名築基弟子冷冷道:“你終於來了。”
羲和看了看兩邊,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她,臺上那名弟子好像的確是在對着她說話,只是,他們認識嗎?
看羲和一臉茫然的模樣,臺上那名弟子冰冷的眸子中燃氣了兩簇火苗,這個名叫羲和的弟子在裝傻。
“別看了,就是說你。”那名弟子盯着羲和道:“你忘了。四個多月前,在賈長老洞府前,我已經向你下了戰帖。”
羲和低頭又擡頭,回憶了半天。當時在給賈長老守洞府的時候,有很多築基弟子都來過,好像還真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築基弟子指着她說等競技堂來領教什麼的。長什麼樣子想不起來了,他說他叫,羲和皺緊了小眉頭,突然眉頭一鬆,指着競技臺上的那名弟子道:“你是師廣炎?”
師廣炎冷冷看了羲和一眼道:“算你還記得。”
周圍的弟子原本有些雲裡霧裡的,師廣炎在競技堂中已經連續七個月排名第三十了,是有望獲得進入內院資格的弟子。在這些築基弟子中,師廣炎也算是高高存在的一位。
就在方纔,他只用了幾招就大敗一名來挑戰的弟子,讓看臺上的築基弟子們歎爲觀止。
而師廣炎一提到賈長老洞府門口,所有的弟子看羲和的目光全變了。這個就是那名毀了賈長老洞府,後來又稱賈長老爲師兄的那名弟子?
聽說她進入天照院的時候只有練氣七層,算算時日,她來天照院還不到一年,竟然已經築基了!
競技堂的築基弟子中,有一半曾經在山門前見過羲和,也清晰的記得小羲和當時真實的修爲,這段時間以來雖然也耳聞這位弟子的所作所爲,但沒想到對方提升修爲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只有短短**個月,竟然由練氣七層到築基,簡直是匪夷所思。
試問這樣的修行速度,在場哪位能做到。
整個競技堂跟沒人一樣安靜,所有弟子都在注視着羲和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最近天照院八卦最多的弟子,就是羲和了。
咳,號稱八卦女王都不爲過了。
而且,這些弟子還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名叫羲和的弟子,似乎才進學院就與藍菁結仇了,與藍菁結仇,豈不就是跟藍靖結仇。
看來從今天開始,競技堂要熱鬧了。
“上來。”師廣炎叫道。
所有的弟子都看向了師廣炎,競技堂的規矩是,新入挑戰的弟子,要從第一百名開始,師廣炎在排行榜上排名第三十,這樣叫羲和上去挑戰,似乎不合規矩啊。
沒想到纔來就有人挑戰自己!
羲和有點興奮了,對方這不是明顯找練的嗎?
來天照院的時間不短了,時至今日也不過只與那名叫藍菁的女弟子過過手,而對方,明顯不堪一擊。
羲和早就想找人試試自己築基之後的身手如何了,機會就擺在面前,說什麼羲和也不會放過。
剛纔被打昏的那名弟子已經被擡下了,整個競技堂的弟子們都看向了羲和,他們也很想知道羲和的實力究竟如何,雖然羲和修行的速度奇快,但他們想到羲和是在賈長老的洞府中修行,不免將羲和修行的功勞一部分歸結在賈長老煉藥師這個身份上,說不定是服用什麼靈丹妙藥。
儘管沒有任何排名的羲和直接與排名第三十的師廣炎鬥法不和競技堂的規矩,但競技堂執法弟子竟然也沒出來阻止,也不知道是經過誰的授意,竟然默認了羲和出戰。
此刻,競技堂後堂中,祁少典正晃悠悠煮着靈茶,茶香四溢,真是愜意的味道。
而四槓就盤坐在旁邊閉目休息。
競技堂的後堂有許多小間,本就是用於鬥法弟子休息療傷之地,沒想到他們兩位竟然在這個地方,難怪羲和在看臺上找不到他們了。
“咦,外面怎麼安靜下來了。”祁少典沏好一杯靈茶,競技堂中突然的安靜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儘管如此,祁少典也沒有聯想到是羲和的緣故,纖長的手端着茶盅,細細地吹了吹,眼皮都未擡對四槓道:“四師兄,已經連着十天來競技堂了,什麼時候準備一展身手啊?”
四槓不答祁少典的話,保持在榜單上十個月就能獲得進入內院的資格,他不想把時間與羲和岔開,近五個月,羲和只有一個人在修行已經讓他覺得煩悶了,幸好都在天照院,四槓知道羲和不會有什麼事,換在別的地方,四槓早出手將羲和帶出來了。
“不知道小丫頭怎麼樣了。”已經將近五個月沒見過小丫頭了,幸而聽到的消息中,小丫頭過地很不錯,想到羲和,祁少典只感覺胸口暖烘烘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不如明日去賈長老洞府裡要人吧,他要不給,咱們都住賈長老的洞府中。”
論厚臉皮,少爺一出,誰與爭鋒。
這種方法也就祁少典能想地出來。
然而四槓一聽,竟然深思了半天,道:“這倒不失是個好方法。”
如果厚臉皮能夠解決問題,他願意忍受少爺的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