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葉雙雙的大肚子,徐進收回了目光。
若是秦王軒轅浩知道葉雙雙這肚子裡的東西是假的,不過是養得肥肥的一團膘,他會不會崩潰?
當然,在人最春風得意的時候,狠狠踩一腳,纔是最爽快的。
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你是誰?”
葉雙雙信心滿滿,以爲軒轅炙炎會來見她,誰知道出來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角色。
他不肯見自己麼?
葉雙雙的心涼了半截。
想到自己大半夜,不顧安危趕過來,軒轅炙炎居然不露面,葉雙雙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剛纔她幻想了很多,她甚至幻想軒轅炙炎因爲她這份深夜趕來的情意感動,卻不知道現實這樣殘酷,簡直是“啪啪”打臉。
爲什麼軒轅家的男人,都這麼狠心?
“我是東宮的大管事。”
徐進笑容得體。
“不知道葉側妃來東宮有什麼事情?太子殿下已經休息了,你和我說是一樣的。”
雖然徐進是軒轅炙炎身邊的手下,但他態度不卑不亢,甚至還有一種尊貴之氣,一點兒都不像個下人。
“不成,我要見軒轅炙炎,至關重要,只有見到他,我纔會說。”
葉雙雙搖着頭,咬着嘴脣。
她篤定主意,今天晚上必須見到軒轅炙炎。
這些天,能支撐她活下來的,只有這個男人。
她對他一見鍾情,這種情感銘刻到了骨子裡,是葉雙雙唯一的支撐。
對這樣的花癡,徐進沒太多耐心。
當自己是香噴噴的肉骨頭,以爲別的男人都是狗,見到肉骨頭就離不開了麼?
挺着“大肚子”找上門,這是要給太子殿下身上潑污水呢!
“葉側妃這麼晚出來,秦王殿下沒有陪你來嗎——”
徐進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對方提到軒轅浩,葉雙雙打了個寒顫。
她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恐怕軒轅浩已經容不下她。
葉雙雙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軒轅炙炎。
她要把軒轅浩聯手紫雲宗和萬虎山莊的事情告訴軒轅炙炎,來換得平安,換一個留在他身邊,哪怕只是遠遠觀望着他的機會。
想到這裡,葉雙雙深吸了口氣,認認真真地看着徐進。
“我不管你是誰,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彙報。”
“事關軒轅炙炎的安危,你一個小小的管事做不了主,我要見太子殿下!”
爲了嚇唬徐進,葉雙雙甚至說出了更嚴厲的話。
“要是耽誤了正事兒,害了太子殿下,這樣的責任你擔當得起麼!”
呵呵噠……
看到葉雙雙那張裝腔作勢的臉,徐進臉上的笑容再也裝不下去了。
葉靈雪昏迷那麼長時間,到現在都沒醒來,葉雙雙居然還這麼詆譭她。
她們二人,差得不只是一星半點,簡直是十萬八千里!
更何況,就算葉靈雪清醒着,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軒轅炙炎也不會爲了葉雙雙的一句話,來見她。
也不知道葉雙雙的腦袋是不是被門夾了,居然這般自信。
難道葉家人的智商,全都長在葉靈雪一個人腦袋裡?
徐進心中慶幸,幸好主子眼神兒好,挑了葉家最好的姑娘,要是找這麼個腦殘回來,那就完蛋了。
“你當自己是誰?太子殿下不會見你。”
徐進懶得做面子工程,緩緩站起來。
他個子高挑,一直溫溫和和,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如今徐進收起笑容,身上竟有一種不容人質疑的威嚴。
“是不是葉靈雪不讓她見我?”
見徐進變臉,葉雙雙尖叫了起來。
“我就知道是她,一定是她!”
“她這個禍害,她爲了那麼一點點兒嫉妒,竟然不顧太子殿下的安危,她這樣自私自利的小人,怎麼配當太子妃?!”
葉雙雙尖銳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見葉雙雙這麼詆譭葉靈雪,徐進眼神一冷,一耳光狠狠抽在葉雙雙臉上,將她打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
葉雙雙躺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
她擦了擦嘴角,看到手背上的血跡,鼻子一下子酸楚起來。
她爲軒轅炙炎付出這麼多,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跑過來通知他,可得到的居然是一個毫不留情的耳光?
她不顧危險,背叛軒轅浩,爲什麼軒轅炙炎手下一個奴才,都能這般羞辱她?!
葉雙雙身子微微搖晃。
“你應該慶幸是我在這裡。”
徐進嘴角一歪,竟露出一絲邪氣。
“我是太子手下脾氣最好的人。”
“若是換了其他人,聽到你這麼誹謗太子妃,你今天恐怕會死在這兒。”
徐進揉了揉手腕,眼神不屑。
“說起來,你的臉皮還真厚,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也不管葉雙雙臉色如何,徐進喚來一個宮人。
“去秦王府,請秦王殿下過來,就說葉側妃大半夜跑到東宮狂吠,彷彿得了狂犬症。”
“不,不要——”
激動的葉雙雙快步爬起來,一把抓住宮人,不許他離開。
“我是偷偷出來的,你要是讓軒轅浩過來,他會殺了我,我會沒命的!”
到現在,葉雙雙也不去計較自己捱了一耳光,只是哀求地看着徐進。
“我是真的有急事要見太子,我偷聽到了軒轅浩的話,他要對付太子,我這才趕過來,我沒有撒謊啊……”
說着說着,葉雙雙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發,嚎啕大哭起來。
爲什麼大家都喜歡葉靈雪?
爲什麼沒有人看到她的辛苦她的好?
她只是喜歡上軒轅炙炎,有錯嗎?
葉雙雙的哭泣,並不能打動徐進的心,他給了另外一個人眼神,立刻有人離開。
“軒轅浩殺你,和我有什麼關係,和我家太子殿下有什麼關係?”
徐進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
“葉雙雙,你太自以爲是了。”
“若不是看門的宮人不懂事,若不是你打着太子妃的旗號,你以爲你能踏進東宮大門?你也配?!”
“你說我不配?我一番癡心,居然給你一個奴才踐踏?”
葉雙雙紅腫着臉,後退了兩步,最後扶着椅子,纔沒讓自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