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正打量左右,以及上空,突然感覺到自己左側的方位裡出現了什麼,羲和二話不說,也根本沒望左邊看,小拳頭直接出擊“砰”一聲,羲和感覺被自己打到了的什麼東西,而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衆弟子看的十分清楚,剛纔羲和出拳時,第十棋盤上的虛影也以同樣的動作出拳,看來小女孩被第十困住了。
然而,衆弟子看的分明的是,羲和旁邊的白色棋子,在羲和出拳之後消失掉了,第十又拿起一枚白色棋子,神色凝重地看着棋盤。
“天元地羅陣!”封長老眉峰堆起,叫出了這個陣法的名稱。
賈長老還在爲羲和捏着一把汗,也不知道羲和在陣法裡面遇到了什麼,光看小羲和空揮小拳頭就知道這第十搞的棋盤不簡單。
“這天元地羅陣如何破解?”司徒長老問道。
衆長老也看向了封長老。
封長老面無表情道:“天元地羅陣就是整個圍棋的棋盤,而中間的位置被稱爲天元,也就是現在羲和所在的位置。”
衆長老與院長們同時看向競技臺,只見羲和一動不動,似乎正在思索什麼,而第十緊盯着棋盤正中間羲和的位置,手指中捏了一顆白色的棋子卻也遲遲未下。
封長老道:“天元地羅陣就如同圍棋一樣,縱橫十九道,共三百九十一道。幾乎相仿周天之數,這其中又有九個星位。正中間的星位被稱爲天元。”
封長老同樣凝視着競技臺:“此陣法就像雙方下棋一樣,你來我往,適才羲和進入陣法當中,就像先走了一步,而這位弟子已經落下一枚白棋,他現在遲遲未落,就是在等待羲和走一步。”
“方纔那名弟子放下的白色棋子已經被羲和給破了。”賈長老哼哼道:“這陣法起的名字口氣夠大,嘖嘖。”
封長老冷冷地看了賈長老一眼,這才重新看向了競技臺。羲和知道自己陷入陣法之中,所以遲遲未動。他繼續道:“雙方各一百八十枚棋子,這名弟子一百八十枚白色棋子,而羲和則可以走一百八十步,這陣法看強似弱,那是因爲這名弟子修爲有限,何況時間倉促,擺出的天元地羅陣不知有其十分之一的威力沒有,何況第一顆棋子來試水。直接羲和所破。接下來這名弟子必定更加小心。”
賈長老哈哈一笑:“再小心也不過是幾顆棋子,對小羲和來說不在話下。”
封長老懶得搭理賈長老,他道:“天元地羅陣算是十大陣法之一。如同圍棋一樣,棋盤中的棋子以氣相連,如果相鄰的棋子一樣,那它們就成了不可分割的整體,實力就會累計而上。”
“但是。”封長老看向羲和,她歪着小腦袋想了半天,走出了一步,而那第十立刻將手中的白色棋子落在棋盤中,這次卻沒有落在羲和身邊,而是距離羲和有一定的距離:“操縱陣法一方的力量能夠累加,羲和卻只有一個人,這次對方如此落子,看來是估算過羲和的能力,要以衆棋子的力量累加來對付羲和了。”
羲和又走了一步,那第十再次放了一枚白子,緊鄰方纔落下的白子。
賈長老聽封長老如此一說,不禁煩躁道:“封老兒你別說這些,你就說說羲和怎麼能出來。”
封長老道:“本長老先前說過,此弟子的天元地羅陣威力不足真正天元地羅陣的十分之一,一方面棋子力道小,另一方面就是縱橫十九道不存在變化,真正的天元地羅陣可是變化無窮生生不息,看此弟子着棋點,就知道此弟子的天元地羅陣太過簡單,只要羲和能判斷準確,走出縱橫十九道,就能出陣。”
“就這麼簡單?”賈長老有點不敢相信。
封長老哼了一聲:“身在其中,就不一定了。”
羲和連走了幾次,都沒再出現什麼剛纔攻擊她的東西,想了想,周圍又霧濛濛一片,糾結着小眉毛,到底該往哪裡走纔好呢?
陣法之中變化太多,她又判斷不出來這是個什麼陣,一不小心走錯,誰知道會引發什麼,羲和想了半天也沒出個結果出來,於是小身子一轉,向下走去。
第十面色一喜,來得好,他這裡已經落了七枚白子,氣脈相通,羲和再走三步就能碰上。
看臺上的弟子們竟然都替羲和捏了一把汗,眼看着羲和一轉身竟然直直向第十落子的地方走了過去,他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羲和一步“啪嗒”第十再落一子,羲和二步“啪嗒”第十又落一子,羲和要邁出第三步了。
九枚白子就在羲和麪前,只要羲和落下這一步,就能相遇了。
全場極靜,羲和擡起腳步要上前一步時,突然一轉身,又走了回去。
“呼”幾乎是所有弟子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第十心中焦急,直接下了一枚白子攔住了羲和去路。
白茫茫中,突然有什麼東西出現,羲和一擡眼,發現攔住自己去路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弟子,不過那張臉分明就是第十名的弟子。
原來在這裡!
那名白衣弟子嘴角含笑,似乎在等着羲和攻過來一樣。
羲和沒動,心下卻急轉,方纔她走到那裡,突然迴轉,這個白衣弟子就攔住了去路,想想下先前對方將自己引入到陣法之中,羲和就判斷出這個弟子的心性狡詐。
第一次一拳打中之後,就再沒遇到攻擊,只能說明自己陷入到此陣法之中,對方是要試試自己的深淺。
如今自己明明該繼續向前,卻突然迴轉,就立刻出現白衣弟子攔住自己的去路,這說明,此陣法是不是依靠陣法變化,而是被人操縱的!
小傢伙腦袋轉的好快!
假設被人操縱此想法成立的話,那麼方纔那個地方對方一定中下了埋伏,所以在她突然迴轉時,纔會突然出現這個白衣弟子來攔路,意在將她逼回。
哼哼,羲和露出小虎牙,眼睛閃亮,她就偏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