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茜眼睛微微閉着,她並沒有因爲沈夢雪的責怪而感到不爽,反而是內心深深的自責,她現在開始有點後悔了,不但沒有救出哥哥,反而連累了程晨,這並不是她所希望發生的,但是既然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也不想爲自己辯解什麼。 沈夢雪發泄了一番之後,還是給柳菲和安佑茜解開了繩子。 “快點說,表哥現在在哪裡?” “他在一座極其偏僻的深山裡面,我們離開的時候正在和那隻餓狼在周旋,可是我卻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知道現在……” 柳菲站了出來打斷道:“行了,現在在這裡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在來的路上我特意留了記號,警察也是剛抓到我們沒有多久,只要我們找到記號,然後沿着記號往回走,就能找到程晨了。” 沈夢雪現在已經着急得不行,要是表哥出了什麼事的話,那她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這兩個女人的,特別是這個安佑茜,就是因爲她表哥纔會被警察通緝。 聽了柳菲的建議之後,人羣開始分散開來,尋找柳菲留下的記號。 “你們看好了,只要是看到樹上有箭頭的位置,然後朝箭頭相反的位置往回走,就能找到深山裡面的小木屋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在全力搜索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找到了柳菲留下的記號,於是柳菲開始打頭陣,帶着一羣人開始往回走,由於手裡有槍,這次心裡也就有了很大的保障。 …… 見這頭孤狼沒有要對我攻擊的意向之後,我開始蹲下身來,幫它檢查傷口。 這頭狼的確是受了槍傷,而且子彈還在它的身體裡面,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我決定先幫它把子彈取出來再離開也不遲。 很快我跑進了龍老頭的臥室,然後開始尋找工具,值得慶幸的是,老頭屋裡居然真的有一個小型的醫藥箱。 我快速取出了酒精,鑷子,還有棉花,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了它的身旁。 這頭孤狼沒有半點要反抗的意思,眼睛微微閉着,好像是刻意在等着我給它
取出子彈。 我也沒有廢話,雖然沒有專業知識,但是以前也學過一點野外求生的知識,所以這點問題還是難不倒我。 在用酒精消毒之後,我用鑷子開始慢慢的剪開受傷的位置,隨着一聲聲悽慘的低吟聲,我知道它肯定是疼得不行了,但是它依然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這就是狼的本性,有仇必報,有嗯銘記。 很快,我就把那顆子彈夾了出來,雖然弄得到處都是血跡,可是總算是大功告成了,我隨即給它上了一層包袱,以後是生是死,就看它的造化了。 就在我坐在地上喘口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這荒山野嶺的,難道還有別人?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了激靈。 “哥,那畜生中了槍,而血跡也是留在了這裡,如果沒出意外的話,肯定就是在這裡了。” “噓,小聲點,這次可千萬不要讓它再跑掉了,我們可是瞞着頭兒在和這個畜生周旋……” 我慢慢向門口走去,透過門縫看到了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一高一矮,手裡都端着槍,看樣子是衝着這頭孤狼而來的。 我頓時感覺如臨大敵,他們要是發現我在這裡的話,那我肯定就是死翹翹了,我現在可是通緝犯,抓到我那就等於是立了大功了。 一方是要躲避警察對我的追擊,而另一方面,我也擔心那兩個警察真的會一槍把這頭孤狼給斃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可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止,兩個警察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別提有多麼興奮了。 “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你看,這畜生和通緝犯都在這裡,這次我們可賺大了。” “哈哈哈,兄弟,晚上哥請你喝酒去。” 兩個人說話期間,直接舉起了手裡的槍,一把對準了我,一把對準了那頭孤狼。 短暫的天人交戰之後,我果斷的拿起了手裡的鑷子,然後堵住了自己的喉嚨。 “你們要抓的人是我,如果你們要是敢對它開槍的話,那我就馬上死
在你們面前,看你們到時候怎麼交差。” 高個子警察有點慌了:“別別別,你千萬不要衝動,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只要這頭狼能安全的離開這裡,我自願跟你們走。”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高個子繼續說道:“我答應你,只要你不亂來,我肯定不會傷害它。” 我轉頭盯着地上的孤狼,大聲的吼了一句:“快走吧!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了。” 孤狼似乎很通靈性,在聽了我的話之後,先是昂着頭嘶吼了一聲,朝我看了一眼之後,便非常不捨的快速離開了小木屋。 我雖然替孤狼送了一口氣,可是卻感覺自己快要完了,兩個警察很快上前奪了我的鑷子,然後把我捆得嚴嚴實實的。 我當然是沒有刻意去反抗,在黑洞洞的槍口面前,我只有妥協。 矮個子警察往屋子裡面巡視了一圈,然後表情非常驚訝的對高個子警察說道:“哥,這裡應該是一個男人在居住,可是卻能找出許多女人的衣服,而且我還找到了一些證件,根據上面的資料,我發現她們就是先前突然失蹤的那些少女,這會不會就是那宗連環失蹤案?” 高個子警察接過矮個子警察手裡的一些證件,也開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媽的,果然都是失蹤那些人的證件。” 接着便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非常嚴肅的說道:“快點說,你是不是也跟這宗連環失蹤案有關?” “我承認我是參與了劫獄,但是至於你說的連環失蹤案,我肯定是不知情的,希望你不要隨便污衊人。” 高個子警察面露兇相說道:“是不是污衊人總會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兄弟,給我搜仔細了,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警察就是警察,很快就把整座小木屋搜了個底朝天,而且還沒有要善罷甘休的意思。 我心想肯定遭了,要是他們找到那個地下室的話,那不是一切都完了,因爲我總感覺哪個地方有點不對勁,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