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了想,這手鍊,她不是怕被別人知道。
而是,她不想讓西陵璟知道。
知道自己有給他買過手鍊,知道還是一種這樣的信物。
現在這種信物暴露出老,真的就像是狠狠地在自己臉上打了一記耳光。
她不想要看到他見到這手鍊的神情了,永遠……都不需要。
點點頭,她一副乖乖的模樣:“好吧……我答應你。”
“哈哈!”刁曼蓉的心裡下了一場痛快的雨,覺得滋潤無比。
她對自己低聲下氣了!她開始求自己了!
剛好這場比試大賽後天就開始……她非常想,還留着這條腿的時候,好好的踐踏雪萌一次。
好想……狠狠地將她踩在腳底下!
目光裡陰毒密佈,刁曼蓉嗤笑出聲,大快人心:“到時候你記得,一定要像小狗一樣對我求情……”
“嗯……”雪萌點頭,“只要你別說出來,這條手鍊的秘密……”
“好。”刁曼蓉越想越解恨,帶着手鍊,飛快地離開了。
等她走後,狼寶看着雪萌,不爽道:“雪萌,你難道真的要這樣被威脅嗎?”
“真的啊。”雪萌目光復雜。
趁着天色還早,雪萌快速地乘坐着狼寶回了房間,二話不說進了七卿界。
進入之後,她入了綠蕪屋,又找了七卿說一些別的事情後,一直關在一個黃色的房間沒有出來過。
狼寶在外頭急得要死,來回走着。
“唰”的一聲,門被打開,雪萌語笑嫣然的看着狼寶,問道,“我呆了多久了?”
“雪萌,天一亮就要到比試的日子了。”狼寶無奈道,“你待在房間都做什麼了?”
雪萌沒有回答狼寶,將它放在肩膀上,笑道:“好了,我們走吧。”
從七卿界出來之後,外頭的天色已經黑了。
雪萌讓狼寶待在房間裡,營造出一種自己一直在房間裡的假象,隱身出了門。
她在綠蕪房間學會了很多東西,自然也學會了不用魔元用靈力來隱身。相比起魔元,靈力在魔界,更容易不被發現。
狼寶等到天快亮的時候,雪萌回來了。
它頂着兩個黑眼圈,哀怨的看着雪萌:“你總算回來了……”
“好啦,我們現在走吧。”
“是要去參加比試了嗎?”狼寶歪頭。
“對呀……有些事情,始終都要面對的。”雪萌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頭一個來到了比試的目的地。
刁曼蓉是很晚纔來的,她是千金大小姐,自然要有架子一些。
見到雪萌如約而至,刁曼蓉興奮的都要瘋掉。
一想到要將雪萌狠狠地虐成渣,她就控制不住的發抖。手中依舊緊緊地捏着那串珠寶,她現在可是入睡都要攜帶着。
呵呵,不過……雪萌還天真的以爲自己真的不會說出來嘛?
怎麼可能!
她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她是被太子拋棄過的女人!還要讓她受到魔帝的監視!看雪萌還如何在魔界混下去!
刁將軍坐在臺上的一邊喝着茶,目光嚴肅的審視着雪萌。
發現她的身上確實沒有流露出一絲魔元之後,他側過頭,對着那位在抽籤分號對決的青衫男子點頭。
青衫男子得到刁將軍的示意,點點頭,將手中的牌子交換了一下,上面寫着:
雪萌對刁曼蓉。
——
見到雪萌來了,有些見過她的人都不解。
堂堂一個使者,爲何要參加這類的比試呢?
難道是來顯擺自己的功力?
衆人有些不開心了。已經得到了魔帝的獎勵,又來欺負這些後輩,似乎沒有多大意思。
雪萌無視過他們的目光,悠閒的看着四周。
刁曼蓉哼哼一笑,覺得她的表現只不過是在掙扎。
記得當初,她也是跟雪萌打賭,自己當街被她凌辱。
那種感覺,直到現在她記憶猶新,不會忘記!
很快,便輪到了雪萌與刁曼蓉的對決。這一場,對決,似乎是被刁將軍特意安排在第四輪的。
站在高高的臺上,刁曼蓉手中捏着刁將軍給自己的各類丹藥。
這些丹藥,都是大補之藥,原本她覺得沒必要浪費帶着,可刁將軍非常謹慎,還是讓刁曼蓉帶着在身上了。
昂首挺胸,刁曼蓉有意無意露出手鍊的一角給雪萌觀看,提醒着她:“你準備好了?”
“是。”雪萌冷靜回答。
“好……”刁曼蓉陰險一笑,魔元快速地出擊,一掌朝着雪萌擊去。
擦肩而過,她的聲音擦過雪萌的耳畔:“要是你敢反抗,我就將這手鍊,公佈出去!”
站在原地沒有動,雪萌硬生生捱了刁曼蓉一掌,吐出一口鮮血。
她倒退一尺,險些掉下擂臺。
刁曼蓉自然不會一招讓雪萌斃命,她要好好的折磨她……當着衆人的面,好好的給她顏色看看!
她就是要全部人都知道,她,刁曼蓉!打得過雪萌,這個所謂的使者!
