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得連‘勞資’二字都不帶了,簡明幹練的‘滾’字,詮訴了鳳鳩尷尬且憤怒的心情。
青唯縮了縮脖子,被驚得不輕。
搖搖頭,心知自己這是闖大禍了,跳上另一朵雲層。蹲在上邊,離鳳鳩遠遠地,越遠越好。
仙桐林很快便到了,與乘坐騎不同,騰雲總是比較的快。
但這段時間,是她度過的最漫長的時光。
。。
。。
兩人輕悠悠地落了地,足尖下的雲層也隨之散去。
仙桐林中的梧桐樹矗立在兩旁,樹腰上面細着兩色麻繩編製成的帶子,在繩結尾下方,掛着金色鈴鐺。
每每有風略過,青唯便聽着道路兩旁的金玲泠泠作響。
這樣清脆的金鈴聲,伴隨着梧桐枝椏上抖動的樹葉,一唱一和。
青唯緊緊跟隨在鳳鳩身後,不多不少,正好三步距離。
她想着今日去龍宮宴會之事,鳳鳩多少也是爲了她好,而自己卻讓一個男人,不!——男孩!
她堂堂青丘青唯,竟然讓一個還未破/處的男孩子,喪失了做男人的資格!
或許,還是永遠的!
想到這裡,青唯握緊了小狐爪,眼淚嘩嘩地流。
她在三步距離裡,觀察着,鳳鳩走路的姿態。
然後開始想象,
他現在是忍耐期間,萬一下面的東西真被她給毀了。這以後走路的模樣會不會……如同鳳楚那般風姿綽約?
跨入仙桐林,兩旁便有仙衛以及小仙迅速趕來恭候。
玄色莫約是瞧着鳳鳩面色着實難看,連忙一路小跑跟了過來,關切道:
“鳳君今日走路姿勢,似與平日裡不同,可是扭傷了?”
鳳鳩艱難地擡起頭來,滿臉笑意地問道:“——玄色,你是不是想死?!”
面帶笑意,眸中陰寒,讓人在彷彿水深火熱之中煎熬。
大抵只有鳳鳩,才能將這陰陽兩種表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玄色怔了怔,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鳳鳩已經與他擦肩而過。
他望向青唯,連忙問道:
“鳳君夫人,鳳君……這是怎麼了?”
青唯聽了,憋住面上笑意,亦扮着鳳鳩那樣的神色,震懾道:“——玄色,你是不是想死?!”
說完,她亦忙跟上鳳鳩的步伐去了。
而玄色還楞在那,一臉迷茫。
——鳳君今日這是……怎麼了?
……
……。。
鳳鳩墜入海里,身上自然是沾染了一股海里的淡澀味。回到仙桐林時,雖然衣裳已經乾透了,但上邊沾染了一些鹽分落在他下兜裡,酸爽的簡直無法相信。
於是,
本來打算回鳳翎宮寢宮睡覺的。
他猛地轉身,往相反的方向,故作鎮定的走去。
每走一步,便疼一點。
然而身後某隻臭狐狸眼巴巴地跟在身後,還用極爲‘特別’的眼神打量着。
不用猜也知道她在盼他出糗。
鳳鳩深呼一氣,鑽入了仙池殿,正是寬衣解帶之時,才發現旁邊坐了個嗑瓜子的某狐。
他瞪大了眼:“——臭狐狸你、你怎麼在這!”
堂堂女兒家,竟然半天羞恥度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