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爲什麼會這樣子,難道我死了嗎?怎麼動不了?”很多的不解在葉淮仁的腦海中響起,當葉淮仁有知覺的那刻開始,葉淮仁便失去了六識和四肢的感覺,唯一有感覺的就是大腦,當一股強大的力量灌入身體時,葉淮仁就感到了全身似乎在極速膨脹,好像快炸裂了一樣,體內的靜脈早已承受不住紛紛開裂,這無疑是種巨大的痛苦,葉淮仁默默的忍受着,幾次都想昏迷過去,但是隨着痛苦的增加意識異顯的非常清晰。
可葉淮仁不知道的是,這次的強行灌洗全身對以後修煉上的裨益甚大,舉例一點就是精神力,往往人精神力的增加會出現在極度痛苦中,或則在極度開心中。只有做到其中一種的極度便是在對人精神力的考驗和修煉,精神力的強弱往往決定了這人對控制氣方面的生熟了。如果把精神煉至聚頂則可混亂對手的精神,打亂氣的流動,讓對手出現短暫的精神空白,往往在這短暫的一瞬間就是高手之間孰強孰弱生和死的決定。
當宗級氣基本都滲入在葉三少體內後,賽老才慢慢的控制這股氣的流動,一旦控制不妥便會發生氣的混亂最後爆體而出。葉翦看着葉三少的七竅都已在滲血,心中不由一痛,但自己此刻只能相信賽老了,要不然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於是,葉翦的氣不由又加強了一倍,看來使出全力了,護在葉三少心脈處的紫紅光芒又強勢了一分。賽老看了一眼葉翦嘆了一口氣,其實賽老知道他爲何會對這個紈絝小子如此重視放縱,這件事也許真的是不幸啊!正如在葉三少出生的那一天,由於夫人難產,葉三少遲遲不見臨盆,葉翦流着淚指着蒼天大吼“如果命該如此對我,我便要我兒逆天逆命而生。”可是有誰想到生出來的孩子,竟然.........
黑暗中,葉淮仁的神經已經麻木了,被痛的麻木了。此時的他正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顯然他的精神力已提升到了巔峰,如果在刺激下去便會適得其反,很可能會變成白癡,最可怕的就是變成活死人,死了的活人,活着的死人。就當葉淮仁失去生存希望的時候,那股強大的力量瞬間被抽離全身,而且隨即而來的是暖洋洋的熱流,在滋潤這身體的每一處,減緩和抹去精神上的痛苦。葉淮仁的精神不由一怔,大腦瞬間感到無比的清晰,而且閉着眼都能感覺的到四周的情況,兩個人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這兩個人散發的氣息讓人心中不免一驚。
葉翦和賽老同時收了手,如果說累的話兩個人都很累,但是賽老會更累一些,因爲賽老的精神支付很大,在治療葉三少的時候,賽老幾乎把夢宗級九階的精神力全部都給調了出來,畢竟控制那麼大的一股氣在一個弱不禁風的孩子體內流動,可見是媲美精細活啊。賽老替葉三少蓋了蓋被子,卻被葉三少胸口的硬物給磕碰了一下,剛要去伸手查看。之間葉翦開口道言“多謝賽老了,要不是賽老,仁兒口恐怕要.......。”話未說完,賽老便收回了手徒步引着葉翦走到茶几邊,看來是想跟這位戰神將軍談談,畢竟今日的震撼讓賽老爲之動容啊。
葉翦也知趣,便坐了下來,聽聽這位守護葉家的老人賽老想要說什麼。賽老捋了捋白髯,看了一眼葉翦問道“你什麼時候到的七階?”葉翦不由一愣,葉翦原以爲賽老會向自己說明今日事的緣由,可沒想到會問自己何時到達的七階!葉翦恭敬的回答道“賽老,就在這幾日,七階的晉升無疑是在於一個“心”字,隨心而動,隨心而靜。”賽老聽着葉翦的回答,非常滿意老臉可謂笑成了一朵花,“不錯,你真的明白了。夢宗級的六階至七階,可謂是一道坎,一道極難跨過的坎,只有明白“心”的真諦才能突破自己,很好你做到了。”
