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兩女碰頭
1983年的春節很快到來，內地中央電視臺舉辦了第一次春節聯歡晚會，一經播出就紅透全中國。
由於有鍾靜輝北上交流，中央臺與康劍飛的鳳凰臺算是“關係融洽”，這一次也邀請了鳳凰臺的明星去春晚演出。
康劍飛沒有再去刺激臺當局，只從風行唱片公司弄了兩個半紅不紫的小歌手過去。如果唱紅了的話，就趁機在大陸給兩個小歌手發發唱片，唱不紅也就算了，反正只是兩個小歌手而已。
這是康劍飛穿越後在香港過的第四個春節，團年的地方自然是在表舅家裡。由於林清霞全家都移民去了美國，只有她一個人在香港，所以這次康劍飛把她也叫了過來。
林清霞穿着大紅色的呢子風衣，馬尾長靴看起來喜慶又爽朗。她跟在康劍飛身後，看到吳成剛後問候道：“吳先生你好，新春快樂！”
“還叫什麼吳先生，跟着我叫表舅就是。”康劍飛打趣道。
“就是，就是！來家裡過年，就要親切隨便一點，不用先生小姐的叫。”表舅媽樑瑛過來熱情招呼，心裡嘀咕着：關芝琳、溫碧暇和林清霞都帶回來過了，不知道下次阿飛會帶哪個女孩子來。
吳瑞青扶了扶眼鏡，衝康劍飛和林清霞喊道：“表哥、表嫂，新年好。”
康劍飛一聽就樂了，吳瑞青這小宅男看起來挺老實的，沒想到也挺會拍馬屁，這才見第一次面就直接叫表嫂了。
“這是我表弟吳瑞青，他現在是電視製作部的助理編劇。”康劍飛介紹道。
“阿青，新年快樂。”林清霞對吳瑞青印象大好，當即派了個紅包出去。
吳瑞青開年就要滿19歲了。現在被林清霞發過年紅包，站在那裡猶豫着該接還是不接。
吳成剛出聲道：“林小姐給你的，你就收好吧。”
吳瑞青這才把紅包接住，尷尬地笑笑說：“新年大吉，萬事如意。”
周明芳這時也從廚房出來。拉着女兒吳瑞雪的手說：“快給表哥和青霞姐姐拜年。”
吳瑞雪好奇地多看了林清霞兩眼，這才作揖喊：“表哥、青霞姐姐新年快樂。”
“真乖！”林清霞又往吳瑞雪懷裡塞了個紅包。
馬上就要滿4歲的小表弟吳瑞真已經可以滿地亂跑了，看到哥哥姐姐拿了紅包。也不需要大人教，便有樣學樣的給康劍飛兩人拜年，然後攤出小手等着收錢。
一陣熱鬧歡笑後，兩個表舅媽又去廚房忙活了，吳瑞雪也跟着去廚房幫忙洗菜，其他人在客廳圍坐在一起聊天。
吳成剛感嘆道：“還是這裡寬敞，以前住石硤尾的時候。家裡多來兩個人都沒處落腳。”
吳瑞青接話道：“多虧了表哥料事如神。這棟聯排別墅30萬就買到了。早半年買的話，至少要100萬以上。”
康劍飛給小表弟吳瑞真剝着糖紙，笑道：“別拍我馬屁，我也是瞎蒙的。”
“他還真不是拍馬屁，”吳成剛表情正經地說，“我們的腦子都沒你活絡，要是上半年買房就吃大虧了。你沒見那些房地產商都賠成什麼樣了？好幾家上市地產公司直接停牌。”
康劍飛笑笑沒接話。那些破產的地產商也是活該。明明兜裡只有1000萬，卻非要做幾個億、十幾個億的大生意，他們的錢都是從股民和銀行套來的。場面撲得太大又正好遇到樓價暴跌，修好的房子賣不出去，資金鍊瞬間就斷裂了，然後再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除了破產之外沒有第二個結果。
至於李嘉誠、郭得勝等大地產商，他們實力雄厚、人脈寬廣，去年的樓市崩盤對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只是略微傷了點元氣而已，只等樓市回暖就可以恢復。
衆人聊了一陣，吳成剛突然說道：“阿飛，我聽你舅媽說，你準備讓唐書璇來擔任公司的影視副總裁？”
康劍飛點點頭道：“有這麼回事。”
吳成剛擔憂地說：“這你可要想好，唐書璇拍電影拿獎還行，但她的片子從來沒賺過錢，一直都是撲街。”
唐書璇的電影票房確實是個悲劇，第一部電影就在法國拿大獎，但票房卻寥寥無幾；第二部電影直接被香港和臺灣禁映；第三部電影試圖商業化，但拍出來既不藝術也不娛樂，再次撲街；第四部電影更加商業化，但這次卻連上映的院線都找不到。
唐書璇退出影壇跑去美國，並不是因爲她不想拍片了，而是根本沒人請她拍電影，她自己獨立導演又拉不到投資。去年唐書璇還心癢寫了個劇本，由她的一個美國導演朋友哈默爾執導，不過票房仍舊很坑爹。
“表舅說的我知道，”康劍飛笑着說，“不過我只是請她來管理製作部門的，並不是讓她當導演。我在美國跟唐書璇合作過幾次，這個女人的執行力非常強，而且對於電影的理解也很到位，她拍電影撲街主要是放不下心裡的包袱。”
吳成剛問道：“你就不怕她來當影視副總裁，結果搞得公司都拍藝術片？”
“怎麼可能？”康劍飛道，“有曾至偉和餘仁泰在下面做公司的製片部正副經理，這兩人的觀念都是票房至上。唐書璇的電影藝術理念，正好可以中和一下曾至偉他們的商業浮躁氣息。”
吳成剛還是覺得不妥，但他口拙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閉嘴不談此事。