哈哈……想想就痛快呢。
刁曼蓉再一出手,雪萌依舊沒有閃躲,肩膀上硬生生的捱了一掌,似乎聽到了骨折的聲音。
“朝我跪下!”刁曼蓉輕吒,“不然,這後果……你可是知道的。”
雪萌笑了笑:“刁曼蓉,要打你就打,我是不會朝你跪下的,大不了……你就要了我的命!”
“不急不急。”
輕狂笑出聲,刁曼蓉惡狠狠道,“我就是要慢慢地玩,玩掉你這條賤命!”
“很可惜啊,這個擂臺上……只講究點到即止,若是你現在想要我的命,怕是不行。”雪萌輕輕的笑,“只要你贏了,你就把這手鍊給你,你可別忘記了。”
“誰說……只要我贏了。”刁曼蓉冷冷的笑,“你真以爲……我拿不下你的命?”
“那你想如何?”雪萌蹙眉,噙着一抹冷冽,“莫不成,你還想跟我上次對決一樣,簽訂生死狀!”
“哈哈……”刁曼蓉看着她傷痕累累的樣子,又探尋不到一點魔元,這個主意,當然要打!
本來,她一時都沒有想起來。
如今經過雪萌提醒,往事像是惡夢一樣襲來。曾經……她的手,被雪萌狠狠的碾壓在腳下!
還被她羞辱,要學狗叫!
這種恥辱,怎麼能夠忘記!她怎麼能夠甘心。
舉起手,她衝着裁判點點頭,示意中途休息。原本,這種規定是不允許的。但誰讓她是刁小姐呢。
走到刁將軍的身邊,刁曼蓉咬咬牙,看着他:“爹,我要跟她立生死狀!”
“不可。”刁將軍畢竟老謀深算,深深的看了雪萌一眼,“她身上雖無魔元,你只要在這裡打得她半死將殘即可,不需要簽訂生死狀。”
“爹!我不!我就是要她的命!這樣我才能甘心啊!”一個不小心,刁曼蓉的音調提高,站在旁邊的人,倒是聽到了一些。
底下,逐漸議論紛紛。
好歹是個使者,怎麼會被刁曼蓉打得不還手,這其中一定有別樣的隱情。
衆人跟探討八卦一樣猜測着。
雪萌默不作聲地站在臺上,金黃色的光線傾瀉在她的身上,冰藍色的裙襬上的花紋,被光線映照的褶褶生輝。
有些病態美人的憐惜模樣,衆人不禁爲她捏了把汗。
這個刁曼蓉,實在是太蠻橫無禮,心腸歹毒。
見刁將軍死活都不願讓自己簽訂生死狀,刁曼蓉跺跺腳,走到擂臺上,不顧刁將軍的警告在耳,氣憤地瞪着雪萌。
雪萌莞爾一笑:“刁小姐,繼續麼?不過……你倒是殺不了我了,時辰一到,我便輸了。”
不甘心!不甘心!
雪萌又是一笑:“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厭惡我,卻幹不掉我的模樣。”
“我要簽訂!生死狀!”雪萌的笑容,雪萌的話,徹徹底底的被放大在腦海中。一個控制不住,刁曼蓉大吼出聲,說出這句話。
霍然站起身,刁將軍拍着案几,大吼一聲:“放肆!”
“爹!”刁曼蓉跺跺腳,隨即看向衆人,“我就是要簽訂生死狀!誰也攔不住我。”
“刁小姐……你欺人太甚!”
走到她的面前,雪萌壓低聲音,目光冷厲的看着她,“你明明知道我魔元全無,你明明答應了我只要我輸給你,就可以將手鍊歸還。如今你卻說要簽訂生死狀,你這不是逼人太甚麼?”
“哈哈……”刁曼蓉看到了雪萌眼中閃過的驚慌之色,眼神更加狠戾。
“我就是要籤!怎麼……你怕了?哦……不過手鍊在我的手上,我讓你生便是生,要你死!那你便去死!”
簽訂生死狀,將雪萌碾碎在這個擂臺之上,怕是最好的機會!
刁曼蓉跺跺腳,大喝:“拿生死狀過來!”
衆人更加明瞭,這一場的比試,不過是刁曼蓉與雪萌的私人恩怨,找了個契機解決掉罷了。
雪萌咬牙:“你好毒!”
“你只能籤!”刁曼蓉昂起下巴,倨傲道。
生死狀被拿上來,刁曼蓉掃了刁將軍一眼,將生死狀簽訂好,很快拿到了雪萌的面前。
雪萌瞥了她一眼,手有些發抖地簽訂好了生死狀。
刁將軍站好的身子,猛然坐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刁曼蓉。她……到底是沉不住氣,被挑唆了幾句,就簽訂了生死狀。
當着這麼多的人,他就算是有意偏袒都不行了,而且還是她主動提出簽訂生死狀。
唉……
刁將軍目光陰鷙的看了雪萌一眼,目前,還是希望她魔元真的全無纔好。
拉鋸戰開始,底下的觀衆們熱血沸騰,看着雪萌的模樣,心裡有些心疼,都在爲她加油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