葉翦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還未醒來的葉三少,心中感慨萬千,“賽老,我有我的責任,這是我的命。葉家要崛起並不在我身上,我恐怕擔當不了!”賽老自然看的出來葉翦的心思,原本充滿欣慰的笑臉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愁苦和心痛,“難道你還忘不了嗎?都18年了,十八年過去了,你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爲何還苦苦不肯放手,難道你不爲他着想嗎?”說着蒼老的手指向了葉三少,葉翦默默的垂下了頭,不語。但有誰知道他的心很痛,很痛,“忘不了,這是上天的安排,他的出生便是逆天而行逆命而生,那我爲何不敢逆.....。”話未講完,賽老怒吼了一聲“夠了,夠了,我身爲葉家的守護家臣,我要呈秉葉家先祖祖訓,未到四十而修到夢宗級七階的家主,都要帶到那裡去,時長十年。”
“十年”兩個字從賽老口中說出後,葉翦的心開始混亂了,聲音如野獸般的嘶吼“不,我不要,我要去見她,我要她親口對我說不愛我,要不然我永遠不死心。”誰都不會想到,秦夢國的守護戰神竟然也會有這麼一面,爲情癡,爲情狂,爲情死!賽老見葉翦竟然會如此激動,心中不免一驚,但更多的是痛惜。當賽老感受到葉翦的氣已經開始素亂時,夢宗級九階的氣立馬壓迫上來,直接把葉翦混亂的氣給壓制了下去。不管葉翦如何反抗,絲毫衝破不了夢宗級九階的壓制,但現在如野獸般的葉翦,絲毫已經不顧生命的安危了,心中只有拯救,拯救愛了許久的人。
葉翦嘶吼道“賽老,求您了,我不想在這麼痛苦了。我的幸福我的愛,我壓制了十八年,我真的好痛苦,我不想在這樣了.........”賽老看了一眼葉翦,此時葉翦的雙眼都充滿了血絲,這是氣素亂的後果,如果葉翦此刻停下來,那麼一定會被自己素亂的氣反噬。賽老知道如今不能直接打昏葉翦,要不然會身心受傷的,看來只能勁量安慰下來他的情緒,讓他自己來緩解自己混亂的氣。
就在兩個人氣與氣之間交鋒時,躺在牀上的葉家三少此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喃聲“呃,真的是痛死我了。”隨這葉家三少慢慢的起身,他聽見了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噼裡啪啦”的像鞭炮一樣的叫喚起來,不經嚇了一跳,但也同時將兩個正在處於交戰的人驚醒。葉翦看着自己的三兒子做了起來,原本暴躁的氣頓時安靜了下來,賽老明顯感到了壓力輕了許多。
這時,賽老的聲音在葉翦耳邊響起,“將氣用心來引導,這才能平復暴躁,快點。你也想好好看看你的兒子,不要讓他承受我們氣場的壓力啊,他會吃不消的。”葉翦聽了賽老的話心中不免一驚,看了一眼葉三少,只見葉三少痛苦的抱着這自己的頭,原本已經停下流血的七竅又再一次被甭出了血。葉翦立馬按照賽老說的做,很快暴躁的氣已經被安撫了下來,而且更可貴的是葉翦又在此處領悟到了些夢宗級七階的真諦,腳步開始準備邁向七階巔峰。
葉淮仁此時此刻是最糟糕的一位,原本以爲在黑暗中受盡了一切痛苦後,看見了光明,痛苦會消失,但是他失策了,他醒來的不是時候。兩個夢宗級氣與氣之間的抗衡,會形成一個氣場,只要修爲低於這個氣場的人,便很有可能會因爲壓迫導致死亡。即使死那也要死在黑暗中寧願不要看見光明,一個希望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失望。葉淮仁正打算閉上眼迎接第三次死亡的降臨時,周圍的壓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由感到奇怪不已。剛要睜開眼看個究竟。
只覺得手被一隻大手給握住了,而且在大手的手心處傳來一絲絲暖暖的熱流,很舒服很舒暢,剛剛的痛苦很快便被抹去。葉淮仁剛要睜眼問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嚴峻的國字臉,很給人一種壓迫感,但葉淮仁卻讀到了此人身上那股暖暖的父愛。畢竟自己從小都沒看見過親生父母,從記事到現在出了姐姐意外根本對任何人有印象,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如果放到以前,葉淮仁一定會傻呵呵的說自己是姐姐生出來的,每次都把葉瞳鬧個大紅臉。
