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符居的王掌櫃,作爲符籙店的掌櫃,自己本身就是一名不錯的制符師,此時他正在制符室內,專心的繪製這一張火球符,卻是突然被一陣焦急的敲門聲打斷,筆下的那張火球符也是突然一個不小心便化作了一團灰燼。
王掌櫃頓時便是火從心氣,生氣將門打開,發現敲門的正是前堂額小廝王小二,便是大罵道:
“王小二!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在我制符的時候不想受到任何打擾,我看你是想回去做你的雜役了是吧?”
王小二趕忙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過想到那名少年所說的玄級符紙,便是又硬着頭皮解釋道:
“王掌櫃,您先別生氣,聽我解釋,剛纔前堂有一名客人,說是想要購買玄級的符紙,我一時心急怕走了客人,所以…所以就急忙趕來通知您了。”
最近店裡的生意慘淡,王掌櫃自己也是非常的憂心,此時聽王小二這麼說,頓時也是不怎麼生氣了,要知道這御符居的符紙可都是他們自己製作的,除去成本利潤還是很高的,與之相比,一張黃級的火球符便是算不上什麼了,再說實際上就算是沒有王小二的打擾,他這制符的成功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急匆匆的從庫房中取了五張玄級符籙的符紙,便是和王小二一起來到了前堂,只是見到王小二所說的客人,竟是一名年紀還不足二十歲的少年時,心裡立馬便是涼了大半截。
如此年輕便是開始繪製玄級符籙,在王掌櫃看來,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不過既然來都已經來了,便是讓王小二獨自將符紙拿給葉修看,自己則是打算繼續回後堂制符。
臨走的時候卻聽到葉修說道:
“嗯,不錯!確實是品質不錯的玄級符籙,這幾張我都要了,只是不知道你這裡還有沒有?”
此話一出,頓時讓王掌櫃和王小二都是愣在了當場,不過最後還是王掌櫃先反應了過來,急忙小心的確認道:
“這位客官,這玄級符紙的售價可是兩百下品靈石一張,您確定五張都要了嗎?”
卻是見葉修連眉頭都沒眨一下,便是回道:
“沒錯,都要了,還有嗎?”
“有!有!有!這樣的符籙雖然平時出售的不多,但是我們庫裡應該還有十張。”
聽到葉修肯定的回答,王掌櫃原本愁眉苦臉的臉上立馬樂開了話,急忙答道。
葉修隨手拋出一個儲物袋。
“嗯,這裡是三千靈石,先把符紙都給我吧!”
片刻後葉修便是滿意的帶着符紙,離開了御符居,只留下看着滿滿的一屋靈石的王掌櫃和王小二兩人,站在門前靜靜的發呆,過了半晌王掌櫃才捏了捏王小二的臉問:
“唉吆,小二啊,快點幫我確認確認,剛纔那位客人臨走的時候,是不是說他二十天後再來取二十張玄級符紙來着?”
後者的臉被對方捏的生痛,連忙捂着臉但是卻忍不住高興地說道:
“是啊,他是說二十天後,再來取二十張!”
……
二十天後葉修如約來到了御符居,此時他已經成功的複製出了兩張烈陽符,不得不說這玄級符籙的繪製真的極難,即使是以符入道的葉修,也是二十天不眠不休,耗費了數十張玄級符紙,才僥倖成功的,而想要提高制符的效率,則是需要更多的練習,這也是難怪能夠煉製玄級符籙的修道者如此之少。
來到符籙店中,雙方完成了交易以後,葉修便是轉身要走,卻是被王小二叫住了,此時王小二滿面春光,顯然是最近的日子過得不錯,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葉修,於是他也是對葉修非常的感激,只見他湊近葉修小聲的對葉修說道:
“客官,我聽說最近這豐都城不太平,您可務必要多加小心啊。”
“哦?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沒聽說啊?就在不遠處那條街上的陳家,前幾天被人一夜就屠了滿門,這陳家雖然不算是什麼大世家,但也是有着好幾個修道者的,我還聽幾個前來購買符籙的人說,那個出手的人好像是叫什麼辣手來着?”
此時葉修似乎是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便是連忙追問道:
“你說的是辣手喬山?”
“哦哦,對! 就是這個辣手喬山,哎呀,可真是狠啊!不知道又是爲了什麼事情,所以還是那句話,客官您一定要多保重啊!”
