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小黑崽抱緊凌瑞雪的大腿,渾身汗毛乍立,警惕的看向四周。
猛面色一變,警惕的看向老大夫。
至於凌瑞雪,更是衣袖抖動,默默將匕首握在手中。
老大夫看出三人的緊張,嗤笑一聲:“貓兒叫也能將你們嚇成這樣,你們該不會是出逃的奴隸吧?”
一句話,讓三人更緊張了。
卻在這時,三人背後一涼,一股白色煙霧忽然飄出。
不好!
凌瑞雪警鈴大作,但已經來不及。轉眼之間,她只覺得大腦一沉,整個人忍不住向後倒去。
昏迷前,她似乎看到對面那老頭,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命大的獨眼龍第二日被人發現,獲救了。
被三名奴隸欺壓至此,獨眼龍清醒的第一日,便咬牙切齒的命人,在外城地毯式搜索。
他一定要找出那三名奴隸,將他們好好折磨,挫骨揚灰!
接下來一連幾日,外城對面的奴隸部落,沸騰了。
原因無他,四日前,獨眼龍所掌控的五十多名奴隸,居然造反出逃了。
奴隸部落裡,其他陣營的奴隸們心思浮動,躍躍欲試。但那些奴隸長,卻也管的更嚴了。
鞭打聲,謾罵聲,增重的腳銬聲,在奴隸部落中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奴隸部落,這一日迎來幾尊大人物。
這幾名大人物頭上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但那全身的尊貴之氣,直接讓殘暴的奴隸長們,如同哈巴狗似得跪舔在地。
只是,這幾位大人物前來,似乎並不是購買奴隸。
他們似乎在找人,露在斗篷外的雙眼,漆黑如墨,那般犀利又特別。
最終,幾人沒有收穫,只向奴隸長詢問了些話後,朝着不遠處的外城趕去。
“他們中有人受了傷,最先查找各個醫館!”
同一時間,奴隸長們收到上一級的命令,要在獨眼龍所在的奴隸陣營找出三人。
可這道命令來的太遲,獨眼龍所在的奴隸陣營都已經出逃了,這到哪兒去找?
於是乎,衆位奴隸長無奈下,也只能跟着獨眼龍,在外城搜索。
一時間,莽域的外城,三股不同的勢力都在暗中搜尋三人。
再說那不起眼的醫館,生意不錯,每日都有不少病人前來。
這一晚,醫館關門。
大堂內,幾名目光呆滯,神色木訥的奴隸正在收拾草藥。
老頭則揹負雙手,走入醫館內堂的密室內。
這裡冰冷潮溼,兩側掛着昏黃的燭燈,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血腥之氣。
伴隨着老頭走下臺階,一道道若有似無的呻吟響起。
“唔~殺了我……殺了我吧……”
“水……我要喝水……”
四四方方的暗牢內,六個人形木樁上,分別綁着一人。
前面三人,矇頭垢面,氣息微弱,渾身血跡斑斑。
但讓人意外的是,他們露在外面的胸膛,結實緊繃,肌理分明。
可以看出,這三人本身的身體,極爲健康。
在看後面三人,滿臉渾渾噩噩,但面色卻紅潤白皙,赫然正是凌瑞雪、猛和小黑崽。
老大夫看了眼凌瑞雪三人,滿意的點點頭。
“這幾日老夫對你們好吃好喝,又用藥浴泡身,總算有幾分血色了。”
凌瑞雪大腦迷糊一片,因爲每日被迫灌入**湯藥,她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桀桀桀,小娘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老大夫邪惡一笑,掏出匕首割破第一人的手指。
黑色的血珠瞬間沁出,他仔細聞了聞,滿臉欣喜。蒼老的面容陡然笑成一朵菊花,那雙眼眸,精光爍爍,看得人直髮寒。
“成了,終於可以動刀了!”
下一刻,老大夫將那奴隸解開,放在石牀上。
昏暗的光線下,凌瑞雪、猛和小黑崽三人,親眼看着白髮老者將那人打暈,四肢綁在石牀上。
他雙手持刀,與蒼老的容貌不同,手腕非常靈活的翻轉,活生生破開了那人的胸膛
血滴飛濺,刺目的鮮血遍地都是。
那個奴隸,活生生的被痛醒,慘叫連連,然後再活生生的被痛死。
小黑崽嚇得閉上雙眼,嗷嗷亂叫,企圖驅散心中的恐懼。
“小姐姐,猛大叔,嗚哇哇,俺怕,俺怕!”
凌瑞雪同樣劇烈掙扎着,遍地的猩紅,濃重的鮮血,不斷刺激着她的感官。
爲什麼,那個人還活着,這個老者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叫什麼叫!”
老頭一邊呵斥着小黑崽,捧着一團血狀物,滿臉迷醉。
“你們知道,我爲了養這個小傢伙,付出了多少嗎?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
老大夫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急於將他的成果,與旁人分享。
“你們可別小瞧了這些血蟲,這可是老頭我畢生的研究。怎麼樣,它們是不是很漂亮?”
“我看你們三人應當是外套的奴隸,可脖頸後卻沒有奴隸燙疤。看樣子,是躲在奴隸中,在躲避什麼人吧?”
“怎麼樣?只要你們服食了這些血蟲,在配上老爺子我的功法,必然可在這莽域有一爭之地。”
“如此美好的前景,你們可想要?”
……
老大夫絮絮叨叨的說着,將那團血狀物,仔細放入白玉瓶中。
那蒼老的面容上,明明沾滿血跡,卻咧嘴一笑,看上去極其詭異。
“接下來,你們三人中,誰願意先嚐試?”
陰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就像是道催命符,將小黑崽嚇得臉色更白了。
“你……你壞人……”
他稚嫩的聲音剛剛出口,老大夫便嘿嘿一笑,伸出舌頭舔去嘴邊的血跡。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們,在莽域,除了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嗎?”
猛卻忽然擡頭,沉聲道:“小黑崽太小,姑娘又是女子,承受不住你的折騰,讓我來。”
“你?”
老大夫不屑一笑:“身子骨倒不錯,但你風寒尚未痊癒,我可不會冒險將寶貝放在你身上。”
一邊說着,那雙蒼老的眼眸,貪婪的落在凌瑞雪身上。
在這個女人昏迷期間,他曾爲她把過脈。
她的身體非常好,氣血旺盛,體內隱隱還有股內息流動,極爲適合當他的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