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要離恨春？
白老妖和黑老妖都是怔了一下，不禁對視一眼。
黑老妖第一反應就是夜清歡要算計誰，下意識竟朝慕容九看了一眼，卻見慕容九表情淡然，彷彿一點不在意似的，不禁心頭疑雲頓起。
“丫頭，這離恨春原本是雪淫宮之物，雖然說我和你師伯霸佔了這雪淫宮，不過離恨春我們是真沒有哦！”白老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離恨春早在幾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現在重新露面，卻也難以追溯到源頭。
黑老妖也看了慕容九一眼，道：“小九子，你不可能沒查過離恨春之事吧？”
以小九子對小丫頭的疼愛，不可能沒查過纔對，既然如此，怎麼兩人跑來找他們要離恨春？難道說，連小九子都沒查出來離恨春是何人所有？
“查過。”慕容九眉頭輕蹙，轉眸看着夜清歡，語氣略微低沉：“本王查到，江湖中的離恨春經過幾百年的演變，已經不再是原本的離恨春，藥性減弱了很多。但歡歡體內這離恨春，卻是幾百年前纔有的陳物。”
言下之意，江湖中所查出來的烈性藥，都是離恨春的演變藥物，根本沒有人還擁有幾百年前的離恨春。
所以，夜清歡體內的離恨春，不像是人爲施放的。
加上慕容九也去過雪山再次驗證，證明其他銀翼仙蓮裡也有離恨春，與夜清歡體內的一模一樣，便沒有過多懷疑公子城的話。
若不是這一次夜清歡體內離恨春突然加劇，想必英明的九皇叔，也被公子城給忽悠過去了。
這便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事情若不跟小侄女有關，九皇叔不會方寸大亂，失了準頭。
“所以咯！除非我們回到幾百年前去找，否則哪裡有丫頭要的離恨春啊！”白老妖雙手一攤，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夜清歡斜瞥白老妖一眼，你丫的以爲自己也是主角嗎？隨隨便便玩穿越！
“我既然來找師父，肯定就是想到辦法了。”夜清歡涼涼地伸出自己的左手，右手忽然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準確無誤地搭上左手手腕。
慕容九眼神一變，不假思索出手，瞬間震飛了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慕容清歡，你做什麼！”慕容九的語氣很是凌厲，親眼見到小侄女自殘，可想而知他的憤怒。
夜清歡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親愛的九叔，我只是想告訴師父，我血液裡就有離恨春，師父從我血液中便可以提取到離恨春。”
慕容九眸中冷色消褪大半，仍舊不怎麼愉悅地教訓道：“那也用不着那般用力，刺指尖就行了。”
“想當初我……”夜清歡正要提當初身受重傷的事，但轉念一想，陳年舊事老提似乎也沒意思，便轉頭對白老妖道：“師父覺得，我的方法如何？”
白老妖想了一下，點頭：“方法是不錯，但你經過這半年的練功，體內離恨春已經很少，恐怕提煉出來的離恨春也沒有那麼強烈的藥效。”
除非，放光她身上所有的血，看看有沒有可能提煉出真正厲害的離恨春來。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他還不想被小九子給弄死。
夜清歡聞言，緩緩露出一個接近於冷酷的淺笑：“不，師父，我體內離恨春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加劇了。”
“啊？”白老妖目瞪口呆，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