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東方墅眼前浮現出葉丹丹筆下,屬於葉靈雪的那張臉,隨後又搖搖頭。
要是手下那些人笨手笨腳的,把葉靈雪當場殺了,怎麼辦?
他還沒見過這個野種,一定要親自見一見才行。
也許,從葉靈雪的身上,能順藤摸瓜,抓住當初那個野男人。
又或者,有葉靈雪在手裡作爲人質,司徒晴雪會醒來,司徒世家也會低頭就範,他還可以利用葉靈雪來報復司徒晴雪當初的背叛……
不過短短一分鐘時間,東方墅就想了很多內容。
之後,他下達了最終命令:
“抓住葉靈雪,切記,一定要留活口,不要傷害她。至於軒轅炙炎,殺無赦——”
要是司徒晴雪再昏睡下去,她欠東方墅的,他打算母債女償,從葉靈雪身上討要回來。
被東方墅下令抓捕的這對小兩口,現在就在玫瑰城裡。
玫瑰城矗立在平原上,十分巍峨壯觀,街上熙熙攘攘人羣,十分擁擠,人氣很旺,熱鬧非凡。
特別是因爲“雌雄雙盜”的出現,讓武士們出動,到處都能見到拿着武器的高階武者。
軒轅炙炎和葉靈雪,還有司徒良辰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人關注。
冷峻男子,溫雅少年,白髮老人,這三人組看上去雖然不太和諧,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尋找葉靈雪和無量塔上面,哪兒有功夫搭理他們。
三人尋了一個客棧住下,一樓就有說書人,開始唾沫四濺,將“雌雄雙盜”的故事。
在聽到人家說,他們夫妻二人,飲食人血,喜好生吃人肉時,葉靈雪一口茶噴了出來。
“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喝人血?
吃人肉?
當她是母夜叉麼?
真不知道這樣以訛傳訛,是誰的主意……
整個吃飯時間,樓下一直聒噪的不行,軒轅炙炎最後忍無可忍,手中筷子飛出,直接從說書人的耳邊擦了過去。
“哎喲!”
說書人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一抹臉,在看到血後,他一下子跳了起來。
“誰?是誰算計你爺爺我?!”
“嗖——”
對方敢當自己爺爺,軒轅炙炎更不能忍。
手中瓷杯飛出,直接擊打在說書人頭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聒噪。”軒轅炙炎冷冷地說道。這人隨意編排他,也就算了,可偏偏把葉靈雪說的那麼不堪。
說什麼是葉靈雪動手殺了夜家的老老少少,連嗷嗷待哺的嬰兒都沒放過,就是個妖婆。
這樣的話,軒轅炙炎又怎麼可能忍。
那些正聽得津津有味的人,一見說書人被砸暈過去,紛紛怒視紫衣男人。
只是對方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們的目光,反而專注吃飯。
只見紫衣男人小心翼翼地將魚刺挑乾淨,把魚肉放在葉靈雪的碗裡:
“吃飯,不要爲了臭蒼蠅影響胃口。”
嘿——
正趕來的客棧老闆張虎一聽自己人被比喻成臭蒼蠅,不樂意了。
這家客棧,原本就是東方世家的生意。
至於那說書人爲什麼如此顛倒黑白,原本就是東方墅授意的。
就因爲有這個巧舌如簧的說書人,客棧生意好到爆,而且葉靈雪和軒轅炙炎的惡名也傳播的很快。
今天不知道哪兒來的個臭小子,居然把說書人砸暈了過去,張虎立刻挽着袖子,招來一幫打手,將軒轅炙炎、葉靈雪和司徒良辰團團圍住。
“喂,臭小子,是你把我的人打暈過去的嗎?”
張虎一巴掌拍在軒轅炙炎的肩膀上。
可惜的是,他的手還沒搭上去,就被軒轅炙炎反手抓住,狠狠一撇,當場反向掰斷了他的四根手指。
“啊——”
殺豬一樣的慘叫,震得葉靈雪耳朵快聾掉了。
軒轅炙炎把張虎直接丟出去,他像一塊爛抹布一樣,趴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只能哼唧。
“給,給我打死他們!往,往死裡打!”
張虎狠狠地盯着二樓。
九個打手聽了命令,立刻衝三人呼嘯過去。
他們原以爲,自己在人數上翻幾倍,應該有十足的勝算把握,可結果恰恰相反。
葉靈雪手中黑色短劍,將一人耳朵削掉,啪一聲掉在敞開酒罈子裡。
等血在酒水裡滿開,她一手扣着酒罈子,轟地砸在那人頭上。
嘩啦啦——
血紅的酒水,從打手開了瓢的腦瓜子上流下來,混合着白白的腦髓,猩紅的鮮血,看上去刺眼極了。
至於軒轅炙炎,下手半點兒溫柔都沒有。
他一拳捶打過去,一人飛出,撞在柱子上,當場沒了氣息。
“你們溫柔點兒啊!”
司徒良辰倒掛在二樓屋檐下,噼裡啪啦地將一個人抽暈了過去。
同時,在看到軒轅炙炎和葉靈雪出手後,他一邊笑得幸災樂禍,一邊故意煽風點火。
“我說你們兩個小人家的,能不能別那麼粗魯啊!老夫我還沒吃完呢,能不能讓我好好吃飯?弄得髒兮兮,噁心死了,太影響我的胃口了——”
九人很快被放倒,張虎傻了眼。
玫瑰城的人都知道這個客棧的東家是東方世家,常常行走江湖的人,也知道這一點。
正因爲知道客棧背後的靠山大,所以來的人都客客氣氣,十分有禮貌。
今天這是怎麼了?
這幾個人是鄉巴佬嗎?
竟然在這裡打砸殺人的?
知道情況不妙,張虎拿出一個哨子,吹了起來。
哨聲尖銳急促,沒一會兒從客棧的後院涌來一大羣衣着一樣的武士。
“怎麼回事?”
爲首的人是東方世家的東方湖,玫瑰城所有東方世家的商業都由他安排搭理,今天東方湖正好在這家不敗客棧裡。
“他們鬧事,還殺人。”張虎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指着二樓的三人告狀道。
鬧事?
東方湖皺眉,看向二樓。
一老,一年輕,一少年,這三人組,東方湖沒有見過。
等看到地上的屍體,東方湖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敢在東方世家地盤上鬧事的人了。
“請問三位,爲何要殺我的人?”忍着心中怒火,東方湖聲音透着一股子陰冷,熟悉他的人知道,他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