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纔在宮中尋了差事,也不過是個宮奴,只是這宮奴是太后宮裡的宮奴罷了。”
聽着柳勝華所言,小舟回憶起自己當初入宮前的事情,似乎的確有聽史月瓊說過此事,只是那時候她只是念想着能入宮去,好爲自己爭取一番前程,完全沒有留意過,除卻史月瓊史抱琴以及自己入宮外,還有一個人也跟着進了宮,甚至不惜以宮奴的身份,在宮中蹉跎年華。
這也便難怪,爲什麼她回史家的時候,沒有見到史月憐了。
史月憐當真是庶女的崛起,一個可以將自己終身幸福都捨棄的女人,當真是狠絕,若是沒那件白蓮衣,也許她會與她合作也說不定。
小舟在史四孃的園子裡時,那藍蝶取了衣裳來,衣裳有些許的長,藍蝶便呵斥小丫鬟,讓她去重新買衣裳來,小舟沒讓,只是讓人幫忙縫幾針,也便湊合穿了。
當時她便感覺有什麼一縱即逝,卻被藍蝶的呵斥聲打斷,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
問題就出在白蓮衣上,當時她在祖室中,被人扯了腳踝,纔會摔下來,香灰撒在眼裡,她隱約只瞧見了那人是穿着一身白蓮衣裳,卻並不敢肯定對方的身份。
後來被拉扯到了老夫人面前,她瞧見只有史月瓊一人穿着白蓮衣裳,便認定是她在害自己,畢竟她的嫌疑真的很大。
可是,那史月瓊說她胡說,說要撕破她的嘴時,跑過來卻險些被自己的衣襬給絆倒,還是史月憐扶住,纔沒有摔着。
這其實很奇怪。
在小舟的印象中,在南奔,家中貧困,故而衣裳都是做的大一些,好能等個子抽張一些時,還能穿的了那衣裳,不至於要重新扯布匹來做衣裳。
李氏死之前給她做紅蓮衣裳,也是做的大些,便是這個道理。
可史家不一樣,官家根本無需將衣裳做的大一些,便是做的大一些,也不可能會出現在一個嫡系嫡女的身上。
所以說,那件白蓮衣裳,可能根本就不是史月瓊的,而是剛好能穿那件白蓮衣的人。
自己那日一直在心中怨恨,怨恨這些史家人的睜着眼睛說瞎話,現在想想着實可笑。
也許那個時候,根本不是隻有一件白蓮衣裳,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史月瓊會被哄騙穿上了那件長一些的白蓮衣,卻也能解釋,爲何衆人都會向着史月瓊,因爲她的確沒有去過祖室,去祖室,陷害她的人,另有其人。
這個人,便是史月憐。
今日她穿着的便是白蓮衣,較之她的身高,要短了些,便是將手縮了縮,那施禮時,下襬卻騙不了人,這衣裳的確是短了,而史月憐的年歲擺在這裡,說是忽然抽長,是不可能的。
小舟仲手去扶她時,便自己的打量了那白蓮衣裳,發現那袖口似乎有針腳走過的痕跡,也就是說,這白蓮衣裳的袖子,曾經破過,後來又被人細細的縫補了起來。
這也就解釋,爲什麼史月瓊會穿着另一件白蓮衣了。
史月憐,其實遠沒有現在看上去那般柔弱,她的孃親被李氏搶了位置,累她爲庶女,她心中怨恨,非一日所積,她知道自己沒什麼勢力,便在暗中挑撥,想要從中獲利。
這件事情,到底是史月憐一人的意思,還是連同她的孃親也參與此事,當真難說。
但此事已經過去了,是非對錯,她都不想再追究,便是追究了,又有何意義,她早已不是史家的人,史月瓊身世不明,也沒可能再回到嫡女的位置,她史月憐當真是守得雲破見日出,到底是站起來了。
這場棋局,她聯合史四娘,贏了史家,贏了謝家,卻輸了史家嫡女的位置,最終沒能如李氏所期望的,留在史家,成爲史家無二的嫡女。
