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歡看着公子城幾可亂真的詫異表情，淡淡一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必須留一手，以保自身安全。”
公子城看出夜清歡判了他死罪，不會給他辯解的機會，便也不再掙扎，淡淡問道：“夜姑娘想留哪一手？”
夜清歡微微一笑，攸地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掏出一顆圓形小藥丸。
那藥丸散發淡淡茉莉花香味道，聞着十分誘人。
“很簡單，這顆是毒藥，是我親手所制。”夜清歡笑容清淺，神色恬淡，視線落於指間圓形小藥丸上：“只要你當着我的面，吞下它，我就將九叔告訴我的消息，全都告訴你。”
給他下毒？
公子城啞然失笑：“夜姑娘，你可知道本公子的外號？”
“閻羅小毒聖麼？聽九叔說了。”夜清歡點頭。
“既然知道，夜姑娘還想給本公子下毒？”公子城輕搖摺扇，毫不避諱地一手端起面前酒杯，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夜清歡輕笑了一聲：“我師父未必有你師父醫毒雙精，但你怎知我這個師父的徒弟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言下之意，白老妖幹不過醫手毒聖，不代表夜清歡治不了公子城。
公子城眸色微微沉了一下，盯着夜清歡手中的藥丸，神情微冷道：“你真對你的毒藥如此有信心？”
“不試過怎麼知道結果？”夜清歡將毒藥放在公子城面前，淡淡一笑：“要不要來打個賭？”
“怎麼賭？”公子城的鬥志被激發了，他堂堂天下第一樓四大護法之一，怎麼可能輸給一個鄉野丫頭？
就算她學了些本事，也絕對不會在醫毒方面贏過他！
“若你制不出我這毒的解藥，那麼一年之內，你就要給我打工。反之，我給你打工。”夜清歡勾脣一笑，拋出賭注。
“打工？”公子城明顯一愣，完全不明白夜清歡的用語。
“噢，就是效力的意思。”夜清歡擺擺手，簡單解釋了一下：“比如你輸了，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若違賭約，陽奉陰違，便不得善終！”
公子城明白過來，頓時冷笑一聲：“焉知不是你輸？”
“我輸也好，你輸也罷，然而現在勝負未分，因爲——你還沒有服下毒藥。”夜清歡挑了挑眉，纔不和即將倒大黴的男人做無謂的爭執。
公子城瞥了她一眼，淡淡拿起面前毒藥，看了一下，眸中略閃過一絲訝異。
奇怪了，這毒藥散發出一股茉莉香的味道，卻無法從肉眼和氣味來辯解它到底是何毒。
似乎……表面被覆上了一層，遮住了真實的內裡。
“公子城，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你只有一次機會。”夜清歡看清公子城的意圖，出聲警告道。
“何爲‘一次機會’？”公子城挑眉。
夜清歡清冷一勾脣角：“就是說——你只有一次機會，若你中途咬破這顆毒藥，或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吐掉，以及含在口中不吞，我們的賭約就此撤銷！”
公子城哈哈大笑：“你又怎知我到底是整吞下去，還是咬破了吞下去，甚至是沒吞下去？”
對公子城而言，做這點手腳太容易不過了，夜清歡絕對不能察覺出來。
但，夜清歡卻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你知道這顆毒藥，爲何有茉莉花香味道，你無法從肉眼和氣味來辨別它是何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