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嘴脣蠕動了下,點頭說了聲好。
目送着林相思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在心中暗暗發誓,當年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族人,那麼現在自己哪怕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自己唯一的血親。
當林相思從秘境的山洞裡爬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幾點疏星,一輪明月,點綴着單調的夜空。
讓夜空寧靜卻不至於孤寂。
可是夜空不孤寂,卻自有孤寂的人。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錯過。”
慵懶的聲音夾雜着幾絲醉意,慕蕭衣衫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好似輕輕一動便春光外泄。
夜風浮動着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幾絲酒香飄在空氣中,有些醉人。
他拎着一壺酒,迎面撞上了林相思。
他踉蹌了幾步,站穩腳跟,而看向林相思模糊的五官。
林相思看着面前頹廢的男人,他今天去見林菀時,應該是特意換了身衣衫,此刻下巴光潔,形狀美好。
可是,一個人似乎頹廢時間長了,身上便總有那種頹廢的氣息揮之不去;慕蕭似乎就是一個這樣的人,頹廢了幾十年。
頹廢陰霾的氣質早已深入骨髓。
林相思很不爽的皺了皺眉頭,凝視着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而仙宗的另外一邊,一個女子長髮曳地,雙目狹長,笑的竟是說不出的暢快肆意。
這個女子生的與慕蕭極像,只是身上那一身氣質截然不同。
撇開慕蕭身上那無與倫比的頹廢氣勢來看,這個女人簡直就像是女版的慕蕭。
陰柔卻又驕傲,身上的氣質無比榮華,彷彿她纔是真正的王者一般。
這個女子坐在鞦韆上,輕輕的盪漾,湖藍色的衣衫襯得她更加膚白如雪,擡手間露出了一節雪白的手臂。
她就是慕蕭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慕月。
她不是宗主,更不是宗師,也不是掌門,更不是舵主。
慕月並不在仙宗任職,常年出門在外,回到仙宗的日子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可是她不常在仙宗,並不能動搖她在仙宗的位置,一絲一毫都不能動搖。
沒有人知道慕月在外邊做什麼,但是她在仙宗地位崇高,沒有任何人有意見。
若說慕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一些不貼切,因爲她在仙宗的位置,分明和慕蕭是平起平坐的
。
慕月算的上是一閉月羞花的美人,又沒有大家閨秀的架子,更是個敢愛敢恨的性子,當年慕月追蘇北澈的時候,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就差將蘇北澈綁到仙宗來霸王硬上弓了。
當然……話只是說說,仙界敢綁九幽帝君的人,還沒有出現過……
慕月平生最厭惡的就是矯揉造作之人,後來又因爲蘇北澈的原因,對素鳶這隻狐狸精是打心眼裡不待見的。
從小到大,慕月走到哪不是嬌生慣養的,自己要什麼東西,都有人雙手奉上,何時在蘇北澈這裡吃過這麼大虧,自己追不到就算了,偏偏這蘇北澈長了一張傾倒衆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