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業也是一愣，面色變了變，心頭也跳了跳。
難道說，那宮女懷着的，真的不是皇嗣，而是與別人私會的野種？
不對，若不是皇嗣，宮女素淨到底哪裡來的膽子污衊當今皇上，而且哪怕是被皇上直接甩了出去，還在說着不在乎名分，只要留在皇上身邊就好。
“娘娘說的在理，但是宮女素淨有孕在身，是事實。”
“能讓宮女懷孕的未必只有皇上，黃大人也能！”
一衆內侍宮女：……
皇后娘娘好彪悍的推理能力啊！直接懷疑到了黃大人身上。
黃子業的臉，瞬間就黑了。
“娘娘，您這是在血口噴人，無憑無據，何以證明？何況宮女素淨已經說了，懷着的是皇嗣！她是皇上的女人！”
顧安然聽着，嗤笑一聲。
“呵，那麼黃大人，如果現在忽然蹦出來一個女人，就是你身邊的丫環，說懷了你的孩子，口口聲聲求你不要拋棄她，不求名分不求低分什麼都不求，只要留在你身邊，默默地照顧看遠遠地看着你就好，你會如何？”
黃子業的面色，瞬間更加難看了，黑的如同鍋底一般。
聲音，都忍不住拔高，幾乎是氣急敗壞。
“娘娘，微臣敬重您的是娘娘，今日才前來，您若是再這般隨意污衊微臣，微臣……”
“你能如何？”
面帶微笑看着黃子業，顧安然粉脣微啓，嗓音清冷。
“彈劾本宮？”
黃子業到了嘴邊的“彈劾娘娘”四個字，像是被什麼忽然堵住，怎麼都說不出來。
是的，如果皇后娘娘再這樣隨意污衊他，他就彈劾她！
瞧着黃子業的神色，顧安然忽地輕輕笑了笑。
“黃大人，剛纔本宮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黃子業的面色，幾乎都綠了。
盯着顧安然，滿臉怒容。
“娘娘，不要以爲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就能這樣隨意侮辱微臣，微臣怎麼說也是”
“老爺……”
一衆內侍宮女齊齊看向偏殿大門口，見大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名丫環模樣打扮的姑娘。
哦，不，應該稱之爲孕婦。
只要不是眼睛沒瞎的，都能看出來，那丫環身懷六甲，小腹已經高高隆起，哪怕穿着寬鬆的衣服，還是擋不住啊。
這是……
皇后娘娘一語成讖了！
黃子業在看到那丫環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瑩瑩？”
被叫做瑩瑩的孕婦，當場落下淚來。
“老爺，您總算願意見奴婢了。”
黃子業：……
什麼叫做總算願意見她了？瑩瑩不是早就出府了嗎？
“老爺，見到您真是太好了，我們的孩子……孩子出生的時候，總算有爹了。”
黃子業的視線，快速落到瑩瑩那高高隆起的腹部，感覺如遭雷擊。
什麼叫做總算有爹了？
如果他記得不錯，他根本就沒有碰過她好不好？
“瑩瑩，你胡說八道什麼？”
小腹高高隆起的瑩瑩再次掉淚，那淚水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着一顆嘩啦啦啦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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