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這時候也確實有些聽不下去了。
族長這是把夜清歡當傻子呢？
夜清歡能坐上天下第一樓樓主的位置，識破古昊天和沐殣西涼人的身份，還得到東楚九皇叔的青睞，必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如此唬弄於她……也難怪她面露譏諷了。
大長老輕咳了一聲，對月神族族長說道：“族長，我看這件事，還是讓我來跟夜姑娘說吧。”
月神族族長臉色陰沉看了大長老一眼，又看了看夜清歡淡淡勾起的脣角，片刻後才點了點頭，端着桌上的茶，自顧自地低頭喝了起來。
顯然，他是不打算跟夜清歡說燕符主人的事了，畢竟……他說謊被夜清歡察覺，再由他出面說未免尷尬。
大長老得到族長的許可，這才轉向夜清歡，淡笑道：“其實，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燕符主人，但我們知道他是神衛軍的首領，也知道他的祖先與月神族有相當緊密的關係。”
夜清歡定定看着大長老的眼睛，半晌後才微微蹙眉：“這麼說來，你們也並不知道他如今是什麼身份了？”
這個身份，自然指的是燕符主人在西涼行走的身份了。
“是的。”大長老點頭：“不過，倒是他身邊那個紅衣女子，我們見過好幾次，此次少族長便是這名紅衣女子送還回來的。”
“可知她長相？”夜清歡追問道。
大長老微微嘆了一聲：“她每次來都擦着不同味道的香粉，每次出現都戴着面具，連說話聲音也每一次都不同，其實我們也不確定，是否每次見到的紅衣女子，都是同一人。”
言下之意，月神族儘管見過幾次那紅衣女子，卻不知其樣貌、聲音等一系列特徵。
所以，無從查起。
夜清歡相信大長老說的這些都是真話，要不然的話，以月神族的實力，以及在四國中的地位，應當不至於會懼怕這個燕符主人才對。
只有在這個燕符主人太過神秘，月神族無從查起的情況下，月神族纔會對其感到忌憚。
因爲他們在明，而燕符主人在暗，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如何對抗？
這也是她和她爹還有她九叔如今最頭疼的一個問題。
如果知道這個燕符主人是誰，那事情就好辦了。
“你們每次見到這紅衣女子，沒有想過制服她嗎？”夜清歡對這一點倒是感到不解，第一次可以說是不設防，那第二次呢？
月神族裡人才濟濟，大長老似乎也對蠱術略通一二，怎會沒想着擒獲這名紅衣女子再說？
大長老苦笑一聲，道：“夜姑娘有所不知，我們也曾試過用毒，但這紅衣女子絲毫不受毒的影響，而且她輕功絕佳，我們沒有完全把握下也不敢動手。畢竟，她若只是燕符主人身邊的一名親信，我們抓了她也沒用。”
抓區區一名身邊人，以燕符主人的手段，報復是必然的，但他們卻從那紅衣女子口中問不出任何想要的線索。
恐怕嚴刑拷打，她也未必會招。
在這種完全對月神族沒好處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對紅衣女子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