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問我想做什麼,今天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陸夭漫嗜血的一笑,笑若罌粟,又若地獄的黑白無常,勾魂二使。.
“攔住她,攔住她,都攔住她!”玉婷指揮着侍衛。
柯皇后看到那麼多的侍衛保護玉婷,也就沒將陸夭漫放在心上。
反正怎麼折騰,都折騰不出她的五指山。
她巴不得陸夭漫發怒。
最好是因爲晴兒的痛,跟厲兒決裂,離開鬼王府。
侍衛見陸夭漫手裡沒有兵器。
同樣沒將她放在眼裡。
只是將她攔在圈外。
陸夭漫走到一個侍衛面前停下來。
沒有強行衝破他們的地域。
她陰嗜的盯着玉婷。
盯着她的眼睛。
手指中多出兩枚銀針。
對準她的眼睛射了過去。
距離較近。
任何人都沒有防備。
玉婷不懂武功。
那兩枚銀針就這麼沒入了她的眼睛。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玉婷捂着自己的眼睛,痛苦的尖叫。
“姨母,婷兒疼,婷兒好疼啊!”
“你有說疼的資格?”陸夭漫仰天一笑,認真一聽,會發現她的笑容裡盡是悲泣,“你但凡有一點憐憫之心,就不該對我的晴兒下毒手!什麼本事都沒有,只會衝着一個丫環動手,我戳瞎你的眼睛都算好的。”
她悲愴的笑聲,遍了整個鬼王府。
也傳到了前院。
什麼笑聲。
悲涼,悲愴。
爲什麼聽着這麼難過。
蕭厲睜開了沉重的眼睛,想起身。
柳一寒穩住了他,“別動。”
“阿漫呢。”蕭厲喉嚨乾啞,嘴脣乾裂。
三天三夜未進一滴水,一粒飯。
他聲音聽上去就跟在沙漠里長時間行走,喝不到一滴水的將死之人一樣。
“這個當口,你還有嫌功夫管她。”柳一寒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再晚一點被人發現,這命就沒了。”
“你說你,進個書房都能夠走火入魔,你當真是能耐。”
“這段時間,你也別想着出府,別想着強用武力,好好調養身體。”
“再不愛惜自己,我也拿你沒辦法了。”
“你願意變成一堆白骨,長埋黃土之下,誰也管不住的。”
蕭厲動了動嘴脣,依舊重複問着一句話,“阿漫在哪裡。”
“阿漫阿漫,你腦袋灌水了。再出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大爺我不伺候你了。”柳一寒拎起藥箱,轉身離開。
蕭厲起牀走到門口,朝着門外上方一喚,“元首。”
“屬下在!”
“阿漫人呢。”
元首想了想,磨蹭了半天,才道,“漫姑娘她……”
“元冬!”蕭厲等不及。
元冬立刻出現,“屬下在。”
“你說。”
“漫姑娘她在後院。”
“她去後院做什麼。”平時陸夭漫都不會去後院的。
一般都是晴兒來前院。
他現在生病了,阿漫不在身邊。
好想她。
生病的時候,意志力比平常都要低的。
病的時候,想的第一個人。
那個人便是烙入骨子裡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