輸贏不過參半爾。
“你這人聰明歸聰明,卻總是將人心想的滿懷善念,你知不知道,你那月憐姐姐有多狠,莫說她暗中整治旁人的,單單是對自己,她也夠狠。”柳勝華生怕小舟不明白,還舉出了例子來說。
“記得有一次太后去盛安寺廟祈福,本來陽光明媚,應當是個極好的天氣,卻不想在回來的路上,竟然忽然地就起了風,太后舊疾發作,感覺手腳發麻,你那月憐姐姐便不顧尊卑的從人羣后面撲了上去,然後解了衣帶將太后的雙腳攬入懷中,衆人攔也攔不住。”楚瑜就是個直性子,他哪想那麼多,聽了衛師叔所言,還覺得挺對的,就是他一個練氣二層的修士,身上的下品靈石一共加起來不超過二十塊,但事情很嚴峻,楚瑜決定冒着大膽子向忠厚的衛師叔開口借點。
“師叔,楚瑜出行匆忙,身上的靈石可能不夠掛任務。”楚瑜搔搔腦袋,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開口借靈石:“師叔能不能出借給楚瑜一些。”楚瑜飛快地看了衛師叔一眼,也沒看清衛師叔的表情,忙跟着道:“楚瑜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照看師叔的靈田,不用師叔再付靈石。”
衛師叔聽了楚瑜所言,那臉早綠了,聽到後來楚瑜說什麼照顧靈田不用他掏靈石時,不由地在心中冷笑了幾聲。
這衛師叔清咳了幾聲,語重心長地道:“楚瑜啊,你看守一年靈田師叔需要付你多少靈石?”
楚瑜不明白衛師叔突然問起這個來,不過他還是很乖地回答道:“十二塊下品靈石。”一月一塊在宗內算的上是輕鬆且收入高的行業了。
衛師叔微笑着點頭,而後問道:“那在執事堂的任務牌中,築基期弟子出手的費用是多少你可知曉?”
楚瑜搖搖頭,他只有進雜貨房的資格,哪有進執事堂的資格啊,自然是不知曉的。
衛師叔點點頭:“想來楚瑜師侄也是不大清楚的,想請築基期的弟子出手,最起碼在一百五十快下品靈石。”
楚瑜聞言下巴“噌噌”往下掉了兩格,這麼多啊!
想到剛纔自己竟然大言不慚的開口向衛師叔借靈石,還說什麼打理靈田不用衛師叔付靈石,楚瑜就感到臉上一陣陣燥熱。
衛師叔見狀,十分可惜地道:“楚瑜,你也知道的,不是師叔不幫你。
楚瑜尷尬的點點頭·其實他早就知道此行成功的機率在零以下,就是,就是忍不住抱了那麼一點希望。
“那麼。”衛師叔溫和的笑着:“還有什麼困難儘管跟師叔提,師叔能幫上的一定出手。”
楚瑜心中感激衛師叔·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到衛師叔可以幫忙的地方了,他只能感激地笑着,準備告辭。
衛師叔也暗自吐了口氣,這練氣期二層的弟子也妄想的太多了,好在三言兩語就將他給打發了。
正想着再說兩句客套話,卻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朗聲道:“衛賢侄可在?”
衛賢侄?
衛師叔聽了大吃一驚,能這樣稱呼他的·門外的肯定是門內結丹期的修士啊!
他匆匆出了門,果然看到一年到頭都見不到的結丹期修士,而這位結丹期修士劍眉星目,竟然是宗主跟前的紅人,金上弦!
衛師叔那張臉笑的擠到了一起,低眉順眼地道:“金師叔駕臨寒舍有什麼要事嗎?”衛師叔心裡盤算着,猜想着,到底能有什麼事情會讓古蒼宗數得着的人物來到他這裡。
卻聽那金上弦笑道:“衛師叔·屋內的可是本宗弟子楚瑜?”
