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回幽在他面前,不知是冷還是太恨,他連牙齒都在不住打顫:“回幽、回幽你怎敢這樣!!!”
“敢?怎敢?”一支碧綠翠笛挑起雲殷下顎,回幽蹲着身子,玩味地盯着他,就像是獵人盯着自己弱小垂死掙扎的獵物。
好玩道:“你難道不知你現在活着純粹因爲你還有利用價值——否則以你……早就死了!”
雲殷掙扎着身上束縛住的鐵鏈,咬牙切齒地瞪着回幽:“利用,利用我什麼?我是不可能幫你的!”
“會的,你會的……”
回幽居高臨下地睨着雲殷,邪邪地笑着,碧綠色瞳眸眯成一條弧度:“你的阿唯還在外面,鳳鳩已經走了,你喜歡她——這是你最好的時機!不是嗎?”
心中惦記着的人被回幽緊緊地攥在手中,成了威脅的把柄。
雲殷很是不忿:“——那又如何!雖說阿唯與童子雞早已成親,但本雲君從不趁人之危!那隻童子雞能有什麼能耐!阿唯……定是更喜歡我的!”
“哦哦,是嗎是嗎。”回幽笑道,“你還真是天真……啊那就實話告訴你罷。你心心念唸的青唯,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不知被那所謂的‘童子雞’破了多少次。
就連今日,他們還在你雲水殿中歡好呢!”
“——你!”
“怎麼樣?想着自己的地盤,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跟自己情敵在一齊交頸,歡好,而自己呢?
被關押在這深寒冰川之中,度日如年……你說可不可憐,可不可悲呀?啊哈哈哈……”
回幽在面前鼓動着這一切,讓雲殷憤恨之餘咬牙切齒之餘,腦子裡浮現出了不堪的畫面感。他感覺渾身上下有火在撩燒,縱然身處冰川也難以澆熄。
他好不容易愛上的一個女人,竟然……
她是他世間的希望,這麼一瞬被冰雪澆滅,讓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雲殷震然怒吼:“——阿唯不是這樣的人!她不喜歡那童子雞!!!”
他甚至開始自欺欺人,腦子裡不斷想着在洪荒中,青唯躺在自己身側的模樣,他真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不矯情,不做作,看起來剛毅,卻也有脆弱一面。
“不,他們不可能一起做那種事!”
回幽看着雲殷被自己任意挑起情緒的模樣,失控、理智喪失的樣子就像一個孩提。
“那你說,是如何的不可能?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一問她啊!哈哈哈哈!”
回幽笑得前仰後翻,完全沒能想象區區一個青唯,就能操縱住兩個關鍵棋子!
面前男人肆意張狂的笑容讓他無法尋找出一絲撒謊的破綻,雲殷腦子充血,只想要矢口否認這一切不想看到的事實:“一定是那童子雞做了什麼,一定是……一定是……”
“——嗯?”
回幽瞬間發現這似乎是一個好的突破口。
他蹲在他面前,翠玉笛子在雲殷面部打着旋,冰涼溫潤的觸覺此刻卻如同火一般在灼燒,時時刻刻撩燒着他僅剩下的一點一毫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