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端凝着紀氏。
漸漸的,紀氏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左腰束封處。
手不自覺往那裡摸去,觸摸到疊層的麻紙。
心倏地一緊,不好的感覺漫上心頭,立刻抽出來往地上一扔,“這不是我的!”
她越是這樣,越發的令衆人生疑,認定她就是犯案者。
麻紙比普通的紙要厚一些,用此物裝毒藥不容易讓毒粉外泄傷到自己。
最主要的一點是比起瓶瓶罐罐的便攜易於隱藏。
王大夫拾起地上石灰色麻疊紙,小心翼翼的打開,放在鼻尖嗅後,沒有點明委婉的道,“紙包裡的藥跟夫人剛剛裙裾上的藥是一樣的。”
也等於間接告訴大夥兒,陸雲瓊身上的毒是紀氏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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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夭漫暗暗的勾了勾脣,表情吃驚,“母親,你爲什麼要毒害大姐姐?”
陸雲瓊雖然中毒,但她大腦是有意識的。
見事情脫出了她的掌控,心中腸子都毀青了,也愈發的憎恨陸夭漫。
只是,毒藥怎麼會在孃的身上被發現,而且還是衆目睽睽之下。
她所不知的是,她的一言一語一行都被陸夭漫看在眼裡。
在她假裝被陸夭漫所害中毒倒地的時候,陸夭漫提前將她藏於衣襟裡的麻紙順手牽過來。
爾後,紀氏擔心陸雲瓊安危,從她面前跑過的時候,巧接移木,不動聲色的插入了她的束封裡。
說起來麻煩,其實整個經過不過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
她當特工的時候,最注重的便是速度。
是以,這種小兒科的事情,她完成起來一點不覺得吃力。
“不是我。”紀氏突然意識到什麼,語氣尖銳道,“是你,一定是你對你大姐下毒,擔心事蹟敗露,然後將這毒粉塞到我身上,好一個一箭雙鵰。”
不得不說,紀氏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很快就理清思路。
只是,她到底知不知道陸雲瓊是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對於紀氏的言論,陸夭漫已經可聽可不聽,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縱使紀氏巧嘴如簧,也百口莫辯。
“父親,母親對大姐姐用毒,並且還多加一條罪,誹謗。論其罪,是不是該移交到大理寺卿?”
陸暮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
剛剛認定陸夭漫是疑犯的時候,他決絕將她送進大理寺卿。
現在,尖鋒陡轉,移到了紀氏身上。
雖然,他很惱她。
但再怎麼說,她都是陸雲瓊的親身母親。
他有理由相信,這件事不是她所爲。
可是,想到陸雲瓊中毒時間那麼巧。
而且毒不至死。
心中對紀氏到底是存了疑慮,她這樣做真的是想爲雲瓊開罪嗎?
紀氏見陸暮端凝着她,不發一言,心中慌了,“老爺,真的不是妾身下的毒啊!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陸暮有些心軟。
“母親,你害的人不僅僅是你的女兒,她還是二皇子的側妃,她是二皇子的女人。”陸夭漫故意在一旁添油加醋。讓她們不安好心想迫害她,弄倒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