其實康劍飛把唐書璇請來，除了看重她的能力外，還看重了唐書璇的人脈關係。此女在美國和法國都認識不少的電影人，跟內地文化部那邊的關係也相當不錯，三年前她的訪談還上過內參，並由胡xx首長親自批示，說讓內地的導演來討論她的電影創作觀點。
除了在美國、法國和內地的關係外，唐書璇在臺灣亦混得開。她爺爺是當年的大軍閥唐繼堯，在臺灣有許多叔叔爺爺輩的故舊可以託請幫忙。
“嘭嘭嘭嘭……”
四處傳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眼看已經到中午了。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色菜式，周明芳繫着圍裙走出來問：“阿纔跟他女朋友還沒來？”
“應該快了吧。”康劍飛也不是太清楚。
吳成剛突然問道：“聽說阿才的女朋友是花帥的孫女？”
康劍飛點點頭，吳成剛亦沒有繼續問。
林清霞不解地問：“花帥是誰？”
康劍飛解釋道：“一個能文能武的大元帥。”
“叮咚、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來。吳瑞青連忙跑去開門。門打開之後，吳瑞青愣了一下，然後堵在門口轉頭對康劍飛比着口型無聲喊道：“表哥。趙雅之表嫂來了！”
康劍飛看明白了吳瑞青的口型，表舅卻沒注意，吳成剛衝兒子喊道：“你這衰仔，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請客人進來。”
“請進，請進，新年快樂！”吳瑞青連忙退開。傳給康劍飛一個“你慘了”的眼神。
胡俊才和葉子珊提着禮物進門。後面果然還跟着個趙雅之。估計是跟葉子珊一起出去逛街，然後被她拉過來的。
趙雅之一進屋，吳成剛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連忙轉頭看向康劍飛，似乎在問他該怎麼辦。
趙雅之高高興興地提着禮物上門，走進屋裡一看林清霞也在，而且是跟康劍飛挨着坐在沙發上。頓時就明白什麼情況，心裡一陣氣苦。
康劍飛的腦子飛快運轉，不但沒有掩飾什麼，反而坦坦蕩蕩地站起來，笑呵呵地走過去對趙雅之說：“芝姐也來啦，快過來坐，青霞姐正好也在呢。”
趙雅之被康劍飛拖着手往裡面走，她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有些多餘，很想甩開康劍飛的手揚長而去。可趙雅之又顧惜着康劍飛的面子，她感覺到康劍飛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又聽其小聲地說道：“芝姐，是我不好，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稀裡糊塗被康劍飛拉到沙發上坐下，趙雅之生生地忍了下來，她怕鬧起來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擠出笑容給吳家的人拜年後，纔對林清霞說：“林小姐新年快樂。”
康劍飛的花心很多人都知道，林清霞這種性格極爲敏感的人不可能沒有覺察，只不過她跟趙雅之一樣沒有拆穿而已。
現在兩女突然意外碰面，而且康劍飛還親熱地拉着趙雅之的手，林清霞的臉色立即變得很難看。
康劍飛坐在林清霞和趙雅之中間，一邊握住一個女人的手，只能祈禱她們別鬧得無法收場。
結果很出人意料，在趙雅之問候林清霞後，林清霞亦笑着說：“趙小姐你也新年快樂。”
吳瑞青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們三人，然後偷偷地衝康劍飛豎起了大拇指。
葉子珊小聲地問胡俊才道：“那個林小姐好像跟阿飛關係不一般啊。”
胡俊才忍住笑，頗有點行幸災樂禍的味道說：“都是他女朋友。”
沒想到葉子珊不僅沒有鄙視康劍飛，反而讚道：“真厲害，不愧是能幹大事的男人。”說着她突然語氣一轉，“不過他是他，這種事你想也別想！”
面對這種雙重標準，胡俊才一陣無語，不知道該怎麼接葉子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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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都不能進作者後臺，老王在更換n個瀏覽器無果之下，怒而跑去玩了一天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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