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霏搖了搖頭:“不了,演藝圈我不會發展了,我對演戲有恐懼感。”
林朗輕咳了聲,莫翱也被她的話噎到了。
這句話,無論楊雨霏重複多少遍,她都不會信的。
楊雨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真的,我是真的對演戲有恐懼感,就是拍那個視頻我才發現的。”
“你們不知道,自從我拍完視頻後,連續兩天都做噩夢了。”
林朗:“……”
莫翱:“……”
這能說什麼呢?既然別人不想說原因,那她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莫翱:“那三個劇本?”
“我去看看,有不需要演技的我就去接啊。”楊雨霏笑眯眯地說道。
莫翱嘴角一抽,“我明白了。”
他們兩人從舞蹈室裡退下。
不一會兒,賽格從外面走了進來,跟她說了羅芳的事。
楊雨霏眼睛微眯,“下午我就去見她。”
她並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不管她是貧窮人家的孩子還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她都已經是蕭先生的妻子了。
但有一點,楊雨霏不想要讓別人拿身世這一條來攻擊她,讓他們陷入被動。
所以身世問題,還是要知道。
陰暗溼滑的牢房,不知建了多少年的牆壁漏風又漏水。
羅芳待在一座牢房的角落裡,身子一直抖着。
就算有人給了她一件新的大襖,但她的身體還是止不住地發寒。
很冷,從四面八方透進來的冷風,讓她全身心都冷。
羅姐感覺自己又累又餓有冷,身體就快要撐不下去了,到底是誰綁她來這裡?
難道真的是楊雨霏?羅姐在腦海裡閃過這個想法,受到驚嚇似的身體重重一跳!
不,不可能是楊雨霏!
這個小賤人就算跟了個富貴的男人,但怎麼會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
在羅姐心裡,楊雨霏還是以前那個楊雨霏,那個在小黑屋裡瑟瑟發抖,恐懼求饒地看着她的小女孩。
難道是……那個家族的人?
羅姐心裡止不住害怕了起來,她的女兒,她的女兒……
“噠、噠、噠……”有股腳步聲從陰暗裡的牢房傳來,鞋跟在地面上碰撞,發出的聲音悠遠迴盪,久久散不去。
羅姐驚恐地擡起頭看着前面,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出現在她眼前。
羅姐眼裡的瞳孔瞬間睜大,牙齒抖得厲害:“楊!雨!霏!”
每說一個字,彷彿就耗去她極大的力氣。
楊雨霏勾脣一笑:“羅芳,好久不見。”
羅姐忽然站起來往楊雨霏的身上撲!
只是她實在餓的沒有力氣了,動作慢的就像慢鏡頭回放。
楊雨霏站在原地,看着羅芳在牢房裡猙獰地看着自己。
“別白費力氣了,你正常的時候打不開這個門,更何況是現在呢?”
“咚——”羅芳兩隻腳被掛上了鐵腳鏈,沉重無比,走動間在地板劃出難聽的聲響。
“你不是楊雨霏,你到底是誰!”羅芳嘶啞着聲音問道。
楊雨霏心裡一跳,臉上卻一副平靜,她說道:“我是不是楊雨霏,你還不知道嗎?”
羅芳看着楊雨霏,忽然瘋狂地笑了!
“算我識人不清!養了兩年就養出了個白眼狼!哈哈哈!白眼狼!”
楊雨霏淡淡地說:“別裝瘋賣傻了,跟你好歹相處了兩年,我還不清楚你的性格嗎?”
自從上一次楊雨霏在出租房那裡遇到她,這是幾個月後,她第一次正面面對羅芳。
不同於上一次零碎的畫面閃過,這一次一看見她,楊雨霏腦海裡的記憶像是解封了一樣。
無數回憶從她的腦海裡略過,這一次,她是個徹徹底底地旁觀者,沒有受到畫面裡的情緒干擾。
楊雨霏有些走神,自從上次“楊雨霏”出來後被人綁架,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受到原主的情緒干擾了。
羅姐被楊雨霏這麼一說,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她一直盯着楊雨霏,眼睛大的嚇人。
忽然,她笑了。
不是之前瘋狂的笑,而是輕輕的,一點點地笑了。
“呵呵!沒想到我還是看走眼了,呵呵!”
楊雨霏心裡忽然很好奇,問道:“在你眼裡,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羅姐鄙視地看着她:“呵呵,沒有腦子的白癡而已,一個柔弱的白蓮花,只能靠男人,呵呵!”
楊雨霏感覺心有些痛,這不是她的感覺,是身體裡另一個人的感覺。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再廢話:“說吧,我到底是誰?那支木牌你放在哪裡?”
