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眉頭一挑:“他還沒跟你說起他的事情?”
沒等楊雨霏回答,他自顧自地接下去:“也是,你還沒回去一趟,現在告訴你並不合適。”
艾瑞克低頭烤着肉:“瑞德是蕭易的歐盟名字,是他的本名,在歐盟那裡,瑞德有天神的意思。”
“天神嗎……”楊雨霏喃喃自語。
說曹操曹操到,蕭易回來了,還帶着個拉風的母虎。
楊雨霏看見威爾,心裡有些緊張,不過又放鬆了下來。
之前她可是救了自己的命呢。
蕭易來到楊雨霏身邊,擔心地問:“身體好點了嗎?”
楊雨霏被他抱下樹時,神志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
威爾似是知道楊雨霏很怕它,離她遠遠的,不像蕭易那麼親密。
楊雨霏沒有看向蕭易,而是一直看着威爾。
威爾毛髮的顏色有些特殊,不是尋常老虎的棕色,而是棕色中又帶着褐色。
這也是楊雨霏一直站在樹上,卻沒發現威爾的原因。
威爾的毛髮跟樹皮的顏色徹底混在了一起,再加上威爾褐色的虎瞳,很難讓人發現。
楊雨霏忽然想到,蕭易肯定是看到了那顆樹上有威爾,纔將她抱上了樹。
楊雨霏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見威爾一直在原地轉圈,一副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她的心立刻就軟了。
老虎是貓科動物的一種,把它看成是超大號的貓咪就行了,楊雨霏在心裡如此說着,彎腰伸出手掌拍了拍,“Will~”
威爾耳朵動了動,擡頭看向楊雨霏。
楊雨霏揚起笑臉,繼續拍了拍手掌,呼喚它的名字:“will!”
下一秒,在楊雨霏反應不及的情況下,威爾如箭般快速地衝入了她的懷抱中。
一股巨力從身體傳來,楊雨霏擁着威爾,蕭易則在後面擁着快要倒下的楊雨霏。
“哈哈哈!好乖哦!”威爾的頭一直蹭着楊雨霏的身體,後面的尾巴慢悠悠地搖晃着。
楊雨霏好奇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傳來的觸感一片光滑,很暖很舒服。
楊雨霏又去摸了摸它的耳朵,那兩隻大大的貓耳看得她心癢癢的。
威爾耳朵動了動,毛茸茸的讓雨霏不肯放手了。
蕭易笑着制止了它,“可以了,再摸下去威爾會受不了的。”
“耳朵對威爾來說是很脆弱的部位,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出觸摸,她能給你摸這麼久,很出乎我的意料。”
楊雨霏點了點頭,威爾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軟萌可愛。
她依然沒跟蕭易說話。
蕭易摸了摸鼻子,好吧,蕭夫人生氣了,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蕭先生將威爾放在楊雨霏身邊,跑去幫艾瑞克的忙,順便讓他支支招。
艾瑞克在蕭易耳邊嘀咕了幾句,蕭先生若有所地點了點頭。
楊雨霏很喜歡威爾這個新夥伴,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有蕭易的味道,威爾對她並不排斥,也很親近。
蕭易一臉疑惑地看着威爾,不可能啊,威爾從小跟他長大,只認他這個主人。
就連他的爸媽要摸他,威爾都是愛理不理的,怎麼跟雨霏卻這麼親近?
過了幾天,當蕭先生給蕭夫人又帶了一個寵物回來時,才驚訝的發現,蕭夫人似乎特別討動物的喜歡。
晚上,燒烤聚會正式開始。
米立興奮地拉着斐文跳舞,今天他玩的很開心,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動物,倒是自己動手抓了幾隻野兔山雞。
期間發生了一件趣事,斐文跟他走着走着,經過一顆樹下時,頭上剛好一份鳥糞掉了下來,正正砸到了斐文的頭髮上。
烏黑的頭髮染上了一抹白色,看得米立都要笑抽了。
兩人擡起頭看罪魁禍首,樹上正站着一隻鳥,那隻鳥全身漆黑,有着短小尖銳的喙。
似是察覺到了窺視,那隻鳥也低頭看着斐文和米立兩人,眨了眨是黑色的眼睛,“咕咕”叫了兩聲給飛走了。
“哈哈哈!”米立又是忍不住笑了。
帶了獵物回去,準備表演節目時,米立提出集體跳舞,幾個男人的臉瞬間一僵,只有蕭先生還算淡定。
米立那時還弄不清楚他們爲什麼這幅表情,到了要跳舞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艾瑞克和斐文都是跳舞白癡!
自從跟斐文認識以來,這個男人一切都比他強,這讓米立挫敗極了。
難得看到有一項比他好的,米立奸詐地笑了笑,硬是拉着斐文一起跳舞,要他跟他做出一樣的動作。
楊雨霏也跟着又唱又跳,蕭先生今晚的表現出乎她的意料——
這廝竟然會跳舞!
跳得還是機械舞!
