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寶藍‘色’錦服的男子拿着賬本專心的審查,時不時的用筆標註,模樣十分的認真,灰衣小廝站在一旁添茶磨墨。
突然傳來敲‘門’聲,封暖陽擡頭,‘花’拂連忙去將‘門’打開。
掌櫃小步跑進來,朝着封暖陽恭敬點頭,爲難道:“東家,天字一號包間的那位公子執意讓您去伺候。”
封暖陽握住筆的手頓了頓,眉‘色’皺了皺,‘花’拂搶先一步,十分的憤怒:“東家是主子,怎麼能去伺候那些客人,要你們這些掌櫃小二是做什麼的?”
掌櫃縮了縮身子,眼光有些畏懼:“說是前些日子在我們這裡用膳時吃壞了肚子,讓我們給個說法,如果東家不去,他就報官!”
封暖陽眉頭皺的很緊,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吃壞了肚子?應該不可能,她們這裡的‘藥’膳所加的草‘藥’,都是養身的,沒有刺‘激’‘性’,哪怕沒有疾病的人吃了也不會有負影響的。
“公子,他們肯定是專‘門’過來鬧事的,”‘花’拂握緊拳頭,眉宇間有着駐定和憤慨,當年她家開的制香堂就是因爲遭了其他人的嫉恨,才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她心裡顫抖,對這些人恨之入骨。
封暖陽握住‘花’拂顫抖的手,安撫‘性’的捏了捏,朝着她投去安心的眼神:“我去看看。”不論事情真假,她得走一趟,經營飲食這類生意,最怕的就是惹上官司,吃爲人之本,一旦出現問題,客人就會遠離,甚至厭惡嫌棄,更壞的情況還有可能賠得傾家‘蕩’產。
天字一號‘門’前,封暖陽輕輕吸了口氣,伸手敲了敲‘門’。
突然‘門’被從裡面拉開,一襲黑衣,腰佩冷劍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還不待她開口,他便讓開位置,做了個請的姿勢:“主子在裡面。”
封暖陽心裡顫了顫,明明是她自己的地盤,可是卻感覺一陣壓迫‘逼’近,她小步的踏了進去,身後傳來一陣關‘門’聲。
她心裡一抖,連忙去拉那緊閉的大‘門’:“喂,你關‘門’幹嘛?”
“找你過來的是我,”身後傳來一聲黑沉沉的男聲。
封暖陽握住‘門’框的手緊了緊,小心轉過身,目光落在不遠處那黑袍錦服的俊美男子身上,她呼吸窒了窒,立刻辨出了這個男人是之前她在走廊上遇到的那個。
他的目光黑壓壓的,一眼望去,深不見底,薄薄的嘴‘脣’緊抿,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
封暖陽心裡很不自在,整個人靠在‘門’框上,將身子往後壓,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躲進去,好躲避那駭人的目光。
冥千絕看着她顫顫的嬌小身子,她那畏懼的目光,眉頭皺緊了,他有那麼可怕嗎?
“過來!”他的薄‘脣’輕吐出兩個字,目光留戀貪婪的絞在她身上,恨不得立刻將這個小丫頭擁入懷中。
封暖陽看着那綠油油的眼,總感覺一陣熟悉感,可是卻辨不出哪裡遇到過,她討厭那放肆貪婪的目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危險……
“你先讓他開‘門’,讓他進來,”封暖陽不傻,她‘摸’了‘摸’‘胸’口那藏起來的匕首,心裡緊了緊,強制自己鎮定,說話慢慢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