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萌萌一下子就明白了,任韋白怎麼突然連續好幾天沒出現,更明白了他怎麼對那個翩翩很迷戀的樣子。
要是在過去,這樣的小花招兒怎麼能迷惑住任韋白?只可惜,現在的任韋白終是和以前不同了。
礙於太多人在場,人多眼雜的,茅萌萌也不好出手。就任由那個翩翩對着任韋白撒嬌,說要回去享受二人世界,之後兩個人就走了。
石天宇看到茅萌萌的眼神跟隨了任韋白出去,知道她怕是也要離開,搶先一步攔住茅萌萌,說道:“你不能走,一起吃個飯,和妮娜的誤會也就沒事了!”
茅萌萌冷眼瞟了他一眼,比起任韋白來,妮娜算什麼?那女人要怎麼誤會就怎麼誤會,沒誤會的時候,那女人不照樣施毒害她?
“我又不生氣,誤會不誤會的關我什麼事兒?不過,吃飯嘛……”茅萌萌說着眼神故意瞟向妮娜,彷彿擔心妮娜不肯去。
石天宇以爲茅萌萌答應了,想去勸妮娜,稍微不注意,茅萌萌就得了機會溜了,還對他留下一句話,“我還是回家吃吧!拜拜!”
石天宇的臉瞬間如石灰刷上牆。
茅萌萌追出去,就已經看不到任韋白的人影了。不過這也難不住她。別忘了她可是個道士,掐指一算就大概知道任韋白和那個翩翩去了哪個方向。
半小時後,茅萌萌已經先在某酒店停車場外等任韋白了。
遠遠的看到任韋白的車緩緩開來。那個翩翩先下了車,任韋白在車裡遲遲沒下來。筆`¥`癡`¥`中`¥`文 ~在翩翩繞到左邊,想要撒嬌着將任韋白拉下車的時候,茅萌萌小獅子似的衝過去,一把將那個翩翩推出去三四米遠,讓她狠狠的摔到地上,可摔慘了!
“漂亮!”茅萌萌無比欣賞的望着她自己的雙手,她還封印着掌心呢,要不然她這一推,讓那個翩翩真能像個蝴蝶翩翩的飛到天上去了。
“你做什麼?”任韋白慵懶的靠到椅背上,目光清冷的就像是寒夜的月光。
“到那邊兒去!”茅萌萌將任韋白往副駕駛那邊兒推着,她力氣大呀,根本不費力氣就將任韋白推過去了,她則一屁股坐到駕駛座上,手摸到方向盤了,纔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會開車,要不然“嗖”的一聲將車開走,那多帥!
她臉窘了窘,還是將任韋白給拉過來,“還是你開吧!我不會呢!”
就在她準備繞到副駕駛座位的時候,那個翩翩也緩過來,對着她撲過來,那架勢要跟她拼命。
“看我的眼睛!”茅萌萌對着翩翩打了一個響指,然後那個翩翩就果真聽話的看着她的眼睛。茅萌萌唸了一個小咒,那個翩翩呆了幾十秒後,又像是酒醉的人突然醒酒一樣,猛地反應過來。
“快去吧!任韋白在酒店裡等着你呢!再不去他要生氣了哦!”茅萌萌笑眯眯的望着那個翩翩,那個翩翩就像是上班要遲到般拼命,叫着就往酒店那邊瘋跑過去。
任韋白在車裡冷眼看着這一切,他還優雅的鬆了鬆衣領。
“打劫了,開車給我滾回你家去!”茅萌萌坐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吃醋了嗎?”路燈的光昏黃黯淡的透進車裡,映着任韋白的面容,他的臉部輪廓俊美如神祗。而茅萌萌迎上他的眼神,看到他那烏黑如潭的眼睛裡,閃着水波般的光芒,如星光,如波粼,美得耀眼!
“看來我白擔心了,那女人對你用的和合術還不夠火候!”茅萌萌鬆了一口氣。
“和合術?”任韋白臉色一變。
“白癡!”茅萌萌罵了他一句,“你沒發現對那個翩翩太過情不自禁了嗎?”
任韋白哼了一聲,“你也發現了嗎?你也覺得那個翩翩太過迷人了吧!”
茅萌萌噁心的做了個乾嘔的動作,“要是個人妖對你用和合術,你也會覺得那個人妖太過迷人的!”
她又細算了一下到底和任韋白幾天沒見了,發現正好是第六天,這和合術一定要七天之後才起效的。
任韋白的眉角抽了抽,似乎已經開始相信茅萌萌的話。
“去你家吧!我幫你解了這邪術!”
茅萌萌的一句話,讓任韋白開車開到了任家。並不是茅萌萌以爲的任韋白曾經住的那處四合院。
事實上從任韋白喝了孟婆湯失去對茅萌萌的記憶之後,他就搬出了那個四合院。以前他沒被封印住道行,住在那陰氣過重的院子還沒什麼,道行被封印之後,人住在那裡就愛生病了。
茅萌萌並不想見任韋白的父母,只能改主意,去珍寶閣。
任韋白冷冷一笑,“對不起,那裡我以後都不會再去了!對你,我膩了!”
茅萌萌挑了挑眼角,嘲笑的着回答,“你想什麼呢?我是幫你驅邪而已。”
不過,她對假裝無視的僞裝也沒撐多久,失落很快就顯形了。她垂低頭,緩緩的說:“膩了,正好!我也要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裡?”任韋白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下,疼的他臉色都有些白了。
“不說了!下車!”茅萌萌先下來,她記得任家有外樓梯直接通向二樓的。
“我改主意了!”任韋白說完猛地發動車子,連茅萌萌的身邊被慣力狠甩了一下,都直接無視。
車子最終還是停到了珍寶閣外面。茅萌萌和任韋白一前一後的上了二樓。
就像嘴巴突然被黏住一樣,兩個人竟然誰都不再主動和對方說話。
茅萌萌在浴室幫任韋白放好了洗澡水,裡面加了符水還有硃砂。任韋白洗澡的時候,她纔去樓下,寫了任韋白的生辰八字,又佈置了香案。
等到任韋白下來後,她念念有詞,作法幫任韋白解除和合術。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茅萌萌將作法時盤起來的頭髮放下來,烏溜溜的長髮如同緞子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光芒。
任韋白的眼神閃了一閃,然後一切就像墮入水裡的石頭,再也不見蹤影。他臉色變得淡淡的,眼神也淡淡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或者根本什麼也沒在想?
“你可以走了!”茅萌萌揉揉太陽穴,這會兒也確實有些累了,頭昏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