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女娃娃的表現還算是讓我滿意,你這個男娃娃就太不懂事了,居然見鬼不怕,看來我作爲一隻鬼,要好好的給你上一課了!”那中年漢子語氣陰森的道。
“紅葉,你先下車,我要和這位鬼先生談一談!”墨白直接吩咐的道。
“啊?車門打不開啊!”紅葉開不動車門的道。
“現在可以打開了!”墨白手一揮的道。
看着紅葉下車,那位鬼先生並沒有野蠻的阻止。
“遇到高手了,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法師?”那位鬼先生吃驚的道。
“哼!你只是一具行屍而已,遇到我,你的路也就算是走到頭了!”墨白端坐在後座上的道。
“你知道我是行屍?”那位鬼先生更加吃驚的道。
“咳!真是可憐,你生前居然連法師也沒有見到過嗎?”墨白直接劃破食指畫了一張拘魂符的道。
墨白的拘魂符把那個中年漢子的魂魄強行從屍體裡拘捕了出來,這是一個和這個中年漢子很相像的魂魄,只是穿的衣服還算是體面,現在屍體上的衣服,估計是幾個月都沒有清洗過了吧。
中年漢子的魂魄一旦離體,立即就感知了天地大道,自然也知道陰司及作爲人間判官的大法師的威嚴了。
“大法師饒命啊!我叫王文斌,是前面伐木林場的會計,因爲撞破了老闆和我妻子的姦情,被李老闆用獵槍給打死了,我死了不要緊,可是我不能夠接受客死他鄉,我必須把我的屍體運回家鄉安葬,所以才貿然想要搭車的,求大法師幫幫忙吧!”王文斌的魂魄聲淚俱下的道。
“這樣吧,我們正好要往湘西,倒是也能夠順路載你一程,不過到了前面的原始森林裡,可就要讓你給帶路了。”墨白淡淡的道。
“感謝大法師成全,我保證一路上懂規矩的老老實實的按照大法師的指令行事的!”王文斌的魂魄立即鑽進屍體裡的道。
“紅葉,可以上來開車了!”墨白淡淡的吩咐道。
“那個啥,小白同學,能不能讓這位先生到後排就座啊?”紅葉俏生生的道。
“這樣吧,我生前是經常開伐木車的老司機,兩位還是在後座好好的休息,就讓我來開車怎麼樣?”王文斌文質彬彬的建議道。
“好吧,紅葉你坐我身邊吧!”墨白淡淡的道。
接下來的大半天都是王文斌在開車,這小子的車技還真的很贊,最少比墨白和紅葉的車技要好得太多了,原來車子還是可以這樣開的啊!
在黃昏的時候,車子在一片原始森林的邊上停了下來,因爲前方已經沒有路了,這也就是墨白所說的剩下的無法通車的路程了。
“兩位是稍事休息一下呢,還是現在就進山?”王文斌開始徵求意見的道。
“現在就進山吧,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再宿營吧!”墨白淡淡的道。
兩人一鬼就進入了眼前的大山,這王文斌是行屍的形態,自然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了,所以,那個最大最重的行囊還是由王文斌來揹着的。
當然,爲了讓王文斌更加的像個人樣,墨白從行囊中取出自己的衣服和帽子給他穿戴。
不然他那眉心處的血窟窿在這深山老林裡看着也怪瘮的慌的!
這樣走了大半夜,紅葉又不小心崴到腳了,本來王文斌自告奮勇的要揹着紅葉繼續前行的,可是紅葉說什麼也不願意讓這個鬼先生揹着自己的,最終大家在午夜時分還是生了一處篝火,搭了一個帳篷的開始宿營了。
王文斌怕自己的屍體受熱後會加速腐化,所以他坐的遠遠的,墨白和紅葉則在篝火上烤制一個墨白打到的山羚羊,吃飽喝足之後,墨白和紅葉就分班放哨休息了。
墨白是在凌晨時分喊醒紅葉的,因爲墨白也不是鐵打的,最少需要一兩個時辰的打坐休息,這黎明前的黑暗就交給了紅葉了。
紅葉緊緊地靠着打坐中的墨白,那篝火也在忽明忽暗的閃動着,偶爾瞥一眼陰影處的王文斌,這紅葉的心就要猛地抽一下,那傢伙不但神色恐怖,身上還有一種惡臭味在不斷的提醒着紅葉,他是殭屍!他是殭屍!!
按照墨白的指示,紅葉把七星草的汁液塗抹在了眼睛上,因爲這深山老林裡除了要提防野獸的襲擊,還要防止孤魂野鬼來搗亂,特別是他們還收容了王文斌這個行屍,這會讓那些客死他鄉的惡鬼非常嫉妒的。
嗚嗚……
一陣陰風吹來,紅葉趕緊的站了起來。
可是,坐在遠處陰影中的王文斌卻拔腿就跑,這貨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厲鬼來襲?不過這傢伙文質彬彬的,怎麼會如此的不講義氣呢?
紅葉只好把深度入定的墨白給喊醒了,結果他們就看到了一對鬼差押着王文斌的魂魄走了過來。
“啊?長的好醜啊,一個牛頭,一個馬面,嘻嘻……”紅葉忍不住的嘲笑道。
“大膽!敢戲弄陰差,不想活了!”馬面陰差非常殘忍的飄到了紅葉的面前道。
“牛頭馬面將軍,我的這位同學不懂事,語言衝撞了兩位將軍,還望兩位將軍給在下一個面子!”墨白不卑不亢的拱拱手道。
“按說你作爲人間判官的大法師也確實有幾分面子,可是,這辱罵陰差的女子必須受罰,否則我們陰差的顏面何在?”馬面對着紅葉殘忍的舔了下嘴脣的道。
“小白同學,你不要管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就讓他們懲罰我好了!”紅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跨前一步的道。
“胡鬧!在下墨白,不過我也有個臭脾氣,那就是最看不慣我的朋友受苦,你說該怎麼辦吧?”墨白渾身法力逼人的冷冷的道。
“這樣吧,我們也給這位陽間的判官一點面子,不過這個行屍的魂魄我們必須立即拘走!”牛頭將軍甕聲甕氣的道。
“不行!我已經答應了這位王文斌先生,必須要把他的屍體帶回湘西老家的!”墨白異常強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