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馮長喜從腳底心生出一股寒氣,直逼心頭,渾身像是在瞬間掉進了冰窖中一樣,忍不住的發顫。
東臨睿瞧着,眯了眯眼,緩緩開口。
“馮長喜!”
聲音雖然低沉悅耳,但是那聲音中透着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馮長喜幾乎在瞬間破功,卻又爲着小命着想,死死要緊牙關,好一會兒,才滿頭大汗地開口。
“回皇上話,微臣……微臣確實知道野真道長,但是……微臣也僅僅只是知道而已,其餘的一概不知。不知皇上提及野真道長,所爲何事?”
邊上顧安然聽着,真心讚歎馮長喜的鎮定強大。
若是換做她在東臨睿跟前,估計很早就敗陣下來了。
不愧是曾經的兵部尚書,想當初如果不是因爲她二話不說,直接將馮長喜吊在了北城門上,估摸着想要定馮長喜的罪,還要廢一番功夫。
當時在北城門口,不論當時馮長喜如何辯解,但是百姓們看的清清楚楚,東臨睿即便不想辦了馮長喜,但是礙於百姓的輿論壓力,也必須將馮長喜從兵部尚書的位置上拖下來。
至於東臨睿知不知道馮長喜讓人在兵器上動手腳,顧安然覺得,就算別人都不知道,東臨睿也肯定知道。
所以,纔會那麼幹脆利索地將馮長喜貶到五蓮縣。
想到這裡,顧安然看向東臨睿的眼神,帶了幾分探究。
天元朝這麼大,東臨睿將馮長喜貶到哪裡不知道,爲什麼偏偏是南陽這邊的五蓮縣。
難道說,其實東臨睿一早就開始計劃好了什麼?
不能怪她多想,而是東臨睿的手段,根本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東臨睿做不到意想不到的。
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熱烈,又或者是她看東臨睿太過直接,所以,她這麼看着東臨睿,原本看着馮長喜的東臨睿,緩緩側過頭來,看向她。
顧安然:……
不是在車上說好了,兩人要當做互不認識嗎?
這會兒……他這麼看過來,什麼意思?
顧安然已經注意到,馮長喜看他們的視線,開始各種懷疑各種探究了。
“咳咳咳!”
忍不住咳嗽兩聲,顧安然皺眉,非常不滿地看了馮長喜一眼。
見馮長喜面色一白,快速低下頭看着地面,這才稍微滿意些。
同時看向東臨睿的眼神,帶着幾分疑惑。
親,說好的互不相識啊!
哪裡知道,接收到的東臨睿的視線居然是“你用這麼灼熱的視線地看着朕,朕能不看着你?”
顧安然表示,她很想去找塊豆腐撞暈算了。
面頰微紅,顧安然表示,她是真的沒注意到,她看東臨睿會看的那麼專注。
不都說那什麼……時間久了,人都有審美疲勞嗎?
爲什麼她看東臨睿,好想每一次看,都是拔不出眼來的那種!
難道說,其實在心底裡,她就是一個外貌協會的?
不然,爲什麼東臨睿每一次的美男計,她都會毫無例外的中招?
顧安然越想,面頰越紅,看東臨睿的視線,也開始閃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