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人如玉,琴音如詩,那樣清雅俊秀,貴氣逼人的男子,她如何告訴他,她現在懷着身孕。
原主顧安然臉上的神色變化,就像是七彩瓶一樣,不停地變換着。
而原本覺得賞心悅目的景色,這一刻也變得格外打眼。
如果不是顧忌着蘇修文在,只怕這會兒直接將桌子上的茶水糕點統統掃到地上去了。
原主顧安然眼底眸光不停地閃爍,在想着對策。
一陣輕風拂過,原主顧安然不由打了個噴嚏。
“鍾良喜,去將本宮的那件大衣拿過來!”
“是,娘娘!”
這一次,鍾良喜非常好說話。
原主顧安然以爲鍾良喜不會親自去,哪裡知道,她竟然看到鍾良喜已經出了亭子,往她住的院子走了過去。
而邊上,只剩下了書香。
原主顧安然快速端起茶杯,略微低頭,抿了抿脣,脣畔尚未觸及到杯沿,就快速移開,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擱,冷冷開口。
“書香,茶都涼了,你是怎麼侍候的,還不去換壺茶水來?”
書香一怔,想要說些什麼,不過似乎又想到什麼,只是點點頭,將桌上的茶水收拾好,快速退了出去。
八角亭中,便只剩下了原主顧安然和蘇修文兩人。
亭子很大,而且連着九曲迴廊,顯得非常空曠。
又是在高處,視野非常開闊。
等到書香剛出去,原主顧安然就迫不及待地開口。
“修文哥哥,是我啊,我是你的小然啊!”
恰好蘇修文一曲彈完,十指輕輕壓住琴絃,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起,均勻有力。
“皇后娘娘,微臣不明白你的意思。”
原主顧安然見狀,記得瞬間站起來。
“坐下!”
蘇修文劃過一絲厲色,依舊是那張清雅俊秀的臉,但是因着那低沉冷厲的聲音,硬是讓原主顧安然撲通一聲坐了下來。
因爲速度太快,加上猝不及防,幾乎是被嚇着坐下去的,身子稍稍一歪,險些坐到地上去。
腦中忽地閃過皇上和那個邪祟說的話,原主顧安然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快速伸手,捂住小腹。
看着她這樣的動作,原本對原主顧安然有些厭惡的蘇修文,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
鬼使神差地,緩緩開口。
“怎麼了?”
蘇修文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原主顧安然更是惶恐不安。
她最不想讓蘇修文知道的就是這個身體懷了皇上的孩子。
她想着嫁給蘇修文,做蘇修文唯一的女人!
但是現在……
只是,想到之前那個邪祟說的話,那個叫做柳馨然的女子……
原主顧安然的心底,忽地升起一股憤怒來。
看着蘇修文,聲音忽地變得非常陰狠。
“修文哥哥,我不信你忘了我!我也不信那個邪祟說的,你真的與你身邊那個丫環有什麼!”
蘇修文眉頭微微一挑,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看向原主顧安然,清雅俊秀的臉上,神色淡然。
“皇后娘娘,微臣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聽着蘇修文的話,原主顧安然氣的幾乎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