如今,葉淮仁第一次感受到了父愛的感覺,心中很激動但也充滿了警惕。畢竟自己在昏迷過去的時候是躺在自己房間的牀上,但是後來,後來發生的卻是在無邊的黑暗中,沒有任何記憶,唯有記得的是痛苦,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葉翦的大手輕輕拍了拍葉淮仁的頭,一臉慈愛的看着葉淮仁“仁兒,你沒事就好,嚇死爹了。”葉淮仁很喜歡這種被父愛充斥的感覺,但是他知道這是夢,是跟上午做的一樣的夢,雖然感覺真實,但是夢畢竟是夢。其實葉淮仁從這些人的穿着和剛剛散發出來的光色就已經知道了,因爲在上午的夢裡他也看見了同樣的衣服款式,光色雖然不同但很相似。雖然他不知道這些是什麼,但他心裡清楚這是夢。終究會有醒來的那一刻,不管夢裡的感覺是那麼逼真。
葉淮仁也是個懂得把握的人,激動的泣聲道“父親,父親。”抱着的葉翦的手臂摟的更緊了,葉翦的心被軟化了。第一次,這個三兒子抱的自己那麼緊,十八年了,這是第一次。賽老捋了捋鬍子,看着葉淮仁的舉動心中雖說有些觸動,但更多的是疑問。因爲一個紈絝如今卻真情流露抱着自己的父親,從那素亂的氣中賽老絲毫找不出任何問題。葉淮仁躺在葉翦的懷裡足足躺了半個時辰之多,而且當葉翦離開的時候,葉淮仁仍舊依依不捨因爲葉淮仁知道自己時間一定不會很多,一旦醒來,那麼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夢見父親呢?可是葉翦卻不知道葉淮仁的想法,鬆開了葉淮仁的手準備回去安排事情。
沒錯,葉翦答應了賽老的提議,接受“十年”,沒人知道這個“十年”是什麼,也沒人知道他們會去哪裡,但是他們相信回來的時候,葉大將軍的修爲會更上一層樓。葉淮仁看着葉翦的離去,而自己卻又在一次躺在了牀上,閉着眼精。賽老沒有離開,他一直在注視這葉淮仁,因爲他很想知道這個孩子在經歷過極度痛後,體內到底發生什麼變化,爲什麼他的性格會轉變那麼大。
閉上眼的葉淮仁自然感受到了賽老的存在,就在葉淮仁張口問道的時候,賽老一個瞬身出現在了葉淮仁的身邊,剛剛睜開眼的葉淮仁頓時被嚇了一跳,“鬼啊!”大叫了一聲後,只見賽老猛的在葉淮仁的頭上敲了個響響的栗子,而且還破口罵道“小兔崽子,老夫救了你,花了那麼多精力,你倒好把老夫當鬼了。哼,還是死性不改啊。算了,老夫看走眼了。”
葉淮仁自然知道這老傢伙的那點心思,畢竟不是同一代人沒有共同的語言,再加上又隔的是天地那麼遠,哦不,根本沒有任何距離,就像兩條平行的直線永不相交。葉淮仁裝出了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老爺爺啊,對不起啊。我錯了,可你那麼突然的出現真的沒人會不嚇一跳啊。”一聽到“老爺爺”賽老不由怪異的看了一眼葉淮仁,“你叫我什麼?老爺爺?”葉淮仁沒有對賽老的怪異而注意,自顧自的道“對啊,不叫你老爺爺,還叫你大叔啊。再說你的年紀至少過了60歲了。”賽老不由伸出手探向葉淮仁的頭,葉淮仁便向後退去想要閃避開來,但是不管怎麼閃賽老的手依舊放到了葉淮仁的頭上,之間紫紅色的光一閃,葉淮仁知道這些人都有怪異的地方,這些怪異超自然的力量葉淮仁畢竟見了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可他糾結鬱悶的是,自己卻在自己的夢裡像個麻瓜一樣,什麼超自然的力量都沒有。
賽老收回自己的手後,便又伸向葉淮仁的小腹,葉淮仁想要蹦起來跑掉,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彷彿被什麼給困住了似得,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猥瑣的老頭下流的向自己的下身探去,這種場面讓葉淮仁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賽老知道的話一定會大口大口吐血,直到死亡,這孩子真他媽的極品啊。
當賽老按在葉淮仁丹田處的手冒起紅光時,賽老張開的嘴至少能吞下一頭大象了,口中還不敢相信的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竟然...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