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瑞雪小臉微紅,諾諾的點點頭:“當然不會。【..】”
她從文逸塵手中接下了夜煞門,又怎麼可能棄之不顧?
而且,變態這個想法不錯,若夜煞門的人,願意與她前往莽域。
這不僅可以大幅度的避開,他們在東蒼國的敵人。還可以讓大家以全新的面貌,重新開始。
“不過君逸天,你今天是認真的嗎?我們近日就前往莽域?”
如果是這樣,她們在東蒼國連年都過不好呢。
見野貓兒小臉微皺,君逸天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
“野貓兒,是不是覺得爺太自私了?”拋下一切,率先帶着她前往莽域。
“怎麼會?”
凌瑞雪趕緊搖頭,將頭埋入君逸天的懷中。
“不管你做什麼,總有你的理由,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不過,”她小臉微皺掰着手計算道:“在走之前,可不可以回凌侯府,看看爹爹和文兒妹妹她們?”
“對了,還有王毅之呢,還有阿花。”
哎,她還沒走呢,就已經有些開始想念這些人了。
凌瑞雪的輕嘆,沒有逃得過君逸天的耳朵。
他捧着凌瑞雪的小臉,讓兩人四目相對。
“野貓兒,告訴爺你的想法,你若不想離開,爺……”
凌瑞雪直接搖頭,紅脣嘟起,主動親了親君逸天的脣,羞澀的說道。
“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反正他們又不是一去不復返,到時候在回來看爹爹好了。眼下只能拜託文兒,在她不再的日子裡,多多照顧好爹爹他們了。
短短一句話,頓時讓君逸天心尖尖都軟了。(s. )
他一口吻住面前的紅脣,含糊道:“乖。”
於是乎,接下來,在一串長長的甜蜜親吻後,凌瑞雪渾身癱軟,而君逸天則向她說了前往莽域的來意。
誰知,這下子倒讓凌瑞雪,興奮的有些睡不着覺了。
“變態,你的意思是,四大家族會齊聚莽域,文逸塵也有可能在那裡。”
“嗯。探子來報,聖殿近日新一代聖子降生,我猜測多半便是文逸塵。”
“真……真的啊?那太好了,只要他在那邊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
這一夜,凌瑞雪脣角上揚,迷迷糊糊的睡去。
她夢見,文逸塵一聲白衣出塵,過得很好。
只是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她,對着另一個少女,喚着妹妹,笑的溫柔。
她看不清那人的長相,想要叫文逸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與東蒼國有千里之遠的另一座城堡內,少女一身紅衣,勾人惹火。
她足尖輕點,在木樁上肆意遊走,身姿靈動,翩若驚鴻。
一宗八星變化步法練完,少女微微收氣。美豔的面龐,肌膚瑩潤,氣質優雅,赫然正是凌瑞冰!
“冰兒小姐,這套步法您都練了不下千遍,實在太辛苦了。”
有白衣女婢上前,爲她擦拭額頭汗珠。
那擦汗的手帕,若是有識貨的人,便會發現,赫然正是最昂貴的銀錦緞絲絨面料。
別說小國,就是東蒼國這種超級皇朝,也只有太后纔有那麼一小塊。
凌瑞冰優雅一笑,不驕不躁的說道:“柳兒,你別打趣我了。”
“我入殿晚,大祭司也說我經脈脆弱,不適合我派功法,所以只有在這跑腿的功法上,多練練。”
“誰說的。小姐您雖然經脈脆弱,可那毒手聖法,就連大祭司都覺得厲害呢。”
柳兒搖着頭,又端起一盆水,爲她擦拭雙手。
仔細看去,那裝水的盆外檐,鑲嵌了不少珠寶。
其中,一顆藍寶石閃爍流光,極爲美麗。若在其他人眼中,這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可在這裡,卻只是一個小小的裝飾品,無人關注。
“就你嘴甜。”
凌瑞冰嬌俏一笑,眸底卻忍不住閃過得意。
誰能想到,她與文逸塵剛來到這神秘的聖殿時,被衆人排擠、暗算,惶惶不可終日。
可如今呢?
文逸塵成爲聖殿聖子,而她,也成爲大祭司的親傳弟子!
“對了,冰兒小姐。這段時間,門中有族人要外出。您看您可有什麼想要的,奴婢讓人給您帶一份。”
“哦?”
凌瑞冰眸光一閃,微微一笑:“不用了。”
除了聖殿以外,她並無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東西。若說唯一的遺憾,那便是當初臨走前,沒有慫恿二祭司,一把火燒光凌侯府!
但如今,她的眼界已經不同,她的境界已經不同。東蒼國內的凌侯府,在她眼中,連聖殿內的塵埃都比不上。
在聖殿內,她是高高在上的直系血脈,是聖子的嫡親妹妹,是大祭司的親傳弟子!
其地位之尊貴,根本不是外人可想的。
而曾經,她便親眼所見,堂堂一國皇子對着聖殿的直系弟子下跪。
其原因,僅僅是因爲皇子打碎了那人最喜歡的一個扳指。
誰曾想到,那外門弟子一轉眼,卻又點頭哈腰,對着自己滿臉諂媚?
這一幕,當時帶給凌瑞冰的觸動極大。
在聖殿森嚴的等級制度下,她頭一次體會到了權利的美妙。
什麼凌侯府,什麼五皇子,什麼東蒼王,都不過爾爾。
倒是那個睿親王府,當真是便宜了凌瑞雪!
凌瑞冰想到這點,眸底劃過危險流光:沒想到他們居然是,不亞於聖殿的家族存在。
另一邊,東蒼國內。
君世子自願請旨,前往莽域,做莽域域主,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說起莽域,在東蒼國京都百姓的眼中,那就是個蠻荒之地。
君世子去那兒做什麼?
朝堂之上,東蒼王同樣頭疼此事。
這些天,因爲王毅之上次的獻策,他在百姓心中地位一下崇高起來。
可如今,他喜悅的心情還尚未平息,這君逸天就拋過來一個大難題。
莽域!
東蒼國與宏淳國兩大皇朝的交界之地。
那裡自古偏遠,地大物稀。又因爲在兩大皇朝交界處,爲了不引起紛爭,兩國乾脆各自統馭一半。
一域二城主,這也是莽域最奇特的地方。
但正是因爲這種特殊性,兩大皇朝許多江洋大盜、或出逃的囚徒,便蝸居在對方國家的領地,讓人不好下手。
以至於長久以往,莽域之地匪流越來越多,佔山爲王,蠻古不化。
東蒼國曾一年內派去三任城主,但都不到一個月,便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