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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親自走下堂,命人打開鐵盒,其中赫然是與蛇香通信的文書。
“這……皇上您請過目。”
大理寺卿面色古怪,小心翼翼呈現給皇上。
那文書中,蛇香和太子的字跡清晰可見。寫到他二人因爲一個秘密,達成一致。
由太子爲蛇香,偷盜圖紙!
“太子,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東蒼王滿臉盛怒,一把將圖紙摔在太子的臉上。
太子踉蹌的後退,拿着圖紙匆匆看過,臉色劇變。
“這不可能,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父皇,你要相信兒臣。一定是這妖女,一定是她在搗鬼!”
雙手卻在不停的顫抖:怎麼可能,那文書是他親自逼蛇香寫得,上面的內容根本不是這個!
如今,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還有王毅之,這整件事中,他根本沒有讓王毅之參與。
如今,他怎麼會突然受到父皇的命令,還在他的太子府中挖出這東西?
太子滿心惶恐,再無方纔的胸有成竹。他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雙眸含淚,聲嘶力竭道。
“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定然是他們竄通好,想要陷害兒臣。您想想,若兒臣當真與蛇香竄通,那今日又何必多此一舉,將她抓出。”
“當然是希望利用她,來陷害我和君世子嘍。”
凌瑞雪眨巴着眼,滿臉‘我們都知道,你還想騙誰’的表情,看着太子。
君逸天點點頭,面上浮現迷人笑容。
“太子大概還不知道吧?您派人抓香妃的女婢威脅她的那夜,一個不小心,被人發現了吶。”
太子額頭滿是冷寒,擡起一雙陰冷的眸子,厲聲道:“誰?誰發現的?”
說完,他就後悔了,趕緊捂住嘴,驚恐的盯着君逸天。
君逸天聳聳肩,修長的身體斜靠在案几旁,魅惑一笑。
“大理寺卿,你可聽見了,太子已經親口承認了。”
大理寺卿瑟縮的點點頭,但心中仍舊有疑惑。
“這文書中提到,他們二人的秘密,不知這個秘密是……”
他小聲說着,卻聽東蒼王一聲怒吼。
“來人,太子心術不正,叛國通敵,偷盜圖紙,罪大惡極。今,剝去他太子之位,關押天牢,聽候發落!”
皇上金口一開,便意味着此事再無旋轉的餘地。
大理寺卿心中詫異,此事事關太子,應更加嚴謹慎重處理纔對。
尤其是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還沒有弄清楚,皇上便怒急的下了聖旨。
有侍衛上前,不顧太子的掙扎嘶喊,將他拉了下去。
整個大殿內,都回蕩着太子不甘的尖利聲音。
“父皇,兒臣冤枉,冤枉啊。您不能被那妖女騙了啊……”
大殿之內,籠罩着一片讓人窒息的壓抑氣息。
凌瑞雪雖然問心無愧,但也沒想到今日,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背後之人居然是太子?
他在開玩笑嘛?
他可是四大超級皇國之一的太子,到底有什麼理由,要與蛇香合作呢?
還有此疑惑的,自然要屬大理寺卿。
今日,本應是他主場斷案。
可眼下事情發展至此,皇上又滿身怒火,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隨意言論。
“皇……皇上,那香……香妃該如何處置?”
“她?”
皇上餘光掃過,那般冷冽,沒有一絲往日的柔情,讓香妃渾身一顫。
誰知,卻在這時,‘嗖’的一聲,利箭撕裂空氣,急速而來。
那速度實在太快,就算凌瑞雪已經意識到危險,也根本無法躲避。
更何況,那利箭所射之人,乃手無縛雞之力的蛇香。
噗!
鮮血噴涌而出,有幾滴飛濺在凌瑞雪的臉上。
蛇香轟然倒地,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眸光卻希冀的落在凌瑞雪身上。
那箭太過刁鑽,又太過危險,正中蛇香的左胸。
“捕……捕蛇……人……”
凌瑞雪快速上前,一把抓住蛇香染血的手,眼眶泛紅,急急吼道。
“蛇香,我在這裡,我在這裡,你堅持住!太醫,快叫太醫!”
蛇香渾身抽搐,鮮血將胸前的衣衫染色。
“沒……沒時……間了。請……請你……答應我……”
她艱難的搖搖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期盼的看着凌瑞雪。
“蛇……蛇國……水災……泛……濫,捕……蛇人,求……求你……日後……幫……助……”
蛇香身體猛然劇烈一抽,緊接着,渾身一僵,抓着凌瑞雪手臂的手,轟然砸在地上。
“蛇香?蛇香!”
凌瑞雪一聲大吼,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醒醒,你醒醒啊。”
聲嘶力竭的哭喊着,卻無一人迴應。
君逸天眸光微垂,顯然沒有想到,凌瑞雪會哭的那般傷心。
“乖,別哭了。香妃她……已經去了。”
原本,今日他與凌瑞雪翻盤,應當大獲全勝,好好慶祝一番纔是。
至於蛇香,她的死亡早在預料之內。
畢竟,皇上如此急匆匆處置太子,就是希望無人知曉太子不舉,成爲天下笑柄!
而蛇香作爲‘唯一’知情人士,根本就是在劫難逃!
……
聚才閣偷盜圖紙一事,水落石出。乃太子與香妃合謀,與凌侯府與睿親王府無關。
此事一出,天下譁然。
“老天,這怎麼可能?居然是太子?”
“是不是判錯了?太子怎麼可能和那小小的蛇國公主合謀?”
“誰知道呢。不過老漢我只知道一個事情,那就是睿親王府,絕對不可能做出叛國通敵一事。”
“有道理,俺也相信。”
……
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在議論此事。
朝堂之上,風雲驟變。
太子一朝入獄,幾位成年的皇子心緒浮動,一場儲君之爭在所難免。
凌侯府內,老夫人更是激動的在祠堂連連磕頭。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我凌侯府遭過今日一劫,日後必然大富大貴。”
雪華苑內,凌瑞雪雙眸紅腫,呆呆的盯着阿花。
“小姐,蛇香公主在合謀偷盜堤壩圖紙時,她的死便已經註定了,你不要太過傷心了。”
“我都知曉。”
凌瑞雪嘟着嘴,吸溜着鼻子,黑眸附上一層水霧,陡然抱住南瓜的腰。
她的聲音悶悶的,“南瓜,蛇香其實也沒有錯,她只是在爲他們國家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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