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點是,與之交歡的那位,不管是神,還是魔或者妖,若是修爲低於中毒者,便會當場斃命,若是修爲高於中毒者,便會散去三成修爲。
眼見着伏炎已經解開她的衣衫,低頭看去,都露出了紅肚兜,麥小豆陡然間抽回一絲理智。
“不……不行,不行。”她連連搖頭,並急忙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住,“伏炎,你不能爲了我耗損三成修爲。”
菜花這隻蛇妖,做事可比青芒要狠戾多了,所謂最毒婦人心,真是一點都不假,青芒與她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青芒雖然口口聲聲討厭伏炎,要報復伏炎,但目前看來,還沒做過真正傷害伏炎的事情。之前他雖然爲了報復伏炎,嘴上說了些佔她便宜的話,不過卻並沒做出實質性的傷害。
然而菜花就不同了,當初她隱藏在陸二爺體內時,就已經展示出了其陰狠毒辣的手段。此番又對自己下這種陰邪之毒,表面上看是在傷害她,然而卻是在針對伏炎。
麥小豆深吸了口氣,忍住體內的邪火,強自鎮定道:“伏炎,你應該清楚歡蟲蠱的厲害。”
伏炎笑眯眯地點頭道:“嗯,我知道。”
麥小豆一怔,心道,我特麼都中毒了,你還笑那麼開心!本來想罵他一番,還沒來得及張口,喉嚨口再次漫上一股腥甜。
她狠狠地嚥了回去,開口道:“嗯,那就好。我不能讓你耗損修爲,可我也不會就這麼白白犧牲,這樣,我去找別的修士解毒,你在家等我回來。”
她說完,便要起身離去,卻被伏炎一把按住:“你要去別找人?”
伏炎目光深幽地看着她,話音出口,似寒風料峭,讓人不由得一抖。麥小豆張口想回答“是”,卻在她脣瓣開啓的瞬間,伏炎凝霜般的面容便壓了過來,帶着一種懲罰的力道,狠狠地將她吻住。
像是三月的桃花,被風掃過,輕輕綻開花蕊,恰有露珠滴下,震得花瓣爲之一顫。
此時此刻,麥小豆在渾噩之際,想起了凡塵中這麼一句詩“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大概就是眼下這般狀況了。
而她體內毒性已是到了巔峰,此刻哪裡還禁得住伏炎這般的撩撥,心底那根緊繃着的弦,咔擦一聲被拉扯斷。
她雙手主動攀上伏炎的脖子,並仰起頭迎合了上去。而伏炎逐漸加深力道,並引領着她笨拙地迴應自己。
眼看着麥小豆眸中染上盈盈霧氣,眼神已然迷離。伏炎估算着,火候應該差不多了,於是將手探入她衣衫內。
“伏炎!”麥小豆驀的清醒過來,一把將他的手捉住,“伏炎,我不想你耗損三成修爲。”
伏炎不說話,蹙着眉頭,臉上凝結着一層寒霜。麥小豆看着他這模樣,很難得的,竟然從他清冷的目光中看出了那麼一絲絲的哀傷。
“你寧肯去找別人。”他語氣很平靜,平靜得讓麥小豆心口隱隱作痛。
“不是的。”麥小豆忍着難受開口道,“伏炎,別人不瞭解我,難道你還不瞭解我麼?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多希望能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你。菜花明知我們今日成親,卻在這時對我下歡蟲蠱,她的目的,難道你不清楚麼?”
不等伏炎回答,她哽了哽,又道:“菜花她料定了你會爲我解毒,可你一旦與我發生關係,就會耗損三成修爲,這正是她想看到的。現如今,穹夕又出來了,你若是再有個閃失,三界怎麼辦,萬千蒼生怎麼辦?若是因爲我,讓你負了這天下,負了蒼生,我就是罪人,我做不到。”
本以爲他會義正言辭地反駁回來,沒想到他卻淡定地回道:“好,你不願意,我就不勉強。”
麥小豆心底正鬆了口氣,跟着又聽他聲音無波無瀾地繼續道:“我不會讓任何男人染指你,而你若是死了,我便隨你而去。三界又如何,萬千蒼生又如何,與我有何干?”
“……”麥小豆愣住。
她着實受到了不小的驚訝,這是一個神君該說的話麼?
伏炎擡手撫上她的臉,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來:“你對我怕是有些誤解,我從來就沒以上神自居,更沒有將守護蒼生視作己任。”
他都這般說了,她還能怎樣,於是伸手樓主他脖子,主動送上熱吻。感受到他身體輕輕一顫,她眼睛彎了彎,忍不住笑出聲來。
伏炎伸出兩指,輕輕扯掉系在她背後的那根紅繩,裙衫褪去時,他倏的頓住,雙手捧住她的頭,聲音沉啞地問道:“你可情願,若是你不情願,我便不勉強,我要的是你心甘情願。”
麥小豆咬了咬嘴脣,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嗯?你可情願?”伏炎蹭着她的鼻尖再次問道。
麥小豆早已羞紅了臉,低聲回道:“情願。”由於她是低着頭的,因而沒看到伏炎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
他手一揚,頓時整個魔宮陷入了沉沉黑夜,當即一輪彎月懸掛高空,忽的響起蟲鳴蛙聲,微風送來清淡的花香。
他棲身將她壓下,愛憐地撫摸道:“小白,這樣的場景,你可喜歡?”
麥小豆整個人都呆住了,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四肢僵硬,瞪大眼睛躺在牀上,傻傻地看着他。
這……這不就是上次他們想要做那種事,但卻未遂,然後她暗搓搓地在心底裡幻想過的場景麼,爲什麼伏炎會知道呢?
雖然兩人沒吟詩,也沒有喝酒,但在這種場景下,做夫妻之事,倒也不失唯美跟樂趣。
伏炎輕笑一聲:“放鬆。”
“我……我。”麥小豆雙拳緊握,死死咬住嘴脣。
“你這樣子,可一點不像中了毒。”
他話剛說完,麥小豆直接噗一聲,再次吐了口血,然後便不省人事了。伏炎臉色大變,不再耽誤,眉頭一皺,便放下牀幔。
當麥小豆睜開眼時,首先覺得身體很痛,然後擡頭看去,見到她跟伏炎的姿勢,當即羞紅了臉。
伏炎額上全是汗水,順着白皙的脖子,流到精壯的身體上。
“爲了給你解毒,爲夫可累得不輕。”然後他湊近她,低聲淺笑,“嗯?你說,要怎麼報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