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整齊的刀口
時間總是無情的。一切的神話與奇蹟,無論如何傳承、變遷,最終總是止於時間的狂瀑。——引
不過這些和這一章的劇情似乎沒啥關係[作者手動滑稽]
這天的集會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夏夕此時正自己一人在廣場上散步。
明月,蟬鳴,似乎是寧靜的絕配。不是完全的安靜,卻很美好。
黑夜,雖然沒有光明,但是很安靜,也很美。
夏夕一直在漫無目的的散步,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狀。
一個穿着一身黑衣服的人從草叢裡走出來,盯着夏夕。可是夏夕根本沒有注意。
黑衣人冷笑了一下,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牌,在手中轉了一下。
那張紙牌是黑桃三。
隨即他把紙牌對着夏夕甩了出去。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響起,紙牌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直線。黑色的光在夜晚並不怎麼顯眼,而且很少見。幾乎沒人會用黑色的燈光。
夏夕一時竟沒反應過來,接着就被紙牌打中。看似平常的紙牌,從夏夕的頸部擦了過去,居然劃出一道口子,是靜脈。
“咔”的一聲,鐵製的路燈杆突然斷裂,倒在地上。紙牌還飛了出去,插進一根石柱裡。
黑衣人見此情景,不動聲色的離開了。
……
第二天早上……
清空在宿舍樓道里慢慢的走動,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應該是睡眠不足。
然後,清空敲了一下某宿舍的門。
此時才五點四十……
聽到敲門聲,林凡迷迷糊糊的從牀上爬起來,揉了揉眼,說道:“請進”
清空推開門,走了進來,頓時吃鯨。
炎明和夏坤居然還躺在牀上,剛纔敲門都沒叫醒。
“這麼老早,啥事啊”林凡一邊穿衣服一邊抱怨着。
“等下說,先給我幾秒鐘把那倆老鐵叫醒”清空說道。
說完,清空走到夏坤的牀邊,拍了幾下手,說道:“起牀了”
夏坤急忙從牀上爬起來,卻看到清空還捂着臉和眼睛。
“額,你怎麼了?”夏坤疑惑的問道。
“你先看看你自己”清空匆忙的說。
夏坤低頭一看,也忍不住驚叫一聲。其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三分鐘後……
林凡,炎明,夏坤三個人可算是收拾好了。清空也終於可以講正事了。
“告訴你們一件大事情,昨天晚上的時候夏夕和千葉被人攻擊了,人現在在醫療室,已經沒事了”
林凡突然打斷道:“那麼現場是什麼情況?”
清空說道:“沒找到價值太大的線索,不過我找到了這個”說完,清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牌。紙牌的一面畫着劍的圖標,另一面是黑桃3。卡牌上還沾着已經幹掉的血跡。
“我已經檢測過了,這牌上的血就是夏夕和千葉的,應該是頸部的靜脈血。她們兩人受傷部位都是頸部,應該是這張牌劃出來的”
夏坤感到很奇怪,便說:“這就是張卡牌而已,能殺人?”
“呵呵”清空鄙視的看着夏坤“我以前就沒少被紙劃傷過”
……
醫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紅髮少女走了進來,朝夏夕和千葉打了個招呼。
夏夕和千葉因爲受傷的關係,還是躺在牀上。千葉因爲失血過多還是沒醒過來,只有夏夕醒着。
夏夕想要坐起來,卻被阻止了。
“炎櫻,你怎麼來了?”夏夕笑着說。
炎櫻笑着說道:“沒事,今天起來聽說你受傷了,就過來看看。”
“我倒是還好,只是脖子上的這個圈讓我感覺怪怪的”夏夕憂傷的說。
因爲是頸部靜脈破損,所以醫生除了包紮之外,還在夏夕的頸部上套了一個項圈似的東西(主要是我忘了那玩意叫啥所以這麼說),防止脖子亂動導致傷口開裂。
“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哥哥會找到攻擊你的人的”炎櫻笑着說道。
“你哥?!”夏夕驚呼“難道是……炎明”
“誰在叫我?”炎明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便接了這個話茬。
“所以你們兩個終於承認了?”夏夕冷笑着說道。
……
清空此時還在他的實驗室裡忙碌,雖然那張卡牌已經做了初步檢驗,但是他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
北凱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清空的肩膀,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完啊,就一張牌而已,值得這麼研究?”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有鬼”清空淡定的說。
“神經過敏!”北凱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就要走。可是左腳剛踏出去,就聽到“啪”的一聲。清空的手突然鬆了,手中的空玻璃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去,怎麼回事?”北凱驚道。
“不對”清空自言自語道,說着,他就把牌舉起來,仔細的觀察。
“這張牌是經過處理的,平時看起來跟普通的牌沒什麼區別,如果加上一些魔法能量,就可以像子彈一樣擁有殺傷力。這張牌上,附着的,好像是火魔法能量”
“這……”北凱已經懵逼了,看來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清空從桌上拿起酒精燈,用火柴點燃。酒精燈的燭心頓時燃起藍色的火焰。
清空把卡牌放到火焰上點燃,卡牌也燃燒起來。奇怪的是,這火焰是紫色的。而且這張卡牌不像紙製品那樣不耐燒,燃燒了好幾秒,依舊安然無恙。
北凱實在看不懂,問道:“你在幹什麼?”
清空沒有搭理北凱,只是甩了一下拿着卡牌的左手。紫色的火焰頓時熄滅。火焰熄滅以後,並沒有像物質燃燒那樣產生焦糊味。
隨後,清空用鑷子夾着卡牌,在一個裝着液體的燒杯中浸溼。
那個杯子上貼的紙條上寫着“As2O3”[*****,即砒霜,劇毒藥品]
把這玩意兒放進砒霜裡會發生什麼?其實清空也不知道。
杯子裡的三氯化二砷水溶液突然發生了類似於沸騰的現象,清空見狀把卡牌撈了出來。
卡牌的背面原本是畫着劍的,現在被染成了黑色,這一面上黑底白字畫着一堆奇奇怪怪的符號,並不是任何一種文字。
這會兒清空才搭理北凱,說道:“我想我可能知道這是誰的了,我只需要把這堆亂碼破解出來”
“請問需要技術支持嗎?”北凱嘲諷似的說,平時他總是以“數學高手”自居。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清空給北凱回敬了一個奇怪的眼神。
說完,清空看起來很輕鬆的吹滅了酒精燈的火焰。給紙牌點火以後,酒精燈的火焰也變成了紫色。
可是酒精燈滅火不能用吹的,這是個常識吧。北凱提醒道。
清空只是擺了擺手,說道:“不需要了”
北凱轉身離開了實驗室。清空坐在桌子上,一邊研究那些奇怪的符號,一邊也在默默的思考。
紫色火焰?
“啪”的一聲,毫無徵兆的,酒精燈又燃起了火焰,不過這次是正常的。看似鬧鬼的事,清空卻毫不在意。只是默默的用燈帽蓋滅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