衛師叔聞言大吃一驚,這位金師叔竟然是來找楚瑜的!楚瑜與金師叔難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糟了,他方纔拒絕了楚瑜·會不會對他今後在宗內立足有所影響?
衛師叔的心思飛快的旋轉着,卻恭順地回答道:“回師叔的話,屋內的確是宗內弟子練氣期二層楚瑜。”衛師叔這樣答,當然也是在提醒金師叔屋內的弟子修爲甚低,金師叔是不是找錯人了。
但那金師叔卻笑了笑道:“你叫他出來。”
衛師叔心中忐忑,高聲叫了楚瑜出來,一邊回想着自己有沒有說一些讓楚瑜不舒服的話。
楚瑜有些莫名其妙-的,眼前這名俊朗的修士他也不知道是誰,但先前這修士稱呼衛師叔爲賢侄,那無疑就是結丹期的修士了·楚瑜二話不說,恭敬地道:“弟子楚瑜拜見師祖。”
金師叔看到楚瑜態度上還十分親切:“來,跟師祖就去見見宗主。”
楚瑜聞言驚地下巴頦差點掉下來,見見見誰?宗主!
別說是楚瑜,一旁的衛師叔的下巴頦也差點掉下來,這楚瑜難道與宗主有什麼關係·眼看着那金師叔笑眯眯親切無比的樣子,如果沒個一二三的關係,金師叔會有如此的表情嗎?
這金師叔天賦極高,宗內與他修爲相當的師叔們尚且不放在眼中,竟然對一個練氣期二層的修士如此親切,那肯定是宗主的關係了!
衛師叔想到此的時候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都想立馬舔着臉過去巴結楚瑜兩句,腸子都悔青了方纔沒有借給楚瑜二三百塊下品靈石,這麼往上巴的機會生生就在他手中溜走了!
不錯,機會的確溜走了,這事兒已經輪不到他插話了,金師叔已經帶着楚瑜御劍飛行而去。
楚瑜還是頭一次御劍飛行,從這樣的高度俯視古蒼宗還是頭一回,這種感覺,真他奶奶的好!楚瑜吞吞口水,如此激動地想到。
他光顧着興奮啊激動啊,倒是沒發現這位金師祖帶着疑惑和探究的眼神,其實金上弦也不知道這個低階弟子是怎麼回事,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宗主了,宗主出外雲遊,宗內一向由兩名執事長老打理。
這回宗主纔回來,突然說要見一名叫做楚瑜的低階弟子,關鍵是口氣還十分吻合,倒是讓他大惑不解,這個名叫楚瑜的低階修士,難道與宗主有什麼關係不成。
正思索着,雲蒼峰就出現在了眼前,金上弦帶着楚瑜落在了洞府門前,還未張口,就聽到洞府內沉穩地聲響:“楚瑜進來。”
金上弦本來要邁步進去,但聽宗主只叫了楚瑜而沒有叫自己時,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微笑地看着楚瑜道:“宗主讓你進去。”
楚瑜已經完全暈暈乎乎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兒一天的衝擊量大啊,先是金師祖,後是御劍飛行,再然後就是宗主了!
宗主啊!楚瑜絲毫不敢怠慢,還整整衣冠,端端正正地就進去了。
金上弦在一旁若有所思,楚瑜也絲毫沒知覺,他滿心都在宗主身上呢,誰知道他才走進宗主的洞府內,別人沒看着,偏看到了這個人,你猜誰,不就是先前被他費盡心思甩掉的那個小屁孩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ps:好久沒有推薦文文了撒,小樣今天給各位道友推薦的是小樣的好妹紙小紫紫的文文:b《馭麟》打boss,秒小怪,收萌寵,御神兵。喜歡的道友要去看看啦!okn一n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