音樂一想起,蕭先生矯健有力的舞蹈動作立刻讓所有人都驚豔了。
楊雨霏目不轉睛地看着蕭先生的舞蹈,跟前世知道的舞蹈所對比,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從來沒見過這種舞蹈。
艾瑞克充當百科全書:“這是戰爭舞,歐盟的軍人每一個都會跳這種舞蹈,在戰場上,這種舞蹈可是能殺人的。”
楊雨霏若有所思,怪不得這些舞蹈動作個個強勁有力,難度還很高。
舞蹈結束後,蕭先生傲嬌地去邀功,蕭夫人還是對他愛理不理的。
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夜晚。
晚上山上天氣寒冷,從高處往下看,山下已變成一片濃霧,樹葉都結了一顆又一顆的露珠。
楊雨霏冷得發抖,就算穿上了衝鋒服,還是冷得身體僵硬。
帳篷早就搭好了,米立和斐文看了下山下昏暗的景色,就進入了帳篷抱團取暖去了。
艾瑞克吃完最後一串熱乎乎的烤串,也鑽進了帳篷裡。
楊雨霏瞪大了眼睛,艾瑞克鑽進的帳篷,她還以爲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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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原地跳了跳,想要讓身體暖和起來,蕭易見她一直不肯看自己,嘆了口氣走過去將她抱住。
雨霏動了動,淡淡地說:“衣服很溼,別抱了。”
蕭易眨了眨眼睛,說:“夫人,我錯了。”
楊雨霏這才覷了他一眼,哼了聲:“你哪裡錯了?”
蕭易:“我不該把你拋下去獵殺豹子的。”
楊雨霏轉過頭不看他。
蕭易:“我不該把你放在樹上,一個人跑去狩獵。”
楊雨霏還是不理他。
蕭易皺了皺眉頭,難道是——
“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蕭夫人輕哼了聲,這纔對嘛。
蕭易眉頭舒緩了起來,手一用力,就將楊雨霏的身子轉過了過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把你從樹上抱下來的時候,很害怕,早知道你會被嚇成這樣,我就不離開你了。”
蕭先生非常自責。
楊雨霏有些
心軟了,搖了搖他的手臂,“你不用這樣,你有你的生活,不用遷就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有些適應不了。”
楊雨霏不想成爲鳶尾花,她不嬌弱,不需要被小心翼翼地護着。
如果以後蕭易的生活只變成了她,只圍在她身邊,那也太恐怖了。
她今天看了蕭先生狩獵,才發現了他的另一面,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蕭易。
“你現在還怕麼?”蕭易問道。
“肯定不會有第一次那麼怕了。”楊雨霏說道。
蕭易一臉認真地看着楊雨霏,“我是極限運動愛好者,斐文和艾瑞克也是,以後我也帶你去玩好不好?”
蕭先生想要讓蕭夫人更瞭解自己,融入到他的生活中。
他是封迎總裁,他是歐盟貴族,他同時也是極限運動愛好者……
一個人有很多面,蕭易想讓雨霏瞭解自己,愛上自己的全部,正如他喜歡她的全部一樣。
楊雨霏看着蕭易如墨色般幽深的瞳孔,堅定地回道:“好。”
後面她又軟糯糯地補了句:“不過下次你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丟下我一個人了,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這些東西,會害怕的。”
“起碼第一次接觸時,你都要陪在我身邊。”蕭夫人說道。
蕭易重重點了點頭,“好,以後的每一次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楊雨霏開心地笑了,明媚的笑容照亮了蕭易的內心,他忍不住低頭親吻着楊雨霏的臉頰。
她是他的陽光,他不想失去他。
有些人一旦擁有,就想要徹底地佔有。
蕭易不想讓自己成爲一個霸道專橫的人,雨霏值得擁有最好的,她更應該有個廣闊的舞臺,而不是成爲只能依靠他生活的人。
不過,如何讓這隻小貓咪心甘情願地走進他的牢籠,而不會炸毛,這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蕭易眼眸吻着吻着,身體一片燥熱,楊雨霏臉頰紅撲撲的,身體升起一抹暖意。
“夫人,我們也該休息了。”蕭易牽着暈乎乎的楊雨霏,來到了山頂唯一的樹旁邊。
楊雨霏疑惑地擡頭看了看,蕭易嘴角一勾,在樹上摸了摸,一個微弱的燈光從樹枝下亮起。
楊雨霏眼睛一亮,只見粗壯的樹枝上掛着一頂黑色帳篷,那抹微弱的燈光就是從帳篷裡發出的。
楊雨霏眉眼彎彎,驚訝地說:“我們在上面睡覺時,這樹枝會不會突然斷掉啊?”
蕭易脫掉了厚厚的手套,溫暖乾燥的手掌捏了捏蕭夫人白嫩的臉蛋。
“不會,我掛上之前做過承重測試,這樣的帳篷,掛上四個都沒問題,連人一起。”
樹的另一邊被貼心地放了個小樓梯,楊雨霏踩着樓梯上了帳篷。
帳篷內溫暖襲人,底部鋪上了層厚厚的波斯絨毯,還有幾隻放着蠟燭的油燈。
蕭夫人一進去,就迫不及待地脫去外衣,興奮地在上面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蕭先生一進入帳篷,就看到滾來滾去的蕭夫人。
蕭易眉頭一挑,慢條斯理地脫了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撲向蕭夫人——
一同滾來滾去~
帳篷外,繁星明亮,漆黑的夜空掛着條璀璨星河,極致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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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