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擰着脣瓣笑了笑道:“你,我倒是還算了解的,昨個你多半是抱着小織尋一處無人的地兒,親她逗她罷了。”
陸潮有些不好意,卻依舊十分吃驚,她是如何猜到的。
小織也瞪着眸子看向墨琉璃道:“琉璃怎麼知道,陸潮哥哥昨天在巷子裡親了小織?”
墨琉璃半依在封玄燚懷裡,看着小織小聲道:“小丫頭脖子上的痕跡那般明顯,除非我是個瞎子纔會看不出。”
她之所以能猜到,多半也是因爲封玄燚經常對自己做這些個事。
仗着自己武階高,便老是喜歡抱着她,到處亂飛,尋個無人處,那薄脣就落了下來。
陸潮的武階那般高,一準是抱着小織飛落進那僻靜的巷子裡,趁着沒人時,親親那小丫頭的。
否則,他沒事抱着小織往那城東的僻靜巷子裡鑽個什麼鬼!
卻不想會讓人鑽了空子,藉着他的行蹤設下這麼個圈套來誣陷他殺了人!
墨琉璃笑容收斂之後,又好奇地問了句:“你們昨日出了皇宮之後可是遇見了那巫雨?”
陸潮愣了愣道:“沒有!我們並麼有遇見她!怎麼了?”
墨琉璃也只是自己覺得那巫雨有些蹊蹺,卻說不出哪裡不對,便應道:“沒什麼,就只是問問。”
陸潮也沒心思多想,因爲他得去安撫被嚇壞了的小織。
昨日那個他們怎麼也敲不開門的院子,如今卻大開着門,門外站着好幾個侍衛模樣的人,那院子裡也守了不少人。
墨琉璃跟着巫雨身後進去,便嗅到十分濃郁的血腥味,看了眼身側的陸潮道:“你把小織的眼睛蒙上!裡面的畫面她最好別看。”
陸潮並沒有多問,而是直接拿手矇住了小織的眼睛,讓她轉身趴進自己的懷裡。
陸潮一步步地往那院內走,看見那院子裡的屍體,不得不佩服墨琉璃的敏銳洞察力。
因爲他們眼前的血腥慘景,連他這般經歷過戰場血腥洗刷過的人,都難以平靜地去看待,更何況是小織呢。
好在他聽了琉璃的話,提前把小織的眼睛矇住了,否則小丫頭非得被這場景給嚇哭了不可。
只見那院子裡的地上,躺着三具屍體,其中一具屍體上的死裝十分嚇人。
斷了一隻手腕的事,他是早先就知道的,可他卻沒曾想,那屍體的臉會被人生生剝了一層皮,只剩下了紅色的肉,斷的不是一隻手腕而是兩隻!
那般躺着,十分恐怖嚇人!
而從那華麗的衣衫和裝扮來看,極有可能就是那被殺了的七公主衛綿。
墨琉璃是見過那衛綿的,記得她的身形和體態十分柔軟,當初那麼個下腰踢腿勾引封玄燚的動作,她還記得十分清楚。
而那地上的女子不敢是膚色,還是身形,都像極了衛綿,只是那張臉被毀了,沒辦法一眼就認出她來。
對於爲什麼會被毀了臉,巫雨那邊也有一番說辭。
“衛織嫉妒衛綿的容貌?”
墨琉璃差點笑出聲來,讓她好好睜大眼睛看看衛織那張小臉,她還須得去嫉妒誰的容貌?甚至非得割下那臉皮不可!
依照墨琉璃的經驗,這沒事割下整張臉皮的,多半是爲了隱藏死者的身份。
可若當真想要陷害陸潮,就不該毀了這衛綿的臉纔對!
莫非這人壓根就不是衛綿,而是南境爲了陷害陸潮而尋來的替罪羊?
那這局設的就有些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