自從知道她身上有個木牌,在把羅芳綁過來這裡時,蕭易就派人去羅芳家裡找東西了。
只是將整個屋子都翻了一遍,都沒有木牌的下落。
“你是誰?呵呵,你就是個孤兒啊!”羅芳仍是陰測測地笑着。
楊雨霏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看來別人給我傳錯了消息,原來你不想要告訴我身世。”
楊雨霏轉身離開了。
羅芳想到這幾天她的待遇,身體一抖,“等等!”
楊雨霏腳步停了下來,背對着羅芳。
羅芳一臉恨意地問:“是不是隻要我告訴你,你就肯放我出去?”
“那是當然。”楊雨霏回道。
“我該怎麼相信你?”羅芳問道。
楊雨霏轉過身子:“你不是自以爲很瞭解我嗎?那就賭一回,我會不會放你出去咯~”
這下,換成楊雨霏笑了。
羅芳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哦,好吧,經過了這幾天的禁食,她已經沒有臉色這東西了,蒼白如紙。
楊雨霏笑吟吟地說:“放心,我不像你,承諾過的事情就會做到,騙人,我還不屑。”
羅芳見楊雨霏表情不似作假,心裡燃起了一抹希望。
“我告訴你。”她嘶啞地聲音在牢房裡迴盪:“你有父母,只是你一出生時就被人抱走了,我是真的找了很多年才找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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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是誰?”楊雨霏問道。
羅芳想了許久,似是在想着她父母的外貌,語氣一片厭惡:
“一個臭男人和賤女人罷了,男的家境殷實,是國外留學歸來,女的是當地的望門子女。”
“我認識你父親,做過你父親的外室,他騙我說沒結婚,蹉跎了我一輩子!”
羅芳的情緒有些激動。
楊雨霏挑了挑眉,“我爲什麼會抱走?是你把我抱走的吧?”
羅芳話語一噎,猶猶豫豫說不出話來。
楊雨霏自顧自地說下去:“他們現在的女兒,不會是你的女兒吧?”
羅
芳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的?!”
楊雨霏鄙視地看着她,“你都說我被抱走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除非抱走我的那個人,就是你!”
羅芳抖了抖身體,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因爲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爲什麼會這麼笨,思想和話語總是對不上,想個東西都要想好半天。
“那個男人是誰?”楊雨霏又一次問道。
“一個姓北的男人,北令行。”羅方這次接到話了。
“我不知道他是哪裡的人,我是在秀城遇到他的,他來秀城是因爲工作。”
“我跟他交往了一段時間,後來查看他的短信才知道原來他已經有了老婆,老婆還懷孕了,不過那時候的我,也有了六個月的身子了。”
說到這裡,羅姐嗤嗤地笑了:“他老婆的身孕跟我很接近,也是五六個月的樣子,哈哈哈!”
“後來呢?”楊雨霏問道。
羅姐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後來?自然是我讓他老婆知道我也懷孕了啊,然後他老婆過來找他,我們三個人拉拉扯扯地過了幾個月,她老婆跟我一樣都早產了。”
“兩個都是女兒,我偷偷將你們兩個換了過來,把你抱回來後扔進了孤兒院。”
華夏的孤兒福利院制度很不一樣,有人把孩子扔在了孤兒院門口,相關工作人員就會將孩子抱回去,將一個月內抱回的孤兒統一分配到不同的城市去。
也就是說,你將孩子扔到了秀城孤兒院,一個月後,你的孩子不一定會出現在秀城的孤兒院裡。
“我找了你好久,沒想到你竟然還待在秀城的孤兒院。”羅芳有些唏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楊雨霏面無表情地問:“那我的木牌是怎麼回事?”
“你的木牌是他們家族的信物,從小到大得貼身帶着,我一拿到,就快遞寄去給我女兒了。”
楊雨霏忽然笑了:“看來我的父母家族還挺大的,這麼多規矩這麼多講究。北家嗎?”
羅芳也笑了笑,木牌寄都寄過去了,要她拿出來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我看那木牌合起來的字,怎麼那麼像是個孔字呢?”楊雨霏笑眯眯地說着。
“那不是孔字,那是北字!”羅芳想也不想地否認。
楊雨霏意味深長地“哦~”了一句,華夏文字有很多種形式,北和孔在古文字下,還真是挺相近的。
楊雨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轉過身子離開了。
羅姐焦急地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哎,我的——”
“下午我會讓人把你放出去。”楊雨霏的聲音在地牢裡迴盪。
楊雨霏並沒有問北家的地址,她只相信自己調查出來的。
楊雨霏出去後,賽格迎了上來,“少夫人,你真的要把羅芳放出嗎?”
“放,爲什麼不放,我說到就會做到。”楊雨霏說完,賽格就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
他們是傭人,一切都以主人的命令爲重。
“不過——”楊雨霏腳步一頓,眼睛冷的厲害:“我是答應了放,卻沒說不會有人去抓。”
賽格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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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