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異的人是個男人,他的身邊跟着兩名旗袍美女,這裡是古鎮,所以見到一些穿旗袍的女子並不爲怪,不過就是那個男子太怪了。
這個怪異的男子穿着一件復古的灰色長衫,手裡拿着一把摺扇,就像是在拍古裝戲一樣,不過四周並沒有攝影機啥的,看來他們不是在拍戲。
如果他只是穿着復古的長衫,墨白根本都不會有興趣看他第二眼的,吸引墨白跟着他們進入那個老字號早點鋪的是那個男子的憂鬱的眼神,那是比死刑犯還要絕望的眼神。
儘管墨白不需要吃早點,不過這並影響墨白點了一籠小籠包和一碗清淡的菠菜湯。
那位滿臉絕望的錦衣玉食的公子哥皺着眉頭的吃了一點小籠包,說是一點,那是因爲他只是吃了一口,這完全和墨白的吃法相反,墨白是一口一個的狼吞虎嚥,儘管墨白可以辟穀,不過這並不影響墨白酣暢淋漓的大口吞嚥。
一籠四個的灌湯小籠包,被墨白一分鐘不到就給吃光了,要知道那灌湯小籠包裡的熱湯可是非常燙嘴的,有經驗的人絕對不會像墨白這樣的吃法,他們一般都會先從小籠包的頂端吮吸灌湯小籠包裡面的熱湯,然後纔會慢慢的品嚐小籠包,否則直接的一口下去,不是被熱湯燙到了嘴巴,就是把熱湯濺的到處都是,甚至有些無聊的食客,就是專門來看新手出醜纔來的。
“再來兩籠!”墨白一抹嘴巴的道。
其實並不是這裡的灌湯小籠包有多麼的好吃,也不是因爲墨白很餓,墨白之所以如此誇張的大吃灌湯小籠包,完全是爲了引起那個絕望的少年公子哥的注意,墨白自己還有不足一個月的生命,這也算是同病相憐吧。
果然,墨白又風捲殘雲的吃下兩籠小籠包之後,那把的那位公子哥終於開始注意這邊的墨白了。
既然已經成功的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墨白倒是也無需再傻吃灌湯小籠包了,現在的墨白則是非常優雅的用小湯匙慢慢的啜飲着菠菜湯。
風流倜儻的絕望少年本來就自命風流,他認爲最少在糯米小鎮上是不可能再有比他還要文雅的食客了,最起碼也會比墨白這個狼吞虎嚥的食客優雅。
不過,此時那位絕望的少年發現自己錯了,那個剛剛還狼吞虎嚥灌湯小籠包的少年,現在卻像個書香門第的公子哥一樣的優雅的喝湯。不對,書香門第的公子哥也不可能有他那麼的優雅。
只見墨白的手非常的平穩,而每次用湯匙舀的菠菜湯也是均勻的,永遠都是半湯匙的湯,外加一片整齊的菠菜,現在這位絕望的少年真的很想把墨白的湯匙給搶過來,然後拿出尺子去度量他湯匙裡的菜葉是不是每回都一樣的長。
更加的不可思議的是,墨白的湯匙從舀湯到送入嘴巴,竟然沒有一滴外撒,這得是受過多少年的專業禮儀訓練才能夠達到的境界啊!
當然,這是那位絕望的少年想多了,墨白之所以可以如此拉風的喝湯,完全是墨白用神識控制的結果,湯碗裡的菠菜已經被墨白巧妙的用神識制導下分成了許多整齊等一的葉片了,既然要引起這位他感興趣的少年的注意,那麼墨白就會把功夫做到位。
墨白已經把那碗湯喝完了,儘管墨白也很想放慢喝湯的速度,無奈墨白裝逼裝的有點過頭了,竟然在前面都是按照均勻的速度喝湯的,如果有人用秒錶來計算的話,就會發現墨白兩次喝湯用的時間是一樣的。
這樣喝湯自然很牛很拉風,可是,這也限定了墨白喝湯的總時間了,只需要用墨白喝每一湯匙的菠菜湯的時間去乘以他喝湯的總次數,就可以得到他喝完這碗湯的時間了。而墨白喝湯的次數也被固定了下來,這個次數只需要用這碗湯的總容積除以他每一湯匙的菠菜湯的容積,就可以精確的計算出墨白需要喝多少湯匙的菠菜湯了。
臥槽,這下被自己玩死了,看來無法再裝逼下去了,就算是此時墨白再要一碗湯,也是無法彌補這形象上的破損了,畢竟一位如此優雅喝湯的公子哥,應該是可以一次叫兩碗湯,而不是一碗一碗的叫兩次。
裝逼失敗的墨白只好離開,看來想要了解這個絕望的少年,墨白還需要再想其他的辦法了,此時墨白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了,他只想解決這位絕望少年的痛苦,這或許就是同病相憐的極致吧,而墨白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一位同性的面前如此的想要引起對方的注意。
墨白勻速的往外走,他甚至連喊結賬的念頭都打消了,只要有跑堂的來喊他結賬,他就會立即把一張百元大鈔遞過去,而且還是無需找零的。
“請留步,我家公子有請!”那位絕望的少年的女婢非常有禮貌的邀請道。
此時墨白也是無名火起,老子裝逼了半天很辛苦的,你小子看夠了此時纔來邀請,墨白偏偏不想讓他如願。
“我與你家公子素未平生,在下已經吃飽了,告辭!”墨白一拱手的道。
“好!有個性!今天我有要事在身,如果兄臺不嫌棄,明天此時,咱們不見不散!”絕望的少年終於起身拱拱手的道。
“咳!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反正我也沒有幾天好活的了!”墨白又有長嘆的道。
現在輪到那個絕望的少年一臉懵逼了,因爲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位吃相如豬,體健如牛的傢伙,居然也是絕症在身啊!
墨白用神識瞥見了那個絕望少年的懵逼表情,感覺特別的解氣,好吧,墨白在心裡默默的接受了這個少年的性格,或許明天有時間過來看看這個傢伙吧。
墨白爲了彌補這早餐耽擱的時間,自然是加快了腳步,今天務必要把這個淡湖的周邊走上一圈,看看這個糯米家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