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婆羅子只是對她說,“現在只有找到羅剎王再說了!”,說完將茅萌萌的魂魄送回雪朵的身體裡,另外他還說,“你提防着冥焰那隻鬼,我總覺得那隻鬼對你似乎別有用心,他若是和羅剎王有什麼牽扯,到時候就麻煩了!”
茅萌萌心裡哼了一聲,心說冥焰能有什麼用心?倒是你有用心倒是真的!
這時,婆羅子拿出一顆散發着冰寒之氣的珠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喂進茅萌萌嘴裡,迫使她將珠子嚥下去。
茅萌萌只覺得全身瞬間被凍住一般,寒氣在她全身亂竄。她聲音都發抖了,問莫逸辰,“你剛纔給我吃的是什麼?”
“是殭屍的元丹,我用來保持莫逸辰那副身子的。我先給你用,我自己再去尋一顆。本來你那靈魄足夠有千年的修爲,可以幫你宿穩這具身子,正常人一樣的活着,但是你這副身子太弱了,要是讓你化入靈魄,反而會害死你!
在找到羅剎王之前,你還是暫時宿在這身體裡吧!那顆元丹能幫到你暫時平安的活着,只是身上會現出一種死氣。會和你的道法相剋,你自己記得小心點兒,別用道法的時候,被反噬!”說完這些婆羅子就消失了。
茅萌萌全身冰冷也顧不得理他到底去了哪裡,急忙用道家的內息調理。過了好久,她才感覺已經吸收了那顆元丹。身體不但沒之前那麼虛弱,她試了試,也將妮娜給她的封印給破了。
她清爽的走出房間,這纔有了真正新生的感覺。筆`¥`癡`¥`中`¥`文
就是唯一的,正如莫逸辰所說,她因爲吃了元丹的緣故,身上的死氣很濃。晚上見到冥焰的時候,冥焰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爲她大限又到了!她解釋了一番,冥焰才如釋重負。
接下來幾天,莫逸辰都沒再出現。茅萌萌覺得他應該是去重新找元丹了。她也不是真關心他,但是他能幫她找到隱藏在人間的羅剎王和季元烈,所以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茅萌萌和冥焰計劃了一番,最後他們商定,冥焰留下來繼續監視莫逸辰。而茅萌萌獨自去往茅山。
可是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茅萌萌好不容易到了茅山,卻因爲她現在的身子充滿了死氣,根本就無法靠近正氣強大的道觀。要不是她跑的快,早就被兩個發現她的道士給當鬼怪給捉住了。嚇得她連茅山腳下也不敢靠近了。
失望而歸的時候,她青天白日的在車站被人綁架。
還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她就綁架她的人塞進一輛車裡。
“喂!你們也不怕……”茅萌萌正想好好跟那羣綁匪上上政治課,卻冷不丁一眼瞧見那個俊雅寧美的男子,她雖然不害怕了,但是卻心虛的冒起冷汗。
竟然是任韋白!
“雪朵!萌萌呢?她應該和你在一起的啊!”任韋白的嗓音沙啞,氣色也好差,人也清瘦了很多。
茅萌萌心裡酸酸的,她知道任韋白是找她找的,才變得如此憔悴。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茅萌萌了,她借用了雪朵的身子,在別人的眼裡,她是如假包換的雪朵!
眼睛微溼,茅萌萌愣了一下,才勉強撐了一個笑容給任韋白,說道:“我們走散了!”她也不敢說太多話,怕自己不小心踩出個坑來,自己再很難填上。
任韋白有些頹廢的偎回座椅裡,臉上的失望的表情,讓茅萌萌看着好心疼。這一刻,茅萌萌才終於明白什麼是咫尺天涯?她就在任韋白身邊,就在他的眼前,可是他再也認不出她!
這時任韋白的手機響起,他根本都沒心情接。連着響了幾次,他都不肯接。他的手機沒再響起,保鏢的手機響起來了。
“少爺,大小姐讓您趕緊回去!說您外公病危!”保鏢接完電話,趕緊向任韋白報告電話內容。
一聽到說他外公病危,任韋白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空洞的望着某個地方,最後身子又虛弱的偎回座椅裡,聲音嘶啞的說:“阿哲,你留幾個人繼續在這裡尋找萌萌的下落,我們連夜回去!”
“是!少爺!”阿哲去吩咐手下了。
茅萌萌見此情景要下車,任韋白微微睜開眼對她說,“你和我們一起回去。你的身體不好,不敢來這裡的!”說完,他的眼睛又閉上。
茅萌萌輕聲的應了一聲。她別開臉,讓自己避免看到任韋白。此時人多嘴雜,她根本不適合說出真相,只有回去之後找機會再說!
不過,茅萌萌等這個機會一等就是一個月。
任韋白的外公谷老爺子辭世,任韋白料理完後事,就病倒了。心愛的女人失蹤,最親的外公去世,雙重打擊徹底擊垮了任韋白。
茅萌萌想盡了辦法,想要到醫院看任韋白,每次都被瞳月阻攔。雖然她已經在外貌上變成另一個人,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瞳月依舊對她沒好感,不知道是感覺到她真實的身份,還是因爲其他什麼原因?
逼不得已,茅萌萌只能晚上找機會,讓冥焰想辦法將瞳月引開,她才順利的走進任韋白的病房。
任韋白此時坐在陽臺上,正對着外面的星空發呆。
茅萌萌拿了毯子走過去,幫任韋白蓋上。如此近距離,任韋白卻似乎沒察覺她一樣,仍然繼續發着呆。
“韋白!你別這樣子,你看看我!我不是在你身邊嗎?”茅萌萌走到任韋白對面,迫使他不得不正視她。
“雪朵,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所謂的遺願,我是沒辦法滿足你的!請你自重!”任韋白冷冷的掃了茅萌萌一眼,微微轉頭。
什麼遺願?茅萌萌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對,似乎任韋白和雪朵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似的?他甚至還嚴重的用到了“請你自重”這樣的話,難道說……
此時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噠噠”的響起,聲音直奔着這邊過來。茅萌萌知道一定是瞳月發覺不對,返回來了。她必須抓緊機會跟任韋白講清楚,要不然憑着任韋白這樣的態度,她以後恐怕很難再見到他了!
她正要開口,“砰”的一聲,門被從外面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