在詢問了陳家的所在之後,葉修便是立刻施展身法趕了過去,趕到的時候卻是發現陳家此時早已是變成了一片廢墟,神識掃過廢墟,卻是發現一塊斷牆之上用鮮血寫着一行字:
“想要報仇,來城東三十里魚骨廟找我!”
見到這行血紅的大字之後,葉修心頭立刻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殺氣,雙眼之中也是不可察覺的微微有着絲絲黑氣閃現,整個人彷彿變成了一塊寒冰。
城東三十里,魚骨廟,陳強此時正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喬山。
三天前他因爲外出碰朋友辦事才倖免遇難,回家之後便是看到了那斷牆之上的留言,一陣血氣上涌之後,陳強想也不想的便是提着自己的長劍來到了這魚骨廟。
果然在這裡見到了喬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強上前提劍便砍,只是他只有區區二品道士境的修爲,在一品道師境的喬山面前根本如同一隻螞蟻一般,對方只是一揮手,甚至是連道法都沒用,便是將其打的幾乎沒了反抗之力。
此時喬山也是如貓看着老鼠一般的,看着陳強道:
“小子,沒想到你果然夠傻,竟然真敢一個人前來送死。快說那天和你在一起的修士到底是誰?只要你說了,我就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陳強此時卻是一言不發的,只是用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這頓時讓喬山也是心中大怒: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了。”
說罷便是準備施展他那套逼供的手段,只是就在這時,背後卻是突然傳來一道令他膽寒的殺意,正是及時趕到的葉修。
早在不久前,葉修便是已經藉助飛天梭趕到了魚骨廟附近,剛好在路上遇見了正在趕往魚骨廟的陳強,雖然當日陳強也帶着隱靈紗,但是以葉修的智慧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他。
於是葉修便是乾脆施展隱星訣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將剛纔的一幕都看在了眼中,只是他卻一直隱而不發,直到喬山就要動手的時候,葉修才瞬間出手,一出手便是以雷霆之勢同時射出數十隻水箭!
這些水箭術平時雖然對喬山造不成任何的威脅,但是此時他毫無防備,靈氣罩根本沒有打開,因此瞬間便是被水箭貫穿了全身,只是葉修卻是並不想讓他這麼容易死掉,而是刻意的避開了他身上的幾處要害。
瞬間遭受重創的喬山,不敢置信的看着從身後黑暗處走出來的葉修,驚呼道:
“道友是誰?爲什麼要偷襲在下?”
對方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偷襲自己,說明至少是實力和自己相當的修士,更何況自己現在身受重傷,即使對方偷襲了自己,也只能是假裝客氣的詢問。
而葉修的臉上卻是毫無表情,只是用一種極其冰冷的聲音道:
“哦?你問我是誰?你剛剛不是還在到處找我嗎?”
不但是喬山,就算是和葉修打過交道的陳強此時也是滿臉的震驚, 因爲此時葉修給他的感覺和當日在拍賣場時完全不同!
當日的葉修平靜隨和,而此時葉修卻是像極了一個殺神。
葉修根本沒有給喬山再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是施展了控鶴擒龍將他的雙手虛空抓住,然後便是慢慢的增加力度,頓時喬山便口中便是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聽到他的慘叫,葉修似乎便的興奮起來,眼角那絲絲的黑氣更加的明顯,不斷的加大這力度,直到喬山的手被捏成了兩團血肉模糊的肉泥才罷手,此時葉修看着自己的傑作,冷冷的調侃道:
“桀桀,你不是自稱辣手嗎?現在手怎麼沒了?”
說罷卻是又將法術,施展到了喬山的腿上。
喬山平日裡,最喜歡用各種手段折磨他的對手,此時落入別人手中,又見葉修似乎比起自己還要狠辣,不由得嚇得魂飛魄散,開始不住的向葉修求饒,只是葉修此時眼中的黑氣更勝,彷彿聽不見他的求饒一般,不但沒有停手,反而更增加了幾分力道,就這樣足足半個時辰之後,兇名一時的喬山才被葉修活活的折磨致死。
拿着喬山的儲物戒,從裡面取出了那枚裝着清心玉露丸的小瓶,自己收好之後,便是將其丟給了還躺在地上的陳強,做完這一切之後,還不待陳強說話,葉修的身影便是已經消失在魚骨廟中。
葉修之所以會這麼匆忙的離開,是因爲此時他的腦海中,不斷的涌動着一股殺人的衝動,他怕自己再留在這裡甚至會控制不住自